最終,他的整個人逐漸變得恍惚,麻木,直到精力和體力紛紛耗竭,一頭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額頭上傳來陣陣酥癢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夜十七悠悠醒來,當他睜開眼時,視線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映入眼簾的,就是穆婉兒那張清秀的臉。
此刻的婉兒,正拿著一條毛巾替他擦拭著額頭。
見夜十七睜眼,婉兒收回手,柔聲道:“你醒了?”語氣中並無欣喜,她的神情反而帶著淡淡的哀愁。
“醒了。”夜十七隨口一答,隨之坐起。
婉兒拿著毛巾轉身,到一旁的水盆中涮洗:“也許這一睡就不再醒來,未必不是件好事。”
婉兒並不知道夜十七是否成功開脈,當她看到夜十七時,夜十七正處於昏迷狀態,甚至氣息微弱,所以在她看來,夜十七十有八九是失敗了。
夜十七看了看窗外,天應該剛亮不久。
“婉兒姐,我昏睡了多久?”
婉兒擰乾毛巾,隨手搭在一旁:“快五天了。”
聞言,夜十七猛的一驚,隨之翻身而起。
“什麼,五天了?也就是說,今天就是開脈最後的一天?”
婉兒轉首看向夜十七,輕嘆道:“是啊,十七……我知道你已經盡了全力。但就像是我之前說過的那樣,很多人生下來,命就定了,改不了的,這也許就是你的命,也是我的。”
說話間,夜十七已經下床,他徑直向著門前跑去。開脈消耗了夜十七大部分精力,又昏睡幾天水米未進,致使腳步輕浮,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十七,你幹什麼?”婉兒急忙上前將之扶住。
夜十七顧不得許多,一把掙脫,深吸口氣緩緩吐出,而後丟下一句‘來不及了,婉兒姐,等我回來。’便直接衝了出去。
……
夜十七全速趕往武場。
途中,他才有時間簡單的審視一下自己的情況。
左右手的兩條武脈已經暢通無阻,除了這兩條之外,第三條竟然也成功開啟了。
這第三條武脈的穴眼就在眉心處。
見此,夜十七心中大喜。
好在努力沒有白費,這一次自己能夠成功開啟三條武脈,料想在所有少年中,應該可以名列前茅。
回想起來,這一次的成功,並非是自己多麼聰穎,悟性多麼好,或者資質多好,全賴於沉著和冷靜,倘若自己一開始就直接服下開脈丹,即便能夠成功開脈,只怕也就是一條而已。
……
此刻的武場上,四十幾個少年排列整齊,數年的磨礪使得他們成長了許多,他們均是穿著白色的勁裝武服,個個精神抖擻,器宇軒昂,只是眉宇之間卻少了幾分該有的生氣。
寒星依舊是一身雪白,那張秀美的臉上明眸善睞,雲鬢峨峨,頗有些仙女墜凡塵的感覺,不過那副冰冷神情和眼中含霜的目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令人不敢直視。
寒星的身邊是李姓的黑袍老者。
再往後,是平日裡教授少年們各項技能的武教頭,藥師,法陣師等人……
寒星秀目輕瞥了一眼初升的朝陽。
“李老,時間到了麼?”
黑袍老者也看了眼朝陽,點頭應道:“是,差不多了。”
寒星頓時皺眉,略有不悅的道:“什麼叫差不多?”
李老急忙道:“時間到了。”
“那幾個人,是否到了?”
“這……還沒,還有兩個。”
寒星沉默少許,冷聲道:“到此結束。”
“堂主,這……是不是有些可惜了?畢竟我們花費了這麼大的人力財力,就是要培養可以為我所用的人,況且這一次,的確是我們突然更改了規則。”
寒星微微轉首,冷峻的目光令李老不由得微微低頭。
“規則?規則本就由我來定,而我的規則裡,自然也包括隨時更改規則。他們只能適應,也必須適應。”
李老不敢再多言,只好點頭稱是。
而後,李老緩步走向一眾少年。
他在少年們的目光匯聚下站定,朗聲道:“很好,經過數年的苦練,你們最終站在此處,這一程的考核,到此結束。”
這時的夜十七距離武場已經不遠,在一處匯聚的岔路口,他碰上了也在匆匆趕來的二九。
“十七哥哥,你也剛好突破開脈境?”
“是啊,可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