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忠幾乎一整天都在廢寢忘食地凝神聚氣。一會兒,他猛地向大地轟出,剎那間,地面劇烈顫抖,仿若地震來襲;一會兒,他又將氣凝聚於手指,對準20多米外的小樹發動攻擊,小樹瞬間攔腰折斷。彭忠心中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之感。
又修煉了一會兒,彭忠感覺疲憊不堪,看來控制“氣”極為消耗體力。他坐在地上休息,感受著體內氣息的流轉,氣自丹田而起,發力之後又復歸丹田匯聚,這迴圈往復的過程實在神奇。這時彭忠突然想到,他體內有氣,其他人想必也有。於是他問阿紫:“阿紫,你能感受到你體內的氣嗎?”阿紫搖了搖頭。
彭忠閉上眼睛,嘗試用他的氣去感知阿紫的氣,竟然能夠感受到!他緩緩閉上雙眼,進一步去感知大地的氣,去觸控樹木枝葉間的氣,去感受小草尖梢上的靈動之氣,隨後是庇護所裡所有人的氣。
彭忠驚訝地轉頭對阿紫講道:“阿紫,此刻我竟能清晰地感知到我們庇護所裡每一個人的行動蹤跡,他們的行止動態彷彿盡在我心。雖說我這鼻子嗅覺不如你的靈敏,但憑藉這氣的感知,我卻能夠不斷延伸,去探知更廣闊的天地。比如這片山林,寂靜無聲,了無生機,除了我們和庇護所裡的軍人竟然無一個活物存在。”阿紫驚訝地說道:“那豈不是比我鼻子更厲害啊。”
轉瞬之間,天色漸暗,腹中也適時地傳來飢餓之感。今日中午因全心投入修煉,彭忠竟全然忘卻了用餐之事。他不禁暗自思忖,莫非這些軍人也是一日僅用兩餐?就如宏宏昨日所言,在人類聯盟是兩餐,在這裡亦是如此?一整個中午都無人前來喚他用餐,彭忠便持續修煉直至下午。
感受到飢餓,彭忠才起身往回走。行至接近庇護所之處時,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息驟然湧現。這股氣息之強勁,遠勝阿紫,亦凌駕於庇護所內其餘所有戰士之上,甚至比彭忠自身的氣息還要雄渾幾分,且其速度極快,正朝著庇護所飛奔而來。
待彭忠抵達庇護所時,那人早已佇立其中。只見源佰戰士劉梅寒與其他一眾戰士皆恭敬行禮,齊聲高呼:“歡迎副大隊長蒞臨指導!”這位副大隊長身形頗為高大,約摸一米八五上下。
然而,他隨後的舉動卻令彭忠大為詫異,只見他徑直走向源佰戰士劉梅寒,竟強行半擁而上,還順勢在其臀部捏了一把,口中調笑道:“小寒寒,有沒有想我呀?”
源佰戰士劉梅寒臉上那欲怒卻又強忍的表情,更是讓彭忠心中疑竇叢生。察覺到彭忠的到來,他驀地扭頭望向他,問道:“你丫是誰?看見我為何不行禮?”
彭忠亦直截了當地回應:“你丫又是誰?”只因彭忠對他身上散發的那股流氓氣息極為反感。而且就在他捏源佰戰士劉梅寒臀部之時,彭忠隱約捕捉到一句旁人難以聽聞的低語,他對源佰戰士劉梅寒說道:“美妞,別掙扎了,今晚就做我的女人吧!”
這般行徑,實在讓彭忠心生厭惡。
源佰戰士劉梅寒看到副大隊長的神色間隱隱泛起憤怒,急忙開口解釋:“這個……我已向大隊長彙報過了。彭哥就是前幾日路過我們小隊的倖存者,同時他也是一位如您這般強大的源尉戰士,同為源尉戰士可以不向您行禮的。”
副大隊長源尉戰士劉流聽聞,眼神中滿是鄙夷地瞥向彭忠,陰陽怪氣地說道:“喲,如今這源尉戰士這般不值錢了?一個區區倖存者也能成為源尉戰士?”
見他那副冷嘲熱諷的模樣,彭忠心中頓生不悅,也不願理會他,轉身便欲離去,口中對劉梅寒說道:“劉梅寒,給我準備些吃的,我餓了。”
劉梅寒剛一應下,副大隊長源尉戰士劉流卻高聲喝止:“等等,我是替大隊長來宣佈命令的,所有人即刻到會議室集合!”
話畢,這位副大隊長手指頭點著彭忠說:“包括這個倖存者也要參加這次會議,你聽誰的?劉梅寒?”
劉梅寒面露難色,趕忙應道:“我聽副大隊長的。”隨後,劉梅寒便引領著副大隊長源尉戰士劉流朝著會議室走去,想必是要去宣佈某項命令。
這時,宏宏將彭忠拉至一旁,神色凝重地勸誡道:“彭哥,您可千萬莫要與這位副大隊長交惡。他成為源尉戰士已然許久。他不僅本身實力強橫,關鍵在於他的父親乃是一位極為強大的都統級別強者。另外這個副大隊可是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小人。我曾在人類聯盟時,只因不慎擋了他一下,他就要殺了我。還是嫂子出言相救的,後來虧得有都統強者於鳳塵從中斡旋,否則我與嫂子當真要當場命喪他手。還有他父親權勢滔天,且對這個兒子極為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