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熹微,將一人一狐的影子拉得老長,阿紫那身柔順的紫毛在微光下閃爍著靈動光澤。
狐狸阿紫能陪著彭忠一道出發,顯然心情大好,小腦袋不住地左顧右盼,憑藉著敏銳的嗅覺與聽覺,在前方蹦蹦跳跳地探路。
不知不覺,十幾公里的路程悄然走過,前方,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橫亙眼前。
彭忠抬手抹了把額頭的薄汗,對著阿紫說道:“阿紫,前頭帶路,翻過這片山林,咱就歇腳吃飯。”
說是吃飯,實則不過是包裡所剩無幾的壓縮餅乾罷了。
阿紫歡快地應了一聲,紫色的身影如同一道絢麗的閃電,在山林間飛速穿梭,給彭忠這一路灰暗的行程添了幾分鮮活生氣。
可就在彭忠和阿紫奮力翻越大山之時,他們渾然不知,不遠處的山坡上,一雙眼睛正透過望遠鏡,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瞧得清清楚楚。
艱難地行至半山腰,一片開闊的平地映入眼簾,可這片平地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上面的植物竟被燒得乾乾淨淨,焦黑的土地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在這茂密森林的環抱下,幾千平米的光禿之地顯得格外突兀,彭忠眉頭緊鎖,心裡湧起一股不安。
阿紫也停下了腳步,輕盈地跳上彭忠的肩膀,神色凝重,小聲說道:“好奇怪,這裡有股怪味,我的鼻子都不好使了。”
彭忠使勁嗅了嗅,卻只聞到空氣中瀰漫的焦糊味,疑惑道:“我咋啥都沒聞到?”
話音剛落,阿紫渾身猛地一顫,緊張兮兮地說:“有人來了!”
彭忠抬眼望去,只見正前方空地外,十幾個人影緩緩浮現。
這些人著裝奇特,一身裝備看著就十分乾練。
為首的是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女子,身形高挑,身姿婀娜,筆挺的軍裝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的曲線。
她面容精緻,雙眸明亮有神,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彭忠心中一喜,自甦醒後,終於碰上同類了!
可阿紫卻在他肩頭瑟瑟發抖,帶著哭腔說:“我怕。”
看著阿紫驚恐的模樣,彭忠瞬間回過神來,這可是末日世界,“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自己還曾死過一次。
彭忠趕緊湊到阿紫耳邊,低聲叮囑:“在別人面前千萬別開口說話,也別變身,就裝成普通的小狐狸。”
阿紫乖巧地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
等人走近,彭忠才看清,他們都是軍人,其中還有好幾個外國人。
眾人身著統一的制式軍裝,可手裡的武器卻五花八門,有端著機槍的,有拿著砍刀、長劍、斧子…
看到彭忠和阿紫,這群人瞬間露出警惕的神色,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那位漂亮的女子率先走出隊伍,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來,她身姿高挑,彭忠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女子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彭忠一番,開口問道:“哪兒冒出來的野人?這世道亂成這樣,你孤身一人,還帶著只狐狸,打算去哪兒?”
彭忠趕忙整理了下思緒,簡單講述了自己的情況,當然,阿紫的特殊能力被他瞞得死死的,只說這狐狸是路上偶然撿到的,一直跟在身邊作伴。
女子聽完,滿臉的難以置信,直接把機槍上膛,對著彭忠大喊:“不可能!沒人能沉睡四年,你在撒謊!人類都統級別強者才只沉睡了12天。說,你到底什麼來頭!”
彭忠心裡一緊,連忙解釋:“美女,我真沒騙你,你看,我這兒有封信。”
說著,他手忙腳亂地從揹包裡掏出武者於鳳塵留下的信,遞了過去。
女子接過信,仔細研讀起來,隨後激動地對同伴喊道:“快來看看,是真的!這真的是都統強者塵的筆跡!”
幾個軍人立馬圍了過來,其中一個二十出頭、身高足有兩米的年輕男兵,興奮地嚷嚷道:“沒錯,就是都統強者塵的筆跡,我在部隊駐地見過他寫的命令。”
為首的女子這才把信還給彭忠,臉上換上了笑容,伸手與彭忠握手,說道:“不管你到底睡了多久,只要是人類就行。我是源佰戰士劉梅寒,是這些戰士的隊長。請問你是什麼級別強者?”
彭忠趕忙接過信,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什麼強者,我叫彭忠,末日前是個特警戰士。對了,您剛才說的源佰戰士,是啥意思啊?”
劉梅寒一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笑著說:“瞧我這記性,你睡了四年多,肯定不知道武者的事兒。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