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末日的血腥世界中,血雨腥風瀰漫,膽小者與未成年切勿踏入!
天河決堤,暴雨傾盆,彷彿要將整個世界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雨滴裹挾著千鈞之力,砸在地面上,濺起層層水花,天地間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混沌。
彭忠盯著雨幕,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低聲自語:“可算下雨了,出去蒐羅物資的機會來了!”他的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毅:“總在庇護所裡待著可不行……”
彭忠所謂的庇護所,不過是馬拉松比賽的更衣室,破敗又寒酸。牆壁斑駁,屋頂也有輕微漏雨,卻承載著他活下去的希望。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恐怖的一天,像噩夢般刻在他的記憶深處。
馬拉松比賽當日,烈日高懸,酷熱難耐。彭忠在賽道上奮力奔跑,汗水浸溼了他的衣衫。可眨眼間,暴雨如猛獸般襲來,世界瞬間被淹沒。
雨滴打在身上,生疼。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酸味,酸霧好似惡鬼在雨幕中穿梭。人們吸入後,咳嗽不止,喉嚨像被火灼燒。
許多選手措手不及,癱倒在地,嘔吐、掙扎,很快昏迷,身體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組委會急忙暫停比賽,工作人員把彭忠扶上車,送回休息室。
剛進更衣室,彭忠就感覺天旋地轉,腦袋像要炸開,身體滾燙。他意識到是酸雨和酸霧作祟,心急如焚,顫抖著撥通妻子裴菲菲的電話。
“菲菲,千萬別出門,這雨不對勁!”他對著聽筒大喊。
“放心,我和女兒在家,沒出門。”裴菲菲溫柔的聲音傳來,讓他稍感安心。
但彭忠仍再三叮囑妻子一定要關好門窗,防止酸霧進入家裡。
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彭忠猛地轉身,只見一個跑友雙眼瞬間變得血紅,獠牙從嘴裡“唰”地冒出,寒光閃爍,緊接著狠狠刺進另一位跑友的喉嚨。
鮮血噴湧而出,地上很快匯聚成一灘血泊。被咬的跑友抽搐幾下,便沒了氣息。而那“獠牙者”如飢餓的野獸,瘋狂撕咬吞嚥著那死者的血肉。
更衣室瞬間亂作一團,眾人驚恐尖叫,拼命往門口擠,有人摔倒被踩踏,發出痛苦的哀嚎。彭忠匆匆結束通話電話,深吸一口氣,因為此時更衣室裡只剩他和“獠牙者”。
“獠牙者”轉頭,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他,嘴裡滴著鮮血,張牙舞爪地撲來。
彭忠憑藉特警的身手,靈活躲避,本想手下留情,可一個疏忽,手臂被狠狠咬了一口,劇痛瞬間點燃了他的怒火。
他怒吼一聲,飛起一腳將“獠牙者”踹出更衣室,迅速反鎖門。
“獠牙者”在門外瘋狂拍打玻璃,留下一個個血手印,隨後消失在雨幕中。
彭忠忍著劇痛檢視傷勢,好在沒傷到骨頭,他強撐著找到醫藥箱處理傷口。
處理完傷口,他望向窗外,只見街道上滿是長著獠牙的怪物。
它們像喪屍般四處亂竄,撕咬著正常人,鮮血飛濺,人們慘叫著奔逃,城市陷入絕望與混亂。
世界宛如人間煉獄,殘肢、廢車、火焰,黑煙瀰漫。
就在他驚愕之時,手機突然響起,是特警中隊長趙君。
“彭忠,不管你在哪裡,做些什麼?立刻歸隊!”隊長焦急的命令傳來。
“是,隊長!”彭忠剛要出門,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黑夜。他急忙檢視手機,一百多個未接電話,時間已過去兩天,電量也只剩一格。
他趕忙撥打妻子和中隊長的電話,卻只有忙音,這才發現手機沒訊號、沒網路。
手機裡妻子的簡訊“我和女兒被政府軍隊接走了,放心吧。”給了他一絲希望,可還沒看完,手機就關機了。
望著死寂的城市和空蕩蕩的更衣室,彭忠握緊拳頭,“我不能坐以待斃!”
他整理好裝備,剛出門,兩個獠牙者便張牙舞爪地撲來。
彭忠眼神一凜,迅速掏出雙截棍。“嗖”的一聲,精準擊中一個獠牙者的腦袋,它瞬間倒地。反手一揮,又打爆另一個的頭顱。
他走進一家超市,裡面一片狼藉,地上躺著屍體,表情凝固在恐懼與絕望中。
彭忠找來大包,瘋狂收集物資,泡麵、火腿腸、水……很快包就裝滿了。
離開時,他順手拿了把精鋼鎖,想著下次出門得鎖好庇護所(更衣室),這鎖,成了他此刻唯一的安全感。
末日危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