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雞,給我取了彭忠的性命!”牟叟翁大吼著,向著至清大叔攻去。
大戰一觸即發,千鈞一髮之際,永恆之樹的傳音,直接在彭忠腦海中炸響:“快,把永恆之心借給青魚怪!他絕非這半人半鬼君主的對手 !”
彭忠不敢耽擱,當即把手中的黑色藤木扔向志清大叔。至清大叔接過的瞬間,雙眼猛地瞪大,滿是不可思議地看向彭忠。
此刻,他感受到黑色藤木裡有著澎湃磅礴的生命力,正好與牟叟翁寂滅的死靈之力天生相剋。有了這黑色藤木,他或許能和牟叟翁糾纏一會,給彭忠他們的逃跑爭取些時間。
而牟叟翁已然失去耐心,雙手飛速結印,暴喝一聲:“你給我去死吧!”剎那間,濃烈的死亡氣息,如洶湧潮水般朝著至清大叔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嚐嚐我這招‘死神降臨’的厲害!”
至清大叔手握黑色藤木,應對招式竟似在垂釣時的甩竿、蕩餌、拉線、溜魚…畢竟他本是青魚怪,習性使然。
就在這時,黑雞身形驟變,化作一個滿臉鐵青、毫無血色的中年男子模樣,雙眼泛著幽青冷光,好似剛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令人膽寒:“白鶴,你給我讓開!我只要彭忠的命!”
白鶴與嫣然並肩,堅定地擋在彭忠身前,與黑姬對峙。嫣然杏目圓睜,厲聲道:“休想!”說罷,二人便與黑姬纏鬥在一起。“彭忠,快往南跑!”
彭忠正愣神間,戰場中央,牟叟翁與志清大叔打得難解難分,黑雞也和嫣然、白鶴殺得昏天黑地。突然,一聲悠悠佛號傳來:“阿彌陀佛,各位施主,請住手 。”
這牟叟翁與至清大叔正殺得難解難分,聽聞這聲佛號,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停住了手中動作。
只因他們全神貫注於這場生死之戰,卻壓根沒察覺到有人悄然靠近。如此高深莫測的隱匿功夫,怎能不讓人震驚。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形高大魁梧的和尚,身著一襲緋紅色的僧袍,布料上乘,繡著繁複精緻的金色絲線花紋,在日光下閃爍著熠熠光輝。
這和尚面龐寬闊,雙目炯炯有神,猶如夜空裡閃耀的寒星,透著一股洞徹人心的銳利勁兒。他鼻樑高挺,嘴唇厚實,兩撇濃黑的眉毛如臥蠶般橫在眼上,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
其頭上鋥亮,戒疤排列整齊,彷彿在訴說著他虔誠的修行之路。耳垂下掛著一對圓潤的玉墜,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手上戴著一串佛珠,顆顆珠子圓潤飽滿,材質看上去珍稀非凡,每一次轉動,都似帶著無盡的禪意。舉手投足間,盡顯一代高僧的威嚴與不凡。
牟叟翁聽聞佛號,殺意未減,一雙幽邃眼眸中寒芒畢露,扯著沙啞又陰沉的嗓子質問道:“何方野僧,竟然是憑空冒出來的,莫不是鬼魅?怎的靠近時毫無動靜!”
那和尚神色淡然,寶相莊嚴,微微抬手,掌心向上,和聲說道:“施主莫驚,老僧不過略通空間之力,能在天地間尋得捷徑,這才出現在此處,擾了施主興致。”
“哼,少廢話!”牟叟翁不耐煩地打斷,“速速讓開,今日我必殺這些人,以解心頭之恨!”
和尚卻不緊不慢,雙掌合十,目光慈悲,緩緩開口:“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生靈皆有可貴之處,何不放緩殺意,與眾人化干戈為玉帛,修得善果,豈不甚好?”
“少給我講這些大道理!”牟叟翁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今日誰擋我路,誰就得死!”話音剛落,他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右掌裹挾著濃烈的死靈之力,帶著一股腐臭氣息,惡狠狠地朝著和尚胸口拍去,空氣中都傳來“嘶嘶”聲響。
誰料,那和尚竟穩如泰山,動都未動,似對這致命一擊渾然不懼。牟叟翁這一掌,結結實實打在和尚胸前。然而,預想中和尚口吐鮮血、倒飛出去的場景並未出現,他的身體好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這蘊含強大力量的一擊,不過激起一圈微不足道的漣漪,轉瞬便消失不見 ,和尚依舊氣定神閒,寶相莊嚴。
牟叟翁滿臉驚惶,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大喊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的攻擊竟然對你毫無作用,你究竟是何來路?又來此作甚?”
那和尚雙手合十,神色平靜如水,緩聲道:“阿彌陀佛。在這一方天地之中,你們可算是最強者?老僧實在不解,諸位同為人類,為何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哼,少管閒事!你到底是誰?”牟叟翁怒喝道。
和尚也不惱,只是輕輕搖頭,道:“老僧乃是南梵國的國師。法號:無相!我南梵國,地處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