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兩三尺距離,竟發出風雷之聲,可見這一掌威力驚人,眾人都看管應子如何招架,豈料烈火童子一個轉身,竟背對封世明,酆都老怪也吃了一驚,自己掌力已罩定小鬼頭,這一掌滿擬打他個骨斷腰折,哪知他還敢背對自己,不由得遲了一遲,只這一瞬間,管應子背後葛布囊忽然一漲一癟,好似被封世明掌力激盪一樣,後絲帛爆裂聲中,一團白影飛出,一蹬管應子後背,電射而去,直撲封世明面門。電光火石間,酆都老怪亦看得真切,不由得嘶聲喝道:“武神猿!“ 雙掌自橫推改為一合,一招大關門,彷彿身前築起一道氣牆,豈料還是晚了一剎,只覺左眼一陣劇痛,忙不迭雙掌一分,隱約中似是看到白猿被打飛出去,自己小腹卻又一疼,站立不穩,蹬蹬蹬倒退數步,一個倒栽蔥摔下臺去。管應子偷襲得手,大喜過望,拔了旗轉身便走,哪知剛要下臺,只聽臺上眾兄弟紛紛呼喝,自己周身氣流有異,後背彷彿壓了千斤巨石一般,勉強回頭看去,但見酆都老怪半邊臉頰糊滿血漿,眇一目,麵皮抽搐,表情猙獰,不知何時已在他身後,一手竟按住他後背,另一手高高抬起,正要一掌打碎他頭顱。大力鬼王發力一掙,咔嚓一聲,鬥將臺下枕的巨木折斷,卻哪裡掙脫得開,不由心想:“吾命休矣。\" 就見臺上臺下一道光亮一閃,一口巨劍停在封世明頭頂,被酆都老怪雙掌夾住,管應子卻抽空跳下臺,去尋白猿。封世明發了幾道勁力,那大劍紋絲不動,只待他功力稍退,便要劈將下來。酆都老怪獨眼中射出火焰,喝道:“慕容小兒,你敢欺我。” 來人正是閃電神劍慕容飛,此時寶劍一收,向旁讓了三步,道:“封世明,你是前輩,我兄弟雖有相助,但依你言語也算勝了,如何?” 酆都老怪何等人物,狂怒之下失了分寸,此時陰毒性子發作,卻也退後兩步,強忍疼痛道:“好,這鬥將便是你們勝了。待後幾日攻城,再見分曉。” 兩方收陣,那邊毒王壓陣,無人騷擾,這邊多有傷者,更要返城療傷。
翌日,南軍開始進擊,攻殺佔守,雙方各有相處,亦各有損傷。三日後,南軍忽地退過樑水,沿河佈陣,偵騎四出,遮蔽戰場。古城內,群俠議事,都道定然來了援兵。慕容飛道:“欲使人往南軍下書,順便探一探虛實,哪位兄弟願往?” 李勝北倚在椅中道:“此非我不可。” 曹駿剛要說話,卻止住,李勝男道:“你有百寶葫蘆護身,應是無礙,千萬小心,莫要亂說。” 當下慕容飛修書一封,李勝北帶了,背了葫蘆,拄鐵柺,坐了牛車,慢悠悠出的城來,直趨岸邊。到了水邊,這邊有輕舟接應,與眾兄弟話別,小船離對岸數十丈,就被對面射住,道明來意,自有船來接。
眾兄弟團坐城頭,遙望梁水對岸。李勝男終是關心則亂,嚮慕容飛道:“大哥,勝北此去如何?” 張果等亦有相詢。慕容飛道:“你等不知,勝北兄弟要藉此事磨礪心性武功,他自幼驚才絕豔,風流倜儻,自受傷後,雖因禍得福,武功更上一層樓,奈何心魔深種,今番借這生死時機要消除心魔。” 李勝男神色一黯,曹駿道:“那便是如此。” 伸手在身前地上一劃,張果也出手一橫,莽和尚一探臂亦是一點,管應子單手一捺,慕容飛單袖一抖,將地上浮土掃去,道:“眾兄弟可知?” 曹駿道:“略有領悟。” “不錯,論武功,齊靈脩、嶽海臣走了,計無籌、封世明、向不滅、吳長青、金太保,哪一個都是勁敵,又有三十六神獸在彼,這等兇險,李兄弟自也料到。” “李五哥拳法不在吳長青等之下,更有百寶葫蘆護身,除了向不滅的毒藥,哪個敢近身。” 眾人枯坐半晌,忽聽遠遠歌聲傳來,曰:
一足剛蹺一足輕,數莖頭髮亂鬅鬙。 世人不識蒼蒼拐,能攪黃河徹底清。
不愛詩書不愛權,虔誠篤信煉黃丹。 跛足單拐行三界,孔目金箍蘊光電。
四海雲遊弘大道,背葫濟世樂無邊。 崆峒教主形雖萎,位列仙班壽永綿。
眾兄弟聽了,紛紛跳起,急到城外,正接到拄拐背葫蘆的李勝北,都抱拳賀道:“恭喜兄弟得成道果。” 李勝北搖頭道:“哪有那麼簡單,只是略有領悟罷了。” 進了城中,待團團坐定,李勝北道:“好教各位兄弟知道,外面南兵只剩兩千,金太保帶人都走了,三十六神獸也不在。” “那何人帶隊?” “ 唉,若非親見,打破頭顱也猜不到啊,外面營中竟是虎痴林仁肇率隊,麾下南拳五祖,我費盡口舌,未能說動,天絕似有難言之隱,這一戰還是要打。” 慕容飛道:“我不欲與他為敵。” 李勝北道:“拳王說他也不與和社做對,但要會劍聖。” 眾人心下一凜,南拳王終是要對敵北劍聖了。曹駿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