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誰要殺你?”“弟子不知。”“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他。現在他雖不動手,卻支使計道人下手,你道計道人是哪個?”“還請前輩告知。”“告知你,你還能打上門去不成,嘿嘿,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陸謹飲了水道:“你可知當年心魔為何能獨霸武林,橫行天下?”“其心劍無敵,道法高深。”“此其一也。高風亮一代人傑,不但武功高絕,身邊還有眾多幫手。他本是便是武聖,身邊還有計痴、巫師、財神三大高手輔佐。那財神掌管天下財寶,家資鉅萬,富可敵國,巫師醫藥兩通,神鬼莫測,最厲害的便是計痴,一步十計,心狠手辣,擅長見微知著,殺人誅心。”“難道計道人?”“不錯,他便是計痴,計無籌。”慕容飛暗道不好,這計無籌來歷驚人,適才一番謀劃,如不是陸謹插手,兩千鐵騎一擠,自己早化為飛灰,果然是一擊絕命的手段,更難的他指揮兩千鐵騎,不聲不響,穿州過府,四面合擊,分毫不差將自己困在草甸,這番心機著實了得,讓人不得不大大的扁服。趁著陸神仙在此,趕緊問道:“心魔為何要殺我?”“高風亮殺人還要理由嗎,哈哈,你不必擔心,計無籌一擊不中,短時不會再來,下一番謀劃必定要合天地人方可,待時機成熟,你的萬人敵也早就練成了。”慕容飛心道不錯,方才他捨命一搏,應該能殺死二百餘騎,這才是萬人敵的門檻,待神功大成,混元道果加身,打不過也能逃走。這番便先嚥下這口惡氣,待有了機會,再會一會計痴。陸謹知他心意,也不多說,只道:“你不必再去接應曹少仙,我自有安排,當下還是養傷為上。”“我又不曾受傷。”“休要瞞我,你的劍意受損,心脈震動,不好生調養,三兩年也練不回來,速速尋一處自己心安所在,養好傷勢,才是根本。”“多謝老劍客。”兩人不及深談,陸謹讓慕容飛歇息,天明之前,陸老神仙蹤跡不見,慕容飛身邊留下一個革囊,開啟來,裡面顯出一盒丹藥,慕容飛不禁唏噓,自己欠下鹿角莊好大的人情,想道鹿角莊之恢弘,碧霞宮之豪奢,不禁心道,難道陸謹便是財神。
慕容飛吞了丹藥,信步而行,因有牽念,一路向西。行不過五十里,遇鴛鴦劍客周方玉、萬柳芳,一劍殺之,不過百里,遇天驕劍客武振海,一劍殺之,出了豫州,遇紅花聶法天、綠葉聞無敵、白蓮景雙廉三大劍客,一劍殺之。經渭水,殺渭水三傑,過長安,殺長安大俠屠應笑。陳倉驛站,又擊殺四無天君、大定尊者、季曉棠僧道儒三大高手。進了幽冥山地界,再遇太黃公、火雲公、竹虛公和金陽公,一番論戰,擊敗幽冥四公,只覺身體沉重,好不容易,捱到一處草堂。草舍竹扉,泥牆蘆頂,並不破敗,進了屋內,躺在竹榻之上,沉沉睡去。待覺得身子暖和,微微睜眼,映入眼簾,正是那道水藍身影,一雙妙目注視他,手裡擎著溼帕子。慕容飛笑道:“仙子師姐,別來無恙。”“我卻無恙,你倒是傷的不輕。”“我無傷損。”“還要逞強,你身上無傷,但心脈受損,先有大悲後殺戮過重,邪魔入心,在此好好將養,不會有人再來。”“又要勞煩師姐。”“同門之誼,理應如此。”“只是同門,那倒不想教姐姐費心。”“你這廝又來貧嘴,且睡吧。”此處正是飛仙閣,柔水仙子便在此修行。
將歇幾日,有若水娘子照料,慕容飛心意漸平,傷勢漸愈。這一日正和師姐在閣後園子料理菜蔬。竹籬外有人高呼:“久聞第一劍在此,小僧法道求見。”慕容飛欲出,若水娘子道:“你且老實,我自去料理,想來是西域劍僧榮照到了。”“全憑師姐做主。”若水娘子走到外面,見一沙彌立在籬外,見了人,合十道:“女施主菩薩,我家師傅相請,還望告知慕容施主一聲。”“不必了,他不會去的,榮照要來只管來。”“我家師傅說,佛宗三聖和十八羅漢都去了中原,至今未歸,真心要請慕容施主一敘。”“你們便當他們都圓寂了吧。”那法道驚懼而去。第二日,慕容飛一覺醒來,若水娘子將一把亮晶晶、綠瑩瑩的小劍提了來,道:“師弟,看劍僧這口‘元屠’如何?”“師姐好本領,彈指擊敗西域劍僧。”“哪有那麼簡單,多虧二次回山,師尊傳授我四御劍法,才能一戰功成。”又幾日,西域四傑,梵音大法師關天星,妙法如意孔三藏,沙漠飛狼費罪業,搜魂惡鬼廉令主又被柔水劍客殺死。慕容飛只是高臥,些許屑小都由師姐料理。這一日,忽聽的外面,喊聲震天,慕容飛聞得氣息不對,飛身到了外面,只見場中兩人相鬥,已成兩團光華。淺綠色的正是師姐手持元屠寶劍,慘白色的非是旁人,正是離虹劍主天魔女。四下裡見鬥得緊了,都收了鼓吹,凝神觀看。慕容飛暗道不好,這天魔女劍法非凡,唯恐師姐傷在她手上,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