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拳掌相加,“砰砰”作響,那用拳的,肩骨脫臼,用掌的,手腕翻轉,又有踢腿的,腿骨都崩斷。又有人搶入,合擊和尚腰腿,豈料和尚飛身而起,藉著寫字,躲過幾招。瞬息間從上到下便是兩筆,再有使刀劍的跳出,削剁的都被犍錘擋下,點戳的也被閉住,摩訶那身形忽高忽低,輾轉騰挪,轉眼便只差一筆。李勝北、龔十八兩人搶出,趁和尚寫最後一筆,正跳在空中,兩人一左一右,拳掌齊出,原料和尚必要抵擋,不能寫字,哪知摩訶那雙手外翻,接住兩人掌力,嘴裡卻咬住錘頭,自上而下,一劃而下,石屑翻飛。突的天地間亮起一道電光,摩訶那三人落在地上,那字最後一筆,竟只有半截,不曾出頭到底。摩訶那低頭一看,錘頭跌落塵埃,被斬成兩段,正要說話,頭頂惡風不善,連忙跳開,只見寫完的佛字分成二十幾塊,垮塌一地,石壁為之一空。摩訶那低頭不語,片刻後悠悠道:“好快劍!好利劍,好絕劍!”慕容飛收劍於後,退後兩步道:“我和社無惡意,不願殺人,和尚你走吧。”慕容飛驚天一劍,不但斬斷犍錘,連寫好的字都從石壁上削切下來,和尚自然不敵,這便勝了西域佛門第二聖。
待到了絕頂之上,只見黑石白雪之間,黃土青巖之上,禪定坐十幾位高僧。龔十八道:大哥謹慎,這廝想是阿彌多,號稱西方古往今來第一佛,功力精深,又會妖法,這身邊背後之人當是那些金剛羅漢尊者。”早有人叫道:“那西來和尚,鳩摩羅、摩訶那都已敗了,現和社龍頭在此,又有眾多英雄助陣,還不快快認輸?”“是呀,就磕個頭,滾回西域去吧。”眾人鬨笑,哪知對方一如無所聞,只是默經。早有人按捺不住,要上去分辨,哪知那十四和尚錯落有致,高高低低,卻是陣法,將來人一一彈開,並不傷人,也無人能近阿彌多。慕容飛聽身邊有人論道:“這十四個和尚不簡單,應為小乘十四行人,分有苦、無苦、有空、無空、有常、無常、有我、無我、自苦、自空、自常、自我、苦行人、苦修士,合起來這佛門大陣,不好破解,除非有人既精通佛法,又能勝這十四僧聯手,難 , 難 ,難!” 慕容飛心中不服,對李、龔二人道:“兄弟幫哥哥觀敵了陣,我去會一會小乘佛陣。”李勝北、龔十八郎都知不是對手,連連點頭。慕容飛掣出大劍,踏步上前。群雄都鴉雀無聲,靜候破陣。卻說慕容飛行到第一人身前,並不進手,卻將寶劍丟擲,那劍直直飛上天去,眾人都驚,難道有從天而降的劍法?落雨劍嗎?正遲疑間,那劍刷的落下,嗤的一聲插入第一人腳邊石縫中,那和尚也是堅韌,竟一動不動,忽聽背後“啪”的一聲脆響,不禁略略回頭,還沒看清,“啪”,自己頭臉上被人糊擼了一把,緊接著聲響不斷,三五息功夫,慕容飛展開身法,遊走一番,十四個和尚每人捱了一巴掌,當真身形如電,驅退自如。阿彌多道:“神劍身法驚世,似是閃電神風身法,有幾分‘睡龍訣’的影子,為何不施展本門手段?”慕容飛早退回原位,看著手掌道:“我本門修劍,用劍的話,這十四人最少要死一半。”“多謝神劍手下留情,想來小小十四行人陣困不住高手,還是貧僧領教吧。”有人叫道:“好叫大和尚知曉,神劍並非無的放矢,這十四行人既敗,何不小乘變大乘,行佛門十四忍陣:住持、行坐、迴向、歡喜、離垢、發光、焰慧、難勝、現前、遠行、不動、善慧、法雲、正覺。” 李勝北大怒,什麼人,藏頭露尾?龔十八也找,卻不知說話是誰? 那十四和尚慧根都重,因果也深,立時領悟,那人喝一聲,便有人領悟,移動身形,陣型變一變,將慕容飛罩在陣中,各持錫杖,殺意昂昂。阿彌多心下叫苦,這便是勝了,也入了邪道,他本是瘦小枯乾,面容悽苦,此刻正如絕了天梯一般,苦意更甚。慕容飛不及細想,一掌拍向當前一僧,那和尚雙掌一接,不待慕容飛變招,左右兩僧各出一掌,一抵前僧後背,三僧合力,再後面四僧亦然,片刻十四忍僧合力一擋,慕容飛抵擋不住,連退三步,沒奈何,縱身取了寶劍,當頭一劍斬下。當前和尚橫錫杖一擋,唰的斷折,第二根錫杖橫攔,再斷,第三根復來,,,,,,慕容飛一劍之下,連斷七根錫杖,終是被第八根錫杖攔在頂門。心中暗想,單打獨鬥,我可勝他們,便是三五個,十來個齊來,也是不懼,奈何現在十四人此起彼伏,功力銜接,招法迅捷,這便如何能勝? 那十四僧更驚,不論大乘小乘,這都是十幾位合力出手,都快抵擋不住,如何是好? 阿彌多忽道:“眾僧退下,我來接神劍招數。”十四人左右一分,慕容飛嘿嘿一笑,扛了大劍便行到近前,望著高坐西方佛門第一聖。阿彌多道:“我知你劍法通玄,功力不淺,懸崖禪定勝了大羅漢,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