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男忙擋在前面,這下攻守異勢,那灰蓮道人只攻不守,立佔上風,把個李勝男忙活的手舞足蹈,再鬥十餘回合,灰蓮道人尋個破綻,突的跳將出來,一劍飛往慕容飛肩頭,哪知劍尖離人身還有一尺,忽地慕容飛眼不動,口一張,一道白光激射,灰蓮道人身體一陣扭曲,眉心中劍,正是談天,幾乎同時背心被刺穿,乃是李勝男誘敵之計。灰蓮道人翻身栽倒,鮮血順著傷口一點點流出。那廂黑白兩個道人相視一眼,一起上前道:”我等不似灰蓮,願領教大教主劍法。請到這邊較量如何?\" 李勝男心道:“這等老雜毛最壞,我若過去,他一人纏住我,另一人如何應對?” 正躊躇間,慕容飛閉目道:“四弟,殺了他們,我自勿憂。” 李勝男聞言踏上七步,還是擋在身前,黑白二道掌中無劍,卻將手中拂子甩了幾甩,一左一右抵住李勝男。李勝男心道,爾等掌中無劍,欺我不知白蓮開花嘛。三人放對,那黑白二道人武功一剛一柔,兩把拂子,一個金絲一個銀絲,刷動生風,著了便是無數血痕,不過十餘回合,突的招法一邊,原本剛猛的白蓮道人忽地陰氣森森,剛才韌柔綿纏的黑蓮道人忽地大開大合,這隻一個變化,李勝男便有些招架不住,連退三步,正無法間,忽聽慕容飛道:“有三有七,又二又四,肩清履濁,六合八法。” 不禁福至心靈,雙劍到處,嘩啦一聲,將黑白二蓮斬傷,兩人踉蹌後退,未及站穩,喉頭一涼,李四先生是何等樣人,殺伐果斷,雙劍斬掃相合,頓時將黑蓮白蓮斬殺。 退到慕容飛身前,面向巨輦道:“大哥,如何知仙劍秘法?” “ 我當年曾在北歸亭,會斗南劍。領教過東來小佛祖笑彌勒的劍法,揣度劍仙劍法一二。你崆峒劍法尊五行,最重規矩,偏偏劍仙劍法卻是飄逸飛揚,本與你不合,今日斬殺黑白道人,總算融匯貫通。” 原來慕容飛見李勝男得了劍仙劍訣,奈何本門五行劍法痕跡太重,和天外飛仙般劍訣不相襯,便借今日之戰,點化一二,李勝男又是絕頂聰慧之人,這一戰得益匪淺。兩人正敘話,那大輦中人道:“休要誆我,慕容飛累的七葷八素,又無法專注養神,想用軒轅劍仙的劍訣來嚇唬於我,有何用處?且讓我先殺崆峒大教主,再殺你,為我道門九卿十蓮報仇。” 說話間,一道金光從輦中飛出,劍勢凌厲非常,果然是金蓮道人。李勝男上前接戰,只一招頭巾被削落,那人金劍一攪,李勝男兩儀劍撒手,眼見金蓮道人臉上金色面具中射出兩道寒光,罩住全身,不禁身上冰涼,想不到這道人武功如此之高,正閉目待死,忽地眼前電光一閃,只覺一座山嶽擋在身前,更覺陽光不斷從山嶽四下射來,都被一一閉住,最後震天階一聲大響,李勝男連忙收拾頭臉,將頭髮散下編理又盤起,一手扶髮髻一手拾起兩儀劍,才看到場中情景,但見慕容飛身上四五處傷勢,都不甚深,對面金蓮道人,從頭到腳一道劍痕,不知深淺。
慕容飛掌中陰陽劍橫在身前,那金蓮道人的金劍卻也不見,只聽金蓮道人說話,“這是何劍?” “此為我自創’驚天一劍‘” 。“果然好劍法,劍聖的好徒弟。我只以為你修習四御劍法,沒成想你還有如此見識。我敗得不冤。” “某家只想問一句,大師如此功力,為何不殺我四弟。” 說話間,那金蓮道人面具破裂,頭臉鮮血流下,麵皮痙攣,卻能看得清楚,正是當日達摩殿前,被天絕手飛石所傷的琅琊太虛俠臭大師顏崇古。顏崇古想笑,卻如何笑得出,喉頭作響,翻身栽倒,臨死只念叨冤孽二字。李勝男連忙幫慕容飛包紮傷勢,邊說道:“大哥殺了琅琊的老祖宗,恐怕不得安生。” “只我殺的人還少,怕的何來。” 李勝男道:“這道門號稱蓮生十一,現下為何只有十人?” 慕容飛笑道:”紅花青葉白蓮一家,那劍佛子便是一朵佛蓮。“
兩人被傷,不敢久走,尋了一處山洞歇息,雖天寒地凍,總算有玄功護體,兩人輪流打獵採藥養傷,這一日輪到慕容飛打獵,尋著水頭,正在藤林中穿行,忽地跳出一隻野兔,騰掠如飛,只在樹根處飛跑,慕容飛一時興起,飛追上去,身似靈猿,體若青煙,追了個齊頭並進,突然手一指,那兔子受驚,一偏頭,登時撞在樹上斃命。
卻說李勝男正在洞中打坐,忽聽外面聲響,不似慕容飛,心念一動,取了兩塊石頭在手,待洞口陰影一閃,立時脫手飛出,哪知兩塊石頭如泥牛入海,聲息全無。忙抓起兩儀劍,走到洞口看去,但見洞外三步之內石頭上,蹲坐一人,身穿葛袍,形貌枯槁,卻是個老翁,隻手裡握著一根粗大竹筒,並不看這邊,只呼嚕呼嚕吃煙。李勝男望見那碩大煙鍋,心神一動,道:“前輩便是煙鍋老人?” “嘿嘿,你這娃娃倒認識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