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輟後,待沒了人,便悄悄潛到樹下,這古槐怕有幾百年光景,枝枝杈杈,層層疊疊,根底數人合抱粗細,那藤曼罩下,數畝大小地方。管應子飛身上了一枝,慢慢攀爬,只期能找到白猿。他功夫了得,更兼怪力非常,那雙手鋼勾也似,攀住枝椏,在樹上游蕩,正遍尋不到,忽地眼前一亮,不及細想,一個轉身,原來那猿來得極快,看到時,手爪已到了眼前,多虧管應子龍山稱聖,雖非成就道果,但總算修煉有成,只來得及轉身,心想拼著後背被抓撓幾下,諒這小小猴爪如何破開自己護身神力,哪知眼前看到爪子,他一轉身,眼睛所看,竟還是一雙滴溜圓的猴眼,此時那白猿雙眼一片通紅,管應子只覺頭腦一片空白,只見那猴子伸出爪子,似是極快又似是極慢,直插雙眼,就好似他轉身就是為了迎上這一擊一般。眼見管應子雙目不保,有人卻一手扯住管應子束腰麻繩,抖手將他摔了出去,等管應子落在地上,屁股一陣刺痛,方才醒過神來,心中大駭,險些重傷,再看身前,立著一人,正是龍頭大哥慕容飛,心下才安定下來,跳將起來道:“大哥,如何到此?“ 慕容飛一指點他腦殼道:“休要問,我不來,你雙眼不保,曹二哥讓回去,你緣何不聽?“
兩人一前一後迴轉,管應子望見慕容飛身後衣衫被撕裂三道大口子,隱隱見肌膚血殷,心中便已明瞭,大哥擋了惑心猿一擊。兩人迴轉見了眾人,不便多說,曹駿道:“如何了?“ 慕容飛道:“不是計痴,是一個熟人,“說罷,嘿然道:“蝴蝶幫被我等殺的就剩下金蝴蝶了。” 眾人方知鼓動各大門派來攪擾的乃是蝴蝶幫白蝶,只是如何逃得過一死,各自散去休息。管應子進了客舍,天色黑沉,將手中杉木火奴去點黃蠟燈燭,要尋思白日那猴子,哪知火光亮起,人卻呆呆難動。原來燈光之下,桌案上蹲坐一頭白猿,兩眼清亮,正正盯著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