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對。”
那陰白眉撫著胸口,湊上前去,顫聲道:“紀公子小心,中原人著實陰險,我們幾個都中了暗算。”“廢物,盡給真君丟臉,且退在一旁。”金太保等看他們演戲,這邊張果講說,這公子叫做紀白猿,自幼被冥山聖母養大,自詡天才,又得三魔女愛護,被玉羅剎賜了定魂劍,和蟬翼刀號稱地獄門刀劍護法,這廝也還爭氣,十幾歲便自創白猿劍法,獨具一格,劍法自有獨到之處,除了幾位宿老,地獄門中劍法以他為最,各位哥哥小心。
紀白猿斥退侍女,接過劍童遞過的劍匣,也不拔劍,連鞘一指,“我連鬥三場,曹少仙輸了,便將蟬翼刀留下,神劍輸了,把劍留下,金太保輸了,向勾魂使者賠禮便是。”金太保笑道:“紀公子安排的好,不知,你若輸了,便如何?”“我若輸了一陣,立時自刎!”慕容飛暗挑大指,“夠膽。”早有人按捺不住,正是金槍無敵李勝北,“什麼狗屁公子,休說鬥武林三閃電,且先問問我的金槍。”身邊背後早解下金槍,三下兩下接駁,一抖槍花,疾點紀白猿面門,眾人連忙退開,場子剛開啟,兩人兔起鶻落,已經過了十招,兩人相鬥,片刻錯身而過,慕容飛大喊:“回馬槍!”場中“噹啷”一聲,李勝北面色潮紅,退後幾步,一言不發,竟是輸了。原來,這紀白猿並不拔劍,連鞘和李勝北斗戰,借錯身而過,也不回頭,雙指一摒,一抹劍鞘,將那劍鞘化作一口飛劍,向後激射李勝北後心,眼見重傷,慕容飛不及相救,只好大喝一聲,李勝北也是機靈,急急施展“回馬槍”,沒有扎到人,卻將劍鞘彈飛,卻也輸了一招。
紀白猿長劍出鞘,掌中一點藍光,奪人二目,曹駿不敢大意,放了天罡傘,抱了蟬翼刀,步入場中,兩人對陣。其時天交正午,刀劍並舉,雙雄爭鋒,鬥了十來招,場中驟然光芒大作,兩人之中,退了一人,正是曹駿,踉蹌後退四五步,穩住身形,竟也敗了。慕容飛拍拍他肩頭道:“他熟知蟬翼刀,你卻不知他定魂劍的妙用,此陣如何能勝?”“哥哥教訓的是。”原來曹駿久戰不下,欲用蟬翼刀發射光芒,亂人心神,哪知道紀白猿手中定魂劍正是蟬翼刀的剋星,反被人所趁,曹少卿敗退。
慕容飛掣出大劍,大步下場,兩人相鬥,再無二話,兩人交手不過三十招,場中紅光崩現,人影分開,眾人定睛一看,兩敗俱傷。慕容飛腰腹間中了一劍,傷口一拃多長,向外崩突,再深兩分,腸子都得出來,紀白猿左臂連中三劍,被刺的稀爛,一條手臂被廢。原來慕容飛劍快,連環三劍都中,本欲罷鬥,哪知道人不能起善心,他剛要上前攙扶,紀白猿拼命,使用敗中取勝,一招“飛燕晾翅”劃到肚皮之上,真是終年打雁反被雁啄眼。
慕容飛慘笑道:“你這不是白猿劍法。”“不錯,這是玲瓏劍法。我本來要用一條手臂換爾一命,嘿嘿”“你劍法不及我,拼命卻強過我。”慕容飛自有曹駿等人包裹傷藥,處理傷口,紀白猿身後劍童也來幫忙,少頃,紀白猿右手持劍,左臂背了,昂首出來,劍指金太保,“有請閃電神拳。”
金太保見他衣衫破敗,鼻窪鬢角熱汗溪流,額前長髮都打褸兒了,知道他用招勝李勝北,用計贏曹駿,拼命拼倒慕容飛,時候雖短,耗費心力,此時是強弩之末,自然心下念頭電轉。想不多時,金太保笑道:“紀少劍客,你連勝三陣,耗費精力,我看你我之鬥還是免了,你好處落盡,我也全個臉面,如何?”紀白猿並不領情,冷然道:“不行,既說要擊敗武林三閃電,如何能免,我單臂獨劍也能勝你。”“那我豈不是勝之不武,”金太保沉吟道:“這樣吧,我自縛雙臂,你我百招為限,你若手腳、寶劍碰到我衣角,便算勝了,如何?”紀白猿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盤,恨聲道:“好,好,好個閃電神拳,我便來刺你一劍。”
慕容飛勉強站立,道:“這紀白猿劍法不俗,智計百出,想不到要死在這桃芷山左門寨。”曹駿道:“管他怎的,誰讓他傷了二哥。”陰白眉這邊勸不得紀白猿,張果等人也不搭話,兩人對陣,金太保果真揹負雙手,看來是不打算使用了,紀白猿氣的傷口都掙裂,挺劍而擊,瞬息間三十六路白猿劍法使了一半,那金太保化作一隻蝴蝶,圍著他滴流亂轉,當真衣角也摸不到。心下暗道不好,此人拳法高明,身法也是如此精湛,這如何是好?說不得,只好使用玲瓏十三劍了,心想之際,劍法一變,氣象萬千。眾人觀鬥,初時見兩人一板一眼,一招一式看得真切,後來,金太保身法展開,幻化四五個金太保將紀白猿圍在核心,正待喝彩,忽然氣象有異,都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