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慕容飛一指點他頭頸道:“不必多言,是你留下!”只見佟鐵山的嘴張了個老大,呆在當場。慕容飛進了殿門,見眾英雄少年都俱散去,不知走了沒有,只有金、曹二人上座飲茶,郭大總管作陪,正待說話,佟鐵山又搶入道:“不可,不可,她與師祖同輩,我如何娶得?!”金、曹等人笑得打跌,這痴漢當真敢想!慕容飛點其首道:“混賬,只是將陳姑娘許了給你這痴兒。這輩天仙和我一般輩分,你見了稱這個‘師----師伯,即可’。”佟鐵山哭道:“我只願隨師父浪跡江湖。”慕容飛佯怒:“大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自為?”金太保笑道:“如意兒,陳姑娘實是良配。”曹駿也笑:“你是好造化,做了碧霞宮女婿,江湖上誰還敢惹?”佟鐵山卻道:“師父當了父母之命,哪裡有媒婆?”郭鳳仙起身道:“小師弟,恭喜恭喜,媒婆來了,金、曹兩位大俠也是良媒。”佟鐵山還待分辨,郭鳳仙湊近道:“你這小子,好不之趣,須知我陳師妹孃家是大族,島上也有好大嫁妝!”佟鐵山見眾人都說好,又早見了陳昱珩人物,無人不喜,半推半就,應了下來,郭鳳仙一個眼色過去,早有無數女伴跑了去通知陳大將軍。
當時,眾人歡聲笑語,早有展青天代師去拾掇佟鐵山,自有碧霞宮一眾人幫忙,陳大將軍自不必言。江湖兒女,哪裡有那麼多羈絆,罷了草貼、定貼,又省了“插釵”“鋪房”,再沒花轎和樂手。三日後黃昏時正是吉時,兩人成婚。碧霞宮一片紅海赤焰,聖女殿上,天仙布衣青履,幕離襦裙,居在上座,一旁三大護法,六大婆婆,客位金太保、曹少仙等一眾俠客,兩人把天罡傘當做清涼傘兒,慕容飛因代高堂,也坐了上首。佟鐵山捯飭的人模人樣,隱去殺人心,穿了中襌,裹了皂衫綢衣,郭鳳仙充作陰陽人,手持斗子,口唸咒語,撒了谷豆,去了三災,洛雪一揚手,一段秀帕飛去,金太保哈哈大笑,雙掌一託,那帕子並不沾手,卻旋轉愈急,曹駿復一指,小小帕子掛定風聲,直到慕容飛眼前,慕容飛雙掌一錯,用了十成功夫,“啪”一聲脆響,那飛帕直碎了千百塊,如蝴蝶般在堂上飛舞,此為:破煞。眾人回頭一望,但見陳姑娘鳳冠霞帔,青襖紅裙,由貼身婆婆引了來,婆子將同心結一頭交到佟鐵山手上,那貨早就痴了,只要貪看新娘顏色。眾人喝彩聲中,佟鐵山倒退而行,牽了新娘到堂上,早有供桌擺好,兩人先拜天地、祖宗和高堂,三跪九叩。送了兩人進入洞房,眾女子紛紛把金錢、彩紙、果子等散擲到床上,這叫作“撒帳”。顧、任二人準備了梳系頭髮用的綵緞、釵子、木梳、頭須之類的,在新郎、新娘的小部分頭髮上意思一下此為“合髻”。然後用綵帶結連的兩杯酒,一對新人互相敬酒而飲,就是所謂“交杯酒”了。喝完“交杯酒”,兩人把杯子與花冠投擲到床下,都是高手,那杯子均是一仰一扣,那就是大吉大利之兆,眾人高聲道賀吉祥。兩人一夜旖旎,兩廂恩愛不提,第二日五更,新婦拜堂,孝敬了慕容飛彩鍛,涼枕,洛雪代師賜下玉如意,慕容飛將執火劍連匣與了佟鐵山,至此,如意兒三劍合一。佟鐵山夫婦約好三日後去拜門。陳氏亦是魯地大族,到時又是一番事故。金太保將出一對絞花金元寶,曰:“沒甚賀禮,只此小小心意。”曹駿笑道:“我更窮,沒甚錢財。”慕容飛也笑道:“哥哥的元寶自是好,你沒有,如何受的‘三爺’稱呼,多少留下幾手?”佟鐵山也道:“師叔自己穩便!”曹駿道:“也罷,遇見你等,就傳了你幾手。”眾人都替佟鐵山高興,曹駿尋無人時,細細與佟鐵山說了幾手拳腳,佟鐵山只知牢記苦練,哪裡知道這正是赫赫有名的神拳手“五步奪華山”,實在是世上拳腳功夫大絕技,練到日後,此子拳腳功夫為同輩中第一,緣起於此時。展青天為師兄,自願陪同師弟夫婦遠赴魯地。 慕容飛騰出身來,和兩位兄弟計議一番。慕容飛言道:“此番下山,殺人另算,不知這向不滅如何來此?”金太保道:“兄弟不知,向不滅覬覦碧霞宮日久,此次借弟子之求生事,實則意在逼宮。”慕容飛道:“這向不滅枉為一代宗師,我初聞其人,身有毒功卻不用,只憑手腳兵器揚名,還敬他三分,哪知道所謀如此不堪,想來養毒養得久了,心思也毒了,妄想霸佔寶地,欺侮女流之輩,算不得英雄,當真該殺。”曹駿也道:“我也自佩服他的武功,奈何人性如此,他日若遇,當設法除了此害。”
當日,毒王敗走,此事如何能善了,縱使群雄不懼,也不得不有所忌憚。使兩人速速成婚,也有避禍之意,其事了卻,洛雪與三俠商量,求三俠辦事。金太保自有計較,曹駿受了師命,慕容飛是人家親家,都推拖不得。原來,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