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離圍氅,眾人都覺眼前一亮,這兩女風姿絕代,婀娜標緻,目蘊秋水,眉黛青山,其一人圓臉,甜如仙杏,另一人尖臉,豔賽桃李。有人識得,卻正是天下十美之王靜硯、袁寶珠二女,亦是劍怪顧鴻法弟子。和社群雄上前見禮,袁寶珠也不客套,道:“天仙子聽聞金太保助拳內黃路家,便有防備,此時讓我等送來丹藥解毒,卻是賽元化道長留下的。”當下兩人每人將出一個小小玉匣,各取出一粒丹藥,一黑一白,王靜硯道:“還要用鹿角莊‘鹿神草’和‘火焰丹’催發藥力。”陸檀忙讓人取出,四藥一合,化作一碗,又蒸又灼,方才服下,當真神妙,夜晚方過,地絕手便醒轉過來,黑氣退盡,只是筋骨痠軟,功力須得慢慢恢復,心中暗恨毒王。
雨過天晴,眾人草甸說話,路桓正望見對面陣中,無陸枬身影,面帶喜色,高聲道:“陸瑾,陸老神仙,我不迫你,昨日三陣,已做和論,今日便訣雌雄,老夫親自下場做過,念你年事已高,選個得力的來。”曹駿道:“原來九宮就是要傷地絕手。”“這老兒無勝絕手的把握。”“正是。”韓湘上前道:“破風劍客,你是成名人物,如何憊賴如此?”路桓正不語,早有六合神手跳出,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亂語?”兩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拳來腳往,不過二十餘回合,咔啦一聲,兩人倒了一個,卻是任六爺被韓湘並指點在肋上,刺斷肋骨,跌倒在地,幸而韓湘並未追殺。那六合神手道:“你這是劍法,且再計較。”被人扶了回去,早有人出頭,正是那天南海公子,抱拳道:“在下乃是天南野人海衛春,今日恰逢其會,非為路家出頭,但願罷鬥,且坐下一敘。”莽和尚怒道:“說來說去,還是一般,你既有話說,想來功夫不差,且隨灑家走上幾招,勝了佛爺,盡有人聽你聒噪。” 那海公子貌似文雅,單手一擺道:“不可亂鬥。我等都來助拳,贏了沒半分好處,只為公論,輸了一身傷損,和尚多要思考。”“卻也不必。”說罷,背了外袍,穿掛精鋼念珠,緊扎利落,跳將上去,海公子早有預料,不慌不忙,掣去一隻透骨撅,一尺多長,用兵器迎擊和尚。莽和尚武功大開大合,雙拳掛定風聲,橫打直削,劈掛砸搗,雙臂鐵棍一般,海公子兵器竟不敢與和尚手臂相交,只一味施展小巧功夫纏鬥,和尚見他只是遊鬥,心下忿怒,雙臂一掄,一路狂風驟雨一般的拳頭,哪知那海衛春頗有本事,竟一一拆解,曹駿道:“這人的武功恰似來剋制莽和尚的?”“不錯,找的好對手。”話音未落,和尚金剛韋陀杵出手,單臂一晃到了海公子前胸,那海公子鐵釺一挑,要斷和尚手筋,哪料和尚不躲不閃,手臂忽的一長,立時將海公子打飛出去,一路潑灑鮮血,不要錢也似,但見和尚手腕一道白印,正是金剛護體。正要再鬥,早有人飛身到了場中,正是金太保。閃電神拳雙臂一伸道:“且住。聽我一言。”眾人都退了開去,曹駿對慕容飛道:“且聽金大哥如何說?”
金海金太保鎮住眾人,道:“此番內黃路氏和東海陸氏爭競,我等事外之人,現既然來了,便說上一句。前幾日,三陣賭鬥,有目共睹。破風劍客並未佔便宜,鹿角莊也未落下風,此時,路桓正路老前輩只要鬥一場,請鹿角莊派人應戰則可。其餘外人不便相鬥,鹿角莊如無人應戰,朋友代上亦可,路老劍客只是一人。”眾人聚合商議,陸瑾道:“我耗費這百年功力鬥他一鬥。”陸檀道:“不可,老壽星在,鹿角莊不滅,如何讓您老出手,要我等後輩何用?”幾個老頭都爭要上場,陸檀道:“你等可有必勝把握?”幾人默聲不語,慕容飛道:“我雖是客,但地絕對我有舊,願試一劍,當有五分把握。”曹駿也要出手,正此間,後面有人道:“不可,此為我東海陸氏家事,諸俠來料陣就是情分,如何能有損傷?”眾人看時,但見地絕手緩步而出,看身形步法,不像有傷在身。陸檀迎上道:“二弟所言雖不差,但你餘毒未清,不可擅動。”眾人都勸,陸枬笑道:“無妨,初時我也無勝他把握,但見他設計用毒丸傷我,便知他亦是難做。我勝他有三可, 一來天氣晴朗,無風無雨,他破風拳少了天威,若是昨日他得了天時,恐怕要無敵了。二來我等守家為土,佔地利多亦,三來我觀對面眾人並不熱心他路氏,恐另有所圖,他便失了人和。”
那廂金太保等已看見陸枬,路桓正道:“怎的毒王藥水無功?”那杜老大道:“老劍客勿憂,我料他昨日中毒非假,今日勉力支撐而已,絕非老劍客對手。”金太保道:“這地絕手手上功夫僅在我師父之下,但不是毫無破綻,他宗門和我二弟劍法一般,都講究‘腳不離地,天下無敵’,老劍客可明悟?”“哈哈,原來如此,老夫自有對應。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