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駿道:“不然,我料此二人尚未走遠,計道人心思難料,向不滅又受人指使,這寶書去向難明。”陸瑾道:“寶書不過是些身外之物,但如劍魔得了寶藏,當可如當年所欲,起十萬西域獸兵,塗炭中原。中原此刻群雄爭霸,難合力抗擊,到時受苦的便是黎民百姓。”陸枬道:“可惜我中了‘斷識’,取巧能勝路桓正,若是平手相鬥,勝負難料。”慕容飛道:“老神仙、老劍客勿憂,我和社盡出,必助鹿角莊奪回寶書。”曹駿道:“不錯,陸家對我和社有恩,此亦為武林正道。”陸檀道:“眾位俠客大仁大義,但需謹慎而為。論武功,可敵住向不滅、路桓正等人,奈何背後還有計痴、金太保這等人物,只可取巧,不要硬撼。”“曉得了,他們會‘聲東擊西’,我等亦能‘調虎離山’。”事不宜遲,眾人拜別陸瑾等人,鹿角莊人物盡出,陸瑾、陸檀守鹿角莊,陸枬匯合陸瑜在離恨山莊,更遣清風俠陸柏、明月俠陸松、飛虹俠陸杉、金光俠陸楠、紫嶽俠陸楸、潛行俠陸櫸、冥露俠陸槲、怪俠陸棣相助和社。
眾人要尋毒王等蹤跡,張果笑道:“這有何難?”說罷,起佔劃卜,不一時道:“不知毒王蹤跡,但路桓正等人未返內黃,反而去了太姥山方向。”管應子等豔羨不已。曹駿道:“看來這夥人相約在太姥山匯合,既如此,我等可去奪回寶書。”事不宜遲,眾人取了快馬,紛紛而去,慕容飛讓李勝北隨二美在鹿角莊等候訊息,其餘策馬加鞭,一路向南,趕赴太姥山。半月有餘,終於窺見大隊人馬痕跡,此時已近太姥。眾人隨曹駿學了拗口閩越口音,不一而足,遙望太姥山,都是心中撼動,要知這太姥山,與雁蕩山、武夷山為閩越三山。相傳堯時老母種蘭于山中,逢道士而羽化仙去,故名\"太母\",後漢武命東方朔校天下名山,改\"母\"為\"姥\"。閩人稱太姥、武夷為\"雙絕\",浙人視太姥、雁蕩為\"昆仲\"。待棄馬進山,更見峰嶺層疊,怪石嵯峨,處處是景,步換景異。古人有詩讚之:\"太姥無俗石,個個皆神工,隨人意所識,永珍在胸中。\"待過了鐵梁,又讓張果占卜一卦,曰:天山遁。曹駿笑道:“此夥躲藏起來,這山只百里方圓,如何能隱去行藏。”莽和尚道:“某家聽說此山中有一座天王寺可以安身。”“如此便往。”眾人向上登攀,不一時,看見“草堂山”的碑刻,再一晌,便望見一座小小寺廟簷角,剛行到廟前空場,一陣風聲,數十人忽來圍了,人人手持兵器。慕容飛定睛看去,認得便是路家十八羅漢人物,更有諸多助拳高手,便默默拔劍,群俠各掣兵刃,那廂門戶一開,兩個老和尚陪著路桓正行了出來。那破風神拳喝道:“大膽小輩,我路氏與你和社並不相干,如何屢次為難,今日我赴天王寺和方丈敘舊,爾等也要上門聒噪,欺人太甚。”陸松上前一步笑道:“老劍客,明人不說暗話。你路氏在鹿角莊糾纏,後路有人潛入離恨山莊,打傷我叔父,搶走‘琅琊玉書’,此事如何說?”“此事另有緣由。”復一指慕容飛道:“你和社門外一爺金太保前日走了,臨行說起,和社再不與我內黃路家為難,難道要食言嗎?”曹駿道:“我等不為難你路氏,但借問一句,計無籌何在,向不滅何往?”“你等自要去送死,我也不瞞你。計道人和毒王正在苦絕峰頂,爾等可敢去?”“我自去,你卻也走不脫。”“小劍聖這是何意?我路氏已然認輸,此去迴轉,不出內黃半步。”“我千里而來,豈能如你所願。助拳各位,可以走,你路氏走不得。”聽得這聲,那助拳的老少呼啦潮走了一夥兒,路桓正哪裡敢攔。“好,我路氏便和你和社拼了。”說罷,路桓正手一揮,場中立時混戰一團,曹駿天罡傘下罩住兩位真君,張果鐵杖攔住兩位,龔十八郎、莽和尚、管應子、韓湘、許堅各敵一人,陸氏八卦陣布在外圍,路氏九宮陣從內而突,慕容飛大劍一橫,攔住路桓正並幾個幫手,電光閃出,那河洛劍客寶劍折斷,傷了一臂,江淮大俠後背中了一劍,任五任六兩人手鉤折斷,雙臂被廢,什麼杜大哥被一劍脊打得吐血,眾人連滾帶爬下峰而去,不敢回頭。路桓正似笑非笑,看著慕容飛奔雷劍逞威,並不出手,此刻笑道:“好小子,能有如此功夫,當是我的對手,前日輸了一招給地絕手,今日便讓我會一會劍聖傳人,看招!”兩人放對,路桓正拳法精妙,勁力全出,慕容飛劍法恢弘,風雷大作,只十數招,路桓正一聲呼嘯,跳出圈外,單手從九宮陣中抓出小臂聖路溢,飛身上山,竟棄下眾多子弟不顧。這一變故,頓時場中風雲變幻,路氏眾人紛紛被擒,個個受傷不輕。慕容飛寶劍一展,招呼曹駿上山,留張果等看守眾多敗將。
單表兩人追著路桓正直奔上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