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半死的,問道:“那三個寨主何在?”“兩個死在爺爺腳下,周寨主逃上黑山去了,那裡有石寨。”“還有多少人馬?”“約有兩千兵馬,還有機關無數,更兼道路艱難。”慕容飛抖手將他放飛,讓他自覓死活去了。往黑山上望了望,但見夜色將晚,火光中,黑山上,影影綽綽似有人馬調動,心道:“端不得單人殺上山去,還得明日。”提了莊裡烤的焦熟的兩隻羊,回去與器道人說話。
兩人夜宿溪邊林地,吃了羊肉,各選了一處樹杈休息,器道人笑道:“小劍聖好本領,連殺兩個寨主,明日搶上山去,殺了那蝕神羅剎,便大功告成。”“哪有那麼容易,還需人相助。”“我只有一根水棍兒,沒有人手。”慕容飛喝道:“我的兄弟還不現身!”話音未落,東南方閃出四五道黑影,身形晃動,來到身前,當先一人笑道:“大哥,當真好功力,竟能看破我等行藏。”慕容飛大喜,來者非別,正是曹駿、張果、莽和尚、李勝北和龔十八郎,“想不到兄弟們聚在一處。不過我已,,,,,,”曹駿道:“大哥哪裡話來,沒有您,哪有和社。我等公議來請大哥。” 慕容亦是爽利,便即應下。言道:“那向不滅正在黑山深處,我等打破孟軻寨,便可入山。”張果道:“可惜管子不在,不然一把火燒平那寨子。”慕容飛道:“無妨,明日再議。”說罷,向群俠介紹器道人,眾人知他輩分,都上前見禮,器道人大袖飄飄,放出無數好禮。曹駿得了古本《太華經》,張果獲贈散花如意,李勝北得了一對玉扳指,莽和尚掛了一串精鋼念珠,龔十八郎得了一囊金丹。器道人送得得意,眾人也收得開心,趁著喜氣,器道人說要加入和社,被慕容飛婉拒。曹駿笑道:“久聞天下第一暗器‘狂風掃’在前輩身上,不如每人賜上一件。”器道人翻起白眼,當日伺候史老魔的都是六假一真,哪來許多寶物。
次日天明,早有曹駿準備好一切,眾人吃了乾肉饅頭,飲了熱水,莽和尚去了五臟雜物,在石寨腳下聚齊。但見石寨上,戒備森嚴,弓弩都在,刀槍耀眼,弩箭犀利。慕容飛道:“周文應被我嚇破了膽,不敢下山,這石寨據說機關密佈,不好硬闖,如何是好?”莽和尚喝道:“這有何難。”僧袍一甩,大袖飄飄而去,剛進了百步,對面亂箭齊發,莽和尚遮住面目,低頭衝過箭陣,可憐一口鐘被射的都是口子。說話間,又有弩槍襲來,和尚大怒,扯下精鋼念珠,單手掄動,化作車輪一般,護在身前,以弩槍巨力,都撕不開,和尚再近石牆,剛要衝上,山上火光一閃,一個碩大的火蒺藜丟下,和尚天不怕地不怕,卻閉不住火器,連忙退走,回了本隊,腳下稀稀拉拉落下好幾顆鐵蒺藜,都被踩得扁了。
眾人見莽和尚如此剛猛,又有金剛護體,都闖不過去,盡皆默然。龔十八自去衣袍給和尚更換。曹駿道:“此寨頗有門道,所料不差,應是寨門道坎中埋伏了五行機關。金氣好破,木氣能頂,土氣未發,還有水火兩種,實在難有頭緒。”李勝北道:“不若我等再待一日,夜間殺將進去。”張果道:“料來不可,這黑石寨,我素有耳聞。觀其佔地利,左壁右崖,前通後陡。走上石寨,面前有五行殺陣,後面卻又是臨崖而立,摸不上去。”慕容飛暗道可惜,師姐若在,可破水法。管應子若在,火器也不發愁,偏生兩人不在身邊。正犯愁間,寨門內一陣轟隆聲,一物轉過山坳,突兀映入眼簾。原來眾人救助莽和尚,離得近了,寨中突然放出一個石球,順著夯道衝下,夾風帶雷,聲勢駭人,眾人聚在山口,無處躲藏。那石球積蓄能量,此刻衝勢正猛,寨中只當能將來敵壓扁,哪知那石球到了山口,突的一停,然後竟被崩歪,順著山崖跌下,顯出石球后,張果、李勝北、曹駿、莽和尚四人聯手,各出一掌,接住石球,一緩一彈,將它送去山下。慕容飛道:“這便是土氣。”
眾人看了石球滾落山崖,一路煙塵瀰漫的聲勢,都不禁駭然。曹駿道:“周文應沒這般本領,這石寨不知是何人所立?”正此間,寨牆上站起一人,高聲叫道:“和社休要猖狂,某家在此。”眾人望去,慕容飛卻認得,正是那鎮四海千首神龍張古韻,不知怎的到了這廂。張果道:“這廝正是要死。”張古韻道:“爾等攻山,自有應戰。稍待片刻,待我殺將出去。”慕容飛等默默後退一陣,但見寨門開放,一隊人行了下來,當先一分,居中竟抬著一處圈椅,坐著一高古老者。張果見了臉色大變,悄聲道:“諸位哥哥,此人如何是修羅王?!”左右一看,都有人認識,左手為虎頭真君嶽千愁,右手為暗夜修羅戚百歲。後面簇擁一群,李勝北卻認出正是劍師陳元慶的九大弟子:戚鎮府、喻滿樓、竇天章、章風逸、潘息公、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