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如何拿了我餅?”“神仙,我如何敢拿您寶貝,只是看見便,,,,,,,我是餓的狠了,伸手便拿。”藍采和暗道,隨心而動,收發由我,這是心道。便問:“想要金子否?”“想,想,夢裡都要。”“好,且隨我來。”羅三趕忙前面引路,這裡便是封丘陳橋地面,前面便有鎮店。
這群進了鎮店,羅三壽早把銀餅子揣在懷裡,擁到一處食肆,藍采和便不走了,道:“我肚中飢餓,神力不足。要進些俗物,煉化神通。”羅三壽心想,“你若不是神仙,我便一刀子宰了,若是神仙,我便得道。”便遣眾小子去討吃,藍采和卻道:“不可,不可是乞食,要正大光明。”羅三壽無法,只好帶三四心腹,擁了藍采和進店,其餘在門外看著。進了店鋪,店夥正要來趕,卻見羅三壽將出一串錢來,忙讓了座。幾人坐定,藍采和一揮手,道:“不要老牛肉,有嫩羊肉只管來,果子酒也要,那壇裡是甚?”“客爺,那是小店自作的醬。”“好,取大餅來,裹來吃。”“還有甚肉?”“本店有黃河魚蝦,兩百文鮮現活殺。”“都來。”這錢能通神,片刻,整治了一大桌子,眾乞都口水丈長,羅三壽剛要撈塊魚嚐嚐,但聽藍采和狠狠哼了一聲,“嗯!”,忙放下手,道:“神仙,您先請。”“我非是要吃你等,實是跟財神學了‘點石成金’,凡間施展需用十分氣力,不吃飽喝足,萬萬不能動手。”“是,是,我等且陪,神仙慢用。”藍采和慢悠悠持了羊骨,張口大嚼,那羊肉煨得細嫩,又吃魚蝦,燜得酥爛,再吃麵餅裹醬,熥得香軟,吃得口順,果子酒也整碗倒下喉嚨。
起先還有乞兒幫看,一會忍受不住走了,慢慢只剩羅三壽一人強忍,店鋪裡有零星客人也伸脖探頭,見兩個乞兒吃酒席,不覺遐邇。藍采和大吃大喝,汁水淋漓,食罷飲茶,喝個糰子鹽沫兒,羅三壽在那裡舐鍋底。待會了鈔,眾人又走,藍采和道:“要尋一處金氣最旺的變來。”行不多遠,又見一處湯餅店,再吃一碗脯蠟,自此三步一吃,五步一喝,羅三壽心頭滴血,將半生積攢的銀錢使喚,如同割肉一般,心想,“若是不尋個大的化金,便將這冒牌神仙煮了吃。”正走,藍采和忽的一住,一指對面,大叫:“有了。”眾乞忍了氣,一看,是家高門大戶,門廊深遠,門首左右各有一個石墩,五百斤上下,正是雕得左仙鶴右神鹿。藍采和復一指,“就是此兩個,神氣充盈,點化便可,且又與我有緣,千載難逢。”眾乞眼都藍了,“神仙是說,這兩個都可以化金?”“今日吃得少了,只能點化區區千斤鹿石成金。”“也罷,,,,,,”那羅三壽一看,偷是偷不走,只能逼法用計,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手段,進了門內,和人高一聲低一聲,多時走出,讓小的們圍了石墩,只叫“快變,快變。”
藍采和大步上前,口中唸唸有詞,喉嚨裡面“轟隆”作響,低低咆哮,頃刻間,眾乞兒東倒西歪,被震的兩耳生風,眼前迷糊,勉力看見藍采和走到石墩前,伸掌一拍,“嗵”的一聲大響,恰似開了一炮,塵土四揚,灰物瀰漫,眾人都退開幾步,待羅三壽定了神,仔細一看,那鹿面石鼓金燦燦黃澄澄,發出暖洋洋的光來,只歡喜的狠了,一蹦三尺高,招呼眾乞兒,“快,快,與我抬了去。”“抬去哪廂?”“抬去獻給殷縣尉,定有重賞。”有人機靈,早就搶到茶攤,拆卸了板凳桌面,起了架子,用褲腿兒直襟捆綁了,抬了石墩便走。門裡門外,街道眾人都看戲,“緣何發瘋,搶了高家石墩?”“不知,那不是羅三嘛,切莫高聲,驚擾了有禍端。”“哥哥你看,這些腌臢瘋了,摟了石墩,又親又抱。”“難不成這是寶貝,且去看看。”人群外,藍采和早就走了。
城外小道上,藍采和向北而行,這一日看過了萬千窯口,吃了窯工嗟食,遠遠望見一座禪寺,但行的近了,只見人頭攢動,香客如雲,一派禪宗盛景,望見匾額高書:圓融無礙禪寺。看了“圓融”二字,只覺身體精力流動,勁氣融合,不覺大喜,癲癲奔入寺中,直坐到一棵樹下,跣坐運功,暗道:這圓融無礙是禪宗法門,當是應了‘榮華百年數珠忘,大千世界入圓融’之意,不想正和了自己功果。遠近香客、僧侶都看得新奇,香客不擾,因其身汙穢,僧侶不望,只是要修身。直坐到天將黑,香客散盡,幾個和尚走來,合十道:“敢問施主何來?”“我非施主,我要向你等求佈施咧。”“卻也可以。”“哦,寺內竟有高人。”“我院來了位檀越,識得施主,便讓我等前來。”“我是何人?”“施主便是崆峒絕代雙驕,和社英雄,採合子。”“我卻不知,那檀越何人?”“不便見面,不過她說,許施主要在本寺悟道,佈施了銀錢,讓我等勿擾。”“如何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