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如此不得善了,只能施展‘絕命劍’!”慕容飛亦道,“不妙,非閃電神劍不能制住他了。”兩人心念電轉,不約而同施展絕技,但見劍光迴旋,一似閃電下擊,一是烏雲盤踞,“嗆啷”聲中,兩人分開,眾人閃目看去,但見慕容飛左手持劍,右臂肩頭鮮血崩現,鄭印手中無劍,細看時,原來那龍淵寶劍已斷為兩截,掉在地上。鄭印臉色慘白,道:“我輸了!我想殺你,你卻只想勝我。了不起,不愧為‘第一劍’!”慕容飛笑道:\"你的龍淵抵不住我的奔雷罷了,此為‘一寸長一寸強’。”“好,待我借了我師的‘紅月’,你我再戰!”“恭候,只是今日你可以走,向不滅卻要留下。”“向先生是我屠龍幫上賓,我自要保他。”向不滅大怒,喝道:“小輩,你這裡誰能留我?”言還未盡,一人高聲道:“我能留你。”眾人甩頭看時,曹駿等卻是認得,正是乾元子。眾人上前見禮,乾元子笑道:“想不到,老道老了老了,還進了和尚廟。”扭向回頭,對向不滅道:“師叔,還不回頭。”眾人方知,這大名鼎鼎的毒王竟是醫聖的師弟。向不滅道:“你這小輩,有何言語?”“師叔容稟,我此番下山,師傅有交代,如師叔執迷不悟,他老人家也念不得同門之誼,只能動用‘天涯明月’了。”“爾敢!”向不滅言語閃爍,忽的呼哨一聲,與吳長青等人,四散一衝,又合力破了圍牆,直往東去。眾人見向不滅渾身黃塵包裹,內蘊綠光,都不敢攔,被屠龍幫眾人衝將出去。片刻之後,眾人屋內敘話,內裡狹小,濟濟一堂。慕容飛被曹駿裹了傷,望見眾兄弟,道:“也不知葉大哥那邊如何?”曹駿道:“葉大哥率領碧霞宮二美,眾弟子圍攻屠龍幫總部,料也無妨,剩下的衛、施兩人不是他的對手。現下早應迴轉。”慕容飛面對龔十八道:“十八郎這次著實辛苦,先深入虎穴,又派人傳信。”“何足道哉!”自有解藥奉上,乾元子又裡裡外外查探一番,清除毒患,道:“這向不滅當真了得,在瞬息間佈下毒陣,將這裡困住,多虧用我師名頭驚走。”眾人方知剛才兇險,一個不對,被向不滅發動毒陣,至少要傷損幾人,都對乾元老道言謝。老道還不放心,又將出藥丸,讓眾人服下,以防毒王外道手段,眾人哪裡肯當面服用,都說回去自服。
房間狹小,無法睡眠,眾人便轉到院內,借了一棵菩提樹,鋪了席子,搬了茶水,等待朋友。不多時,早有人悄然而來,月色下,白衣飄動,丰神俊朗,正是崑崙高手半步成聖葉東昇。到了場中,先見過乾元子,和各位兄弟打了招呼,言說把碧霞宮兩女安排在左近客棧,眾人都問屠龍幫之行。葉東昇苦笑道:“鄭印也算人傑,早轉移了所在,陶府人去樓空,只剩幾個老僕,連兩大護法也是蹤跡不見,只撲了個空。”眾人講起鄭印,葉東昇道:“我素知劍仙軒轅,此人自幼有奇貌,家人看他有異像,越發尊敬,小小年紀就得異人傳授,一身功夫出類拔萃,後來更是十年練劍,自創‘穿花拂柳’劍法,飄逸絕塵,萬寶會喝號‘劍仙’!”
眾人遙想當年萬寶會,十大名劍,橫空出世,震動江湖,都道江湖大盛,武道昌隆。哪知道轉眼,人物風流不再,當年名劍一一隱隕,劍妖白骨逸,掌中狼牙劍,縱橫西北;劍鬼剡冥其,一把幽冥劍,出入西南;劍魔高風亮,一代絕頂,一口三皇劍,技壓天下;劍神慕容龍城,藍影神劍,遠走海外;劍聖慕容延釗,練就白芒劍,隱居東北;劍怪顧鴻法,怪劍黑瞳,勾魂奪魄;劍師陳元慶,青江劍法,坐鎮東京;劍仙軒轅無極,手擎紅月,永鎮東南;劍王殊十三,望星雙劍,冠蓋中原;劍痴葉全真,一把海魂劍,南北聞名,當年都是何等顯赫聲望,,,,,,葉東昇說起這些英雄劍客,眾人都自神往。再問,才知當年劍魔一劍無敵,其他劍客都是意氣風發,相約每十年論劍一遭,哪知道晉地一別,風雲突變,天下大亂,武林糟糟,多少豪傑,都陷在亂世之中,想來二十餘年,現下只能由弟子後輩再來論劍。慕容飛道:“葉老大,可知十大名劍弟子何在?”葉東昇笑道:“飛瀑之下,豈無深潭。那劍魔高倫高風亮,一代豪傑,只傳了兩大弟子,你道是哪個?”曹駿脫口道:“二妖?”葉東昇道:“不錯,正是一僧一道,妖僧古月,妖道一缺。劍妖白骨逸,座下弟子便是青州五怪,劍鬼剡冥其,其弟子便是陳倉六寇;劍神慕容龍城,沒有音訊,但有人猜測,當年四尺道的殺人血屠戶便是他的弟子;劍聖弟子在此;劍怪顧鴻法,一生古怪,聽說傳了三個女弟子,卻是不識;劍師陳元慶,便是京城第一神劍霍留衣的師傅;劍仙軒轅無極,關門弟子便是鄭印鄭仇天;劍王殊十三,中原七劍中后土、火龍、寒冰、木劍四人便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