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便放倒一地。那媽媽見狀,知道了手段,忙將出生契,慕容飛也不欺人,如實交給錢財,又用自家女兒失蹤為由,訛詐了那李媽媽一番,裡外得了幾百貫銀錢。卻待要走,早有幫閒去通報了人物,門首處隱隱有數人趕來,為首一人,卻是本縣衙內,本要廝打,慕容飛哪裡奈何和俗人糾纏,只一劍,劈斷半座樓宇,嚇得裡裡外外,屁滾尿流,驚慌失措,大呼小叫。
慕容飛自走,見了兩人,他將包裹遞給杜賢君,那陳二倌只剩傻笑,賢君卻分開包裹,取出十幾貫銀錢,拜倒遞給慕容飛,道:“義兄大恩,無以為報,這裡些許銀錢,還請兄長收下。”陳二倌見賢君有見識,自是欣喜,也求告。慕容飛笑道:“我自有尋銀錢處,你二人辛苦一起,日後生活也要用錢,這些只管將去,不要多言。”說罷,向杜賢君詢問幾句,拿了一件信物,那賢君自然明白,慕容飛又叮囑了二人幾句,二人自是千恩萬謝,慕容飛揮手間,背了箱籠啟程。
一路上,順著河汊,迤邐潛行,天交正午,行了二十餘里,遠遠見河面上一艘畫舫,遠近模樣正是杜賢君所議。行到岸邊,見那船離岸十數丈,船上絲竹之聲傳來,還在作樂。慕容飛拾了塊石頭,抖手向船上投去,因是報信,沒甚用力,饒是如此,那石頭也如烏龍穿雲一般,遠遠傳來“啪啪噼啪”不絕,竟將船頭小閣帶窗打個對穿,總算準頭取得高,不然就有了人命。那船登時住了,絲竹聲不起,卻有一片喝罵。不多時,船頭出現一群年輕公子,個個穿金戴玉,樣貌不俗。眾人見遠岸上,有個黑臉軍裝,卻背個書籠之人,一邊笑一邊招手,不覺個個大怒,令船伕調轉船頭,殺向岸邊。慕容飛正要它來,卸下書籠,叉腰等待。
船一靠岸,先有幾個粗漢沿著跳板奔來,都要動手,被慕容飛叉手一攔,幾人不論拳腳,只要一碰,都如撞到了石壁,一個個撲通撲通的彈落水中。船頭大亂,那些公子紛紛喝罵,也有人大喊,:“快去請陸公子。”慕容飛只是看著,少頃,船頭升起一人,面如冠玉,人品風流,手拿摺扇,正自瀟灑,看了慕容飛形貌,登時收了紙扇,遙遙打了一躬,朗聲說到:“原來是第一劍到了。請稍待,某去相見。”說罷,一步步下了畫舫。慕容飛見他態度恭順,不便發火,待眾人近了前,那人更是一躬到地,“原來真是閃電神劍到了,家嚴多次念及神劍,說當為年輕一代魁首,今日一見,某甚是欣慰。”慕容飛退後一步道:“你是何人?”“在下是東崑崙鹿角莊陸子明。”“原來是地絕陸老劍客長子,白鶴逍遙俠。”“不敢,不敢,神劍方才雷霆之怒,不知為何,我等有何怠慢之處?”慕容飛斜睨他道:“你們昨晚船上可有一‘杜賢君’?”“這----,”陸子明後頭向身後諸人望去,眾人見了白鶴俠對來人如此恭敬,本不敢造次,但終是有人氣盛,見慕容飛面目青稚,又打破船頭,心中自是不喜,內有一人朗聲道:“不勞動問,那妓子不識好歹,已扔了去,八成餵了魚鱉。”慕容飛斜眼看去,見說話人魚嘴鱉腮,衣著華貴,緩緩道:“原來如此,閣下昨晚可曾推她落岸?”陸子明心中一凜,伸手要攔,哪裡攔得住,只聽“啪”一聲脆響,然後一人騰雲駕霧一般,投水而去,正是說話的什麼公子。
陸子明心下怒道:“你便是劍聖傳人,緣何敢如此?我鹿角莊縱橫江湖多年,東崑崙的顏面不可丟失,我雖不知其事,但這劉公子是貴介公子,和家族又有關係,受了欺侮,若是再不出手,回去家裡也是不好說話。”不及多想,紙扇一指,直點慕容飛後背,一邊說道:“神劍少要發作,容我分說。”慕容飛已下了心生事,哪裡容情,雙臂展開,虎入羊群,總算給陸大公子留了顏面,片刻之後,只有他一人站定,顫手戟指道:“你-----你-----,當真不給武林同道顏面!”慕容飛笑道:“杜賢君是我義妹,不容爾等輕辱。”
陸子明更怒,心道:“這小子為了一個妓子,敢招惹鹿角莊,當真是失心瘋了,憑你劍聖山,遠在北地,恁得敢小覷中原豪傑。”想罷,喝道:“那廝可敢隨我鹿角莊一行!”慕容飛正要此話,當下住手道:“有何不敢,爾等同去。”說罷,一手一個,將六七人拋上畫舫,背了書籠,押著陸子明上了船,陸大公子吩咐船家便走,岸邊的憨奴都不要了。一船人大眼瞪小眼,穿行半日,順水走了三十餘里,慕容飛透窗望見水面越來越寬闊,心下也暗道:“這鹿角莊不會在島上吧,若是水面動手,我這點水性恐不是對手。”奈何這不是賊船,卻是自己要上的。果然拐了幾拐,船隻靠岸,慕容飛託著一群人走下船來,但見黃昏處一片草場,甚是平坦,只不知是陸上風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