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煥運轉了一大周天靈力,調整到最佳狀態,和傅尋對看一眼,輕輕把貼上隱息符的窗戶開啟,她利落地鑽出去。
給自己也隱息,悄悄繞到大屋子那邊,窗戶支著,只見屋裡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賊人睡得鼾聲震天。
她眼神一狠,捏了七張爆裂符和七張炎陽符,暴擊加群攻,輸入靈力瞬間扔進屋中,她頭也不回躍出數丈遠,只聽身後“砰砰”幾聲爆炸,下一秒耀眼的火光轟然大起,只聽得屋子裡幾聲驚叫,接著變成慘叫———
“啊啊啊!!”
“發生什麼了!?”門外守夜的人被驚得跳將起來,立馬就要往門裡衝,還未碰著門板,“轟”一聲,一股爆炸氣流裹著炎陽烈火,摧枯拉朽般爆發出來。
那人是個煉氣中期,瞬間被炸飛。
茅草屋子已經變成火海,火焰甚至藉助風勢,接連波及旁邊的屋子,再隔一間就是關押貨物的地方,外面幾人都急了。
趁短短混亂一刻,傅尋幾人已經跳窗出來,躲在屋後,在火勢蔓延時,齊如星帶頭佯裝驚恐地尖聲叫起來,“啊啊啊!!!”
“救命啊!著火了!”女子們驚恐尖叫。
這一喊打消了賊人以為是貨物搞的鬼,貨物不能有失,不然管事之怒他們承受不起!
守夜幾人顧不上火海里的同伴,急急忙忙地跑去關押的小屋救人質,結果一腳踏進去,迎接他們的就是五張爆裂符加成五張炎陽符的威力。
“砰———”小屋被掀翻,泥牆瞬間坍塌,四個守夜人只有那個被炸飛受傷的,因為晚進去一步,得撿了半條狗命。
與此同時,齊如星已經帶著幾人騎著靈角馬飛奔出去。傅尋騎著馬接應冷煥,單手控馬,伸出右手,“煥哥,手給我!”
冷煥掃了一眼還有幾個人沒有被炸死,事不宜遲,在傅尋駕著馬飛過她身邊時,一把伸手抓住他的手,藉著他的臂力,提氣翻身上馬穩穩落在傅尋身後。
“駕!”二人一馬疾馳出去。
“站住!別跑!!”從睡覺那屋火海里爬出來的兩個煉氣後期,灰頭土臉,渾身燒傷,只剩半條命目眥欲裂地看著他們逃走。
連忙駕了最後的兩匹馬鍥而不捨地追將上去。
冷煥一回頭髮現他們竟然還要追,傅尋在前面控馬,她一手抱住傅尋的腰,一手掏出最後的兩張爆裂符和炎陽符,不管不顧地朝他們兜頭炸去———
“轟!!”
“啊!”
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這麼多符紙,兩個賊人反應慢了半拍,被炸了個正著,慘叫發出來又立馬消失,那靈角馬受驚早就一聲驚恐嘶鳴,撒蹄奔逃!
而那兩個賊人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摔下馬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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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煥終於鬆了口氣,催動那些符籙,運轉身法,她的靈力所剩無多,收回手繼續抱住傅尋的腰,生怕被摔下馬,冷冷地秋風吹了她一臉。
回頭看向片刻之間已經徹底化為火海的院子。她彷彿聽到了“噼裡啪啦”的燃燒聲響,映紅了半邊天,遠遠看著那火場裡還逃出了幾個半死不活的賊人。
寒涼秋夜中,只聞得呼呼風聲和“嘚嘚”的馬蹄聲。
眾人生怕撞上築基期管事,連夜奔向城門,夜路難行,這深山密林,又怕迷路,齊如星帶著幾人跑了兩個時辰才終於到了城門口。
天亮乍亮,一行狼狽的年輕人疲憊地透過城門衛檢查,幸好有齊如星給士兵看了身份牌,他們才在眾人奇異的目光中進了城。
沒想到事情進展順利,連訊號都不用放,齊如星帶著人直奔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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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
幾人毫無形象,披頭散髮,疲憊地攤在椅子上,排排坐。
“如星!”不一會兒,從門外急切地進來一個夫人,“我兒,你可回來了!”夫人再一看冷煥幾人,頓時大驚:“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母親,說來話長,我們都是被劫持的,好不容易才合作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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