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親自帶我到這寶珠山太清宮,懇求張真人施治。我在太清宮昏迷狀態幾近半年,卻最終基本復健。”
龍晏點頭道:“如此說來,這園子確實贈得值。”
正在這時,一個身姿婉約得女子牽著一個八九歲的女孩,走進了對面的半間雅閣。
章無象起身,龍晏和明月要送他出去,他擺手制止。
小女孩一見到章無象就撲進他的懷裡,這邊的龍晏和明月看到,都頗覺意外。
明月低下頭。
龍晏好奇地打聽,“這是——”
“先生的未婚妻郭津。”
“那……那個小的呢?”
“說的就是那個小的。”明月道,“那個年長的,是她的外戚周玉霜,一直住在府上陪伴她。”
龍晏做大悟狀點了點頭,心裡卻驚訝不已。
明月怕他覺得章無象奇怪,又接著解釋:“其實,這郭津是郭宗林的孫女,郭家興旺,子孫眾多,偏郭宗林獨愛這個孫女,去世前把這個園子傳給了她,還要求先生娶她為妻。先生不忍拂一個將死之人的囑託,況且此人還於他有再造之恩,就答應了。”
“等這小姑娘到了出嫁的年齡,你們先生不是已經快四十啦?這老頭兒咋想的!”
“誰說不是呢?”明月也替章無象發愁。
就見那邊廂,郭津牽著章無象的手道:“昨夜登高望月,回去睡得可好?”
看到章無象微笑點頭,郭津嬌聲道:“我今天還想去!咱們再去一回吧?”
龍晏道:“這兩人倒是熟稔。”
明月道:“先生每年都來看她,也會到太清宮小住幾日。”
“怪不得與眾道士都那麼熟呢。”龍晏道,“可是,這小姑娘不與她的家人同住嗎?這麼小就管這麼大的園子?”
“據說,這郭津命格奇特,須遠離居別祖才能長大成人。”
“那郭宗林不是大儒麼?還信這?”
“只因這不是一般人算的。”明月道。
“那是誰?”龍晏問道,“再怎麼說,也不能讓這麼小的孩子獨居啊?”
“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郭津從小就住在這裡。園子都是先生著人打理經營。”
龍晏心下了然。
只聽章無象道:“那就去吧!只是這蟠桃峰離九樓太遠,不如夜裡就近住到太清宮吧!”
明月一聽,夾著龍晏就悄無聲息地從視窗飛掠出去。
龍晏毫無準備,心裡只道他有甚麼大事,偏又不告訴自己?於是手一個勁兒地捅明月。
明月連使眼色,要他安安靜靜的。倆人飄落在章無象的馬車後,就看見章無象牽著郭津走了過來。
郭津被章無象抱上馬車,揮手跟周玉霜告別,周玉霜神情極不自然地也揮了揮手,看著馬車裡去,竟似長長舒了口氣。
車內郭津爬坐到章無象腿上,攬著他的脖子道:“我不喜歡太清宮,更不想在那裡過夜,咱們就在山上看著月亮坐一夜如何?”
章無象道:“現在已經入冬了,山上呆一夜太冷,還是住在太清宮吧,我已經做好了安排。”
章無象看著她,哄到:“咱們就在太清宮歇歇腳。如果你困了,就睡一覺。等你醒了,我在把你送回九樓。”
郭津歪著腦袋,眼睛裡透露出調皮機靈,看了章無象一會兒,又道:“你還真細緻啊!”看著馬車裡的食臺,開心拍著雙掌:“還帶了這全套的鈞窯紫砂茶盞。”
章無象道:“這不是你喜歡的麼?道是隻要一件不合,味道就不差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郭津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弱弱地說:“幸虧你都記得。你是除了祖父之外,最疼我的人了。”
龍晏在車廂後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明月趕緊按住他,怕他弄出聲響。
馬車停穩之前,明月夾住龍晏又躍上了樹梢。
只見章無象把郭津抱下車來,牽著她的手,慢慢散步往山上走邊走邊跟她聊天,郭津時不時地咯咯地笑出聲來,甚至抱住章無象的手臂,簡直把自己掛在了他身上。
龍晏可就沒這麼舒服了。明月仗著輕功了得,夾著龍晏時而賓士,時而駐足樹梢,防衛章、郭二人安全。
龍晏是第一次這樣從樹上長途穿行,雖說明月的輕功他是信得過,但是本能地在龍晏疾行時,僵直身體。所以別看明月夾住一個人疾走還能雲淡風輕,龍晏倒是累出了一身大汗,終於上了崖頂,這才放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