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津和明月的注意力都被龍晏吸引過來,就連章無象都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龍晏又大喊:“郭津!你沒發現那九樓建在何處嗎?“
郭津一聲冷笑,“你還要故弄玄虛?不怕我直接取了你的性命?”
龍晏道:“我知道你身懷異術,那感知力也應非常人可比。你在九樓進進出出,就沒感到有什麼奇怪麼?”
郭津被他一點,手下動作一頓。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旋飛而至,一股勁風同時襲來。郭津只感覺掌風直抵鼻尖,臉上一陣刀刮般劇痛。
郭津反應過來,奪路外闖。
但是,還沒等她來得及動作,那個旋風般的身影一改呼呼地輪番揮動著雙臂,化掌為拳,勢挾勁風,徑擊郭津面門。
性命危殆之際,郭津自小襖袖內抽出一根軟劍,竟自不加防守,一味凌厲進攻。
旋風繞著她兜行一圈,拳頭挑了個不至於致命的穴位擊打下去。
郭津倒地之前,忽然變換方向,掙扎發力,軟劍衝著章無象的右肋中就刺去。
龍晏驚呼倒地。
明月騰躍而起,只覺後背有一股大力推來,身影急進,剛好在郭津劍落之前將它踢飛。
明月猶在吃驚自己何來如此疾速,就聽到旋風身影發出修文大江的哈哈笑聲。
明月回頭,旋風煞手修文大江又在他背上一推,“還沒打完呢!接著打呀!”
明月轉過頭,還沒出掌,就看郭津又拾起了軟劍,體內殘存的內勁盡數迸發,以敵我俱焚的決絕橫掃面前的三人。
章、龍、明三人大駭,明月提起章龍二人騰空而起,意圖避開,只是還沒等他們起跳成功,郭津徑自倒了下去。
原來,她終不敵白胖老頭的那一擊,還是暈了,身子軟軟地伏落在地上。
明月這才知道,修文大江抓住郭津此前一愣怔的機會,已經點了她的幾處穴道,她越是出手狠厲,血行越快,倒地越快。
“這才完事嘛,明月把她揹回去!”修文大江一吹鬍子,剛想離去,又轉回到龍晏跟前,把他前後左右一打量。
“乖孫,你沒事吧?”
龍晏要強,徑自搖頭,忽然想起九樓中的酒菜,“莫非叔公一直從太清宮跟我到九樓,又從九樓跟到山上?”
“還是我乖孫機靈!你看明月那楞青就想不到!”修文大江哈哈幾聲,看到章無象還微笑著站立旁邊,又遺憾道:“那九樓菜香酒醇,這次卻沒得過癮!”
章無象抬手笑道:“修文前輩如不嫌棄,呈禎專門讓廚房給您做一桌送去。”
“那多不好玩!吃就要吃現做的,運到太清宮便失了口味。”
“那就給您在九樓設個專有的雅間如何?”
“這個好,這個好!哎,我看我乖孫剛才呆的那屋,就蠻好玩的,不如就選那一間吧!”
說著,糊擼糊擼龍晏的衣裳,轉身就走。
明月端詳倒在地上的郭津,又看看那把軟劍,道:“我怎麼覺得這軟劍和招數這麼眼熟呢?”
隔空傳來修文大江的不滿:“你這才想起來啊,跟我那乖孫比起來,還真是呆瓜!”
明月頓時臉紅,卻也馬上記起來了:“那夜,修文師擒得於清任,於清任用的也是這樣一把軟劍!”
龍晏難以置信,那於清任他是見過的,當夜就是此人假扮章無象帶走了蓮心。雖然沒有看清楚他的樣貌,但那身形龍晏卻記得深刻。於是趕緊蹲下,詫異不已:“難道,這個郭津,是於清任扮的?”
章無象道:“這人是個女子。”
龍晏道:“你又如何知道?”忽然想起來這郭津在章無象身上又抱又靠,章無象年紀也不小了,他說是個女子,那便必定是個女子。人家章無象還沒怎麼樣,龍晏的臉先紅了。
明月夾起“郭津”,又拉了把龍晏,“還低著頭做什麼?臉都紅了。”
龍晏趕緊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前面,“我先去找馬車!”
三人自登車回太清宮。
龍晏在車裡看到那套鈞窯紫砂的精美茶盞,忙問章無象:“您是如何發現這個郭津不妥的?”
章無象道:“就是你說的那個原因啊。”
龍晏點頭作了悟狀,“怪不得拿這茶盞試探她。”
明月抬起頭,有些不滿兩人打啞謎般的對話。但是一到章無象面前,他就習慣了只做不說,當下就忍了回去,未能發問。
龍晏看他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