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啊,跟著這倆人別說他們將來未必不願意傳授自己什麼,就算啥都不傳授,跟在他們身邊這機緣輻輳,不定什麼時候天機就讓自己趕上了。
章無象雖眼高過眉,但見齊全言辭誠懇,且龍晏一頭霧水不知該作啥處理,就降尊紆貴地開了口:“先讓他跟著吧,豆兒看好他。”豆兒忙不迭應了。
“我哪是能收徒弟的人啊,我連自己還沒搞明白呢。”龍晏蹭到章無象身邊悄悄說。
“沒說讓你收他為徒,不知這人根底,放在明處看著,總比讓他在暗處跟著強。”章無象笑著支招。
龍晏忙不迭地點點頭,要論智謀,自己是想不到這一層,轉念一想,不是還有貝二爺和明月嗎?有這兩尊神在身邊,還怕這齊全翻出天去?想到這裡,心下坦然了不少,“豆兒,交給你啦!”
豆兒聞聲走到齊全面前:“齊寨主,這師也不是你說拜就拜的,自打現在起,晏爺就看你的表現了。表現得好,拜師或有可能。”看著豆兒人五人六的樣兒,貝二爺和明月都被逗笑了,倒是龍晏覺得他有些狐假虎威,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齊全比自己老爹看著還要年長一些。
齊全聞言,趕緊跪地衝著龍晏磕了個響頭。立起身來,解開隨身攜帶的小包袱,拿出一件輕薄的坎肩來,“這是齊家世代相傳的寶貝,隔水隔火,一般的利器也難以刺穿。本來是家母欲傳給長子長孫的,可是小可此生一心向道,無意成家,就一直耽在我的手裡。齊全一身武藝,加上這身材......”齊全嘿嘿一笑,龍晏也嘿嘿一笑,大家繃不住都樂了,“這寶貝著實用不上,我想著倒不如獻於爺,小小不然的也能護個周全。”
龍晏有點為難,收吧,這是人家的傳家寶;不收吧,人家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由自主地,他又悄悄轉頭,看向章無象。
貝二爺將坎肩仔仔細細檢查一番,確定無詐,就恭恭敬敬地遞送給章無象。章無象接過來仔細一看,表面上這東西平平無奇,就像尋常人家給孩子做的一件輕軟的內夾衣,仔細看就能發現材料確實不似凡物,織就龍鱗一樣的淡淡花紋,微微發著柔光,其纖維摸起來感覺像有金屬細絲的夾心,但若細細辨別,又是一種單支纖維的織物。縱章無象各種寶貝過眼無數,這一種也還是第一次見。他略一思索,把貝二爺招到身邊低語了幾句。
貝二爺細細地將坎肩捲起來收在了齊全原來的包裹裡。“晏大夫年歲小,待老朽保管上一宿,明早再轉交正主。”說完呵呵一笑,把包袱掛在了車上。
齊全並不覺得冒犯,爽朗一笑,衝著貝二爺抱了抱拳:“此物名喚龍片羽,世上只此一件,是當年一位朝中重臣,贈送家祖的謝禮。因不常見,貝二爺勘驗一番也是應當的。不管在下有無緣分拜入晏大夫門下,在下都希望晏大夫安然無憂,百歲太平。”
“那齊寨主就跟著車,咱們走著!”貝二爺看章無象已經移步到車前,龍晏亦步亦趨也跟了過去,就衝著餘下的人中氣十足地喊了一嗓子,大家各就各位,登車上馬,一路飛馳而去。
行至青州府界,一眾人等住店修整。早有云澤盟的當地掌櫃安排好了一個清淨舒適的小院,落落大方的五六間客房。不一會兒,院子裡一隊青衣少年魚貫而入,各個兩手提著精緻的食盒。直到食盒布放妥當,龍晏被章無象派人叫進了他的房間一同用餐。
一個一看就是心寬體胖、精明豁達的掌櫃摸樣的中年男子,站在桌旁正給章無象佈菜。看到龍晏蹦蹦跳跳地進來,趕緊拉開章無象身邊的椅子請他入座。“這些都是青州當地的名菜,特意把一鍋鮮的掌廚調了過來,剛剛現場做的,先生和晏大夫嘗一嘗。”龍晏坐下後,其人便也落坐一旁,“在下夏海清,雲澤盟駐青州掌櫃。晏大夫需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龍晏聽聞一樂,果然跟著章無象吃香喝辣沒跑,就連到了青州地界嚐個名吃,還得把人家大廚叫過來現做,這排場擺的。等等,不會這一鍋鮮也是雲澤盟的吧?龍晏左右一瞧,沒看到明月,眼睛不由自主就瞟上了房梁。只見明月斜坐在梁的一角,手裡拿著兩個夾滿了肉的燒餅,看到龍晏瞟他,咧嘴無聲一笑。
龍晏被夏海清堆了一碗菜餚,只好埋頭苦幹,好不容易打掃的差不多,又有人送上了一小盅血燕木瓜,龍晏看著不由暗歎一口氣,實在吃不動了,趁著別人都不注意,連盅一起打了個包兒,放在桌下一角,抬頭看看明月,瞧見他也正看向自己,忙用下頜示意他記得拿去吃,轉頭卻見章無象嘴角彎了彎,轉瞬即逝,讓龍晏覺得自己似乎看花了眼。
“爺,你說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