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璣,你那周息,借師父一用唄?”龍晏手一伸,笑眯眯地看著靈璣。
這時,靈璣身上慢慢出現了一團白霧,白霧越來越濃,漸漸地形成了一個霧糰子,恰恰把靈璣包裹了起來。趁著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如果不是早知道靈璣就站在那裡,夜色中根本分辨不出來哪是霧,哪是雪。
靈璣在霧糰子中裝死,許久不出聲,龍晏便有些不耐煩了,便道:“此乃救人的大事,為師就當你默示同意了,周息拿來!”
話落,龍晏已經手心翻湧起一股真氣,他手掌一翻,這真氣直奔靈璣藏身的霧糰子,裹挾著它呼呼轉向龍晏身邊來。只見,霧糰子所行之處露出兩行用腳掌死死扒地的痕跡。
靈璣一看被動應付不行,一拳破除霧團,翻身到一丈餘外落地站定,“既然是我師父,便要贏得過我,也不枉我形單影隻在雪原上晃盪等待了這十來年。你至少像你旁邊那位穩當一點。”靈璣說完,衝著長身玉立在龍晏身側的章無象一努嘴。
“咦!這是還瞧不上為師麼?你小子賺翻了你知道麼?你拜了我為師,就是拜了我四哥。你若不認為師,就是再看著我四哥好,那也是不會被收為徒弟的。不信你問問。”龍晏閒閒地一拍手,用胳膊肘拐了拐章無象,滿意地看到章無象衝著靈璣點了點頭,以示確認。
“不過呢,你若乖乖聽命於為師,拿出周息去救人性命,我這四哥富可敵國,手中寶貝不計其數,只要他願意,倒是不怕給你開開眼。”龍晏說完此話,又用胳膊肘拐了拐章無象,滿意地看到章無象衝著靈璣又點了點頭。
這時靈璣已經內力生髮,狐皮被真氣鼓盪起來。但是白狐一族向來喜好珍寶,一聽龍晏說道章無象寶貝無數,又看章無象衣著華貴,一塊乳白玉配在雪夜中仍然泛著和潤的光,靈璣知道龍晏所言不虛,不由動了心,狐皮漸漸落了下來。
龍晏呲的一聲笑出聲來,心中想道:這原來是個小財迷。
章無象收到他心中所想,會心一笑,又見靈璣著意看了好幾眼自己腰間的玉佩,便 伸手解了下來遞給龍晏:“龍兒新收了徒弟,本當準備個賀儀,這塊玉佩是當年西夏可汗進貢給先皇的,也算價值連城的寶玉,倉促了點,連個禮盒也沒配,你幫靈璣先收著,日後回到京城,我再送她塊更好的。”
靈璣一聽眉笑眼開,三步兩步跳到二人面前,伸手就要從龍晏手中拿過玉佩。
龍晏足尖點地,翻身到空中,手裡晃著玉佩道:“沒聽我四哥說麼,這是給我新徒的賀禮,你見到為師連個師父都沒叫,如何給你這玉佩?哎呀呀,就我所知,這可是當年先皇帝連太子都沒捨得給的,後來因功論賞賜給章相。今日我四哥拿出來贈人,我倒是也有些捨不得。”
靈璣猶豫一下,道:“師父!”
“你這過於應付,齊道長,你說是不是一眼就看出來她這是為了拿到玉佩,根本不是打心眼裡想拜我這個師父哦?”
齊岱劍花一翻,“小師叔,你待要如何,吩咐便是!”
龍晏正要開口,就見面前一道白色身影閃過,啪地把靈璣摁跪到了地上,“還不快給師父磕個頭!”
靈璣脖子一扭,就看到一個傲慢地不可一世的白衣道士。如此大雪漫飛的天氣,他仍舊只著一件單衣道袍,飄然欲仙。要在平時,靈璣少不得讚一聲“好氣度”,只是這傢伙剛剛照著自己腦袋來了一巴掌,心中便氣不打一處來,氣急敗壞地喊道:“你又是哪根蔥!?”
“粗魯!我是你大師兄!”說著,綏陽給靈璣打樣一般,衝著龍晏跪倒在地,結結實實叩了三個頭,“弟子綏陽,見過師父!”
龍晏高興地蹦跳過去,一把拉起綏陽,左右打量道:“傷全好了麼?那嵩山雲相寺的和尚看來有兩把刷子!你也跟著來了西域?可是連素老賊也在附近?”
章無象笑著拉開他,心中念道:“閒話後續,還是先拿到周息救人要緊!”
龍晏靈臺一清明,一雙目劍又射向靈璣。
靈璣一激靈,看看持劍待命的齊岱,靜如山立的章無象,一身不羈卻唯獨對龍晏畢恭畢敬的綏陽,心道:“縱然這龍晏年幼魯莽大大出乎自己預料,不過既然崑崙老祖也說他便是自己宿命中的師父,拜便拜吧!”
靈璣跪在地上,雙手奉上週息,鄭重道:“師父!這周息乃是我白狐一族至寶,那樂譜所藏之地汞毒滯厚,淨化這一次毒汙,如再能為我修行所用,便至少要回到最初的藏賦之地涵養三年。不是我小氣,實乃這東西已經離開我身邊太久了,此番剛剛回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