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敬看著龍晏身後,拱手朝拜。
“起個結界而已,何須如此恭賀?”龍晏擺擺手笑道。
“只要師弟以清淨心起念,各類神通儘可施為。”張翕的聲音自背後傳來,龍晏驚喜地轉過身去。
“師兄的意思是,只要我心中意念足夠清淨精純,這些法術對我都不是問題?”
“是的,而且由於你體內強大的龍脈真氣,施行這些法術不需要象其他人那樣藉助功法、法器等,你只要起念即可。”
“那就是說,現在只要我想,我就無所不能了?”
“還不是這樣,有些法術神通,需要你以足夠純淨的意念才能夠發動,因此,你現在必須要保持心中精純清淨,無時無刻不神室明正,胎真安寧,百關朗清,則你的意念就是你的法術。”
“這也太強了!我以後可不能隨便起念,要不然後果不太好控制!”龍晏笑哈哈地轉身對鍾敬一挑下巴,“對了,師兄,鍾敬已然將龍圖歸還陳家,攝魂一案也已首位,咱們是否可以回京等連素了?”
“那陳蛟——”鍾敬怕陳蛟處置不當,伺機竄回陳家對陳家母女不利。
“陳蛟、相承等人均由豐百穀帶回南豐城羈押。後續事情自有章呈禎予以妥當安排,無需因此費心。”
“那師兄這晚可是一直跟隨我和鍾敬?”龍晏十分好奇。
“自然。陳儲畢竟做了龍圖,我等必須確保其家眷無虞。”
鍾敬一揖到地,“我替陳師母和陳小姐謝謝師祖!”
抬頭卻已經不見龍晏和張翕,“快走吧!連素即將入京,還有要事要辦!”遠處傳來張翕的隔空傳音。
修文大江盤坐在正和殿的屋頂,看著月朗星稀之下的皇城。
於清任也走到他身邊坐下,“師叔,連素這幾日可有訊息?”
“人已到了城外,但是似乎不敢立刻進城。”修文大江看看南方,“師父他們今夜如能回來就好了,因為儘管師父說連素不是正經修煉的道士,但是咱們畢竟都沒有與他交過手,不知其底細如何。”
“我已從羽林挑選精武之人加強護衛,只是他們也就對擋一般賊寇還可,對付連素這等修煉之人,只怕——”
“不是對手。”修文大江道。
明月落在屋簷上,“攝政王、師父,皇上醒了!”
“速去看看!”於清任一下跳起身來,轉身就要離去。
修文大江一把拉住他,“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時候醒來,只怕是連素設計,調虎離山。”
於清任臉色一下子沉凝,“莫非連素今夜便要來探皇宮?”
“不是要來,而是已經來了!”修文大江凝神聽聽周邊的聲音,飛身躍下屋簷,衝著密室而去。
真皇帝早已經轉到相須山下的大宅密室好生調養,如今躺在正和殿密室的,是被龍晏下藥點穴、仍在昏迷的連成意。
於清任緊隨修文大江悄悄進入密室。只見密室中明亮的燈光下,床前的錦簾仍未停下襬動。
修文大江警惕地看看床上人事不醒的連成意,用眼神示意於清任嚴加看管,自己卻飛身而起,以看不清身形的速度將密室內外檢查了一遍。
“可是未見蹤影?”於清任語氣緊張,聲音低沉,只因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連素能夠在修文大江的眼皮子底下入宮查探,如果不是修文大江警覺,恐怕這昏在床上的連成意都已經被他帶走了,都說連素修道虛有其表,但這身修為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他緊張地看著修文大江。張翕、龍晏、齊岱等人都已還沒有復返,如今他能指望的,便只有這個平常行事有點不著四六的師伯了。
“只怕是尚未走遠。”修文大江凝神看看連成意,伸手探上他的經脈。“小師叔的點穴手法比較特別,再加上老華的流麻散也不是那麼好解的,恐怕連素對連成意尚無解救的辦法,他一定可以想到,如果冒昧搶回去,又不知如何施救,只怕他這侄兒更有危險。暫時放在皇宮裡,那就是被咱們當成人質。人質怎麼能死呢?那自然是有把握咱們必須讓連成意活著。這老狐狸,算盤珠子打的啪啦啪啦響啊!”
他轉過臉對於清任眨巴眨巴眼,“連素可有收徒?”
“如今我知道的,只有一個綏陽。”
“那他在青城山——”
修文大江的問話尚未落地,於清任忽然想起來一些事情。“我之前遊歷江湖,曾專門留意連素在青城山的行動。他好像有一隊人馬,每夜操練,但是從未在人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