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之前就打聽了,陳師母一直住在陳師的老宅院裡,陳家雖然家大,但一直很和睦,一家人未曾分過家,都住在陳家祖宅中。”
“或者有後門?”
“後門我也找了人看著,並無人出入。”
“還真是奇怪!”龍晏道。
“我所以知道這樂義書院,是因為這書院的山長曾經也入陳門學畫。這些年書院雖然因為出了幾個進士而聲名鵲起,山長還是謙虛地對陳家執弟子之禮,從未曾怠慢。我還曾想要委託其代為轉交。”
“這山長你認識?”
“不認識。我入師門學畫之時,他已經入京備考了。曾在京城為官十來年,後受到排擠心寒辭官,才回鄉做了這樂義書院的山長。”
“既不認識,你為何如此篤定此人值得信任?畢竟這畫現在的價值,少說也抵得上他十好幾個書院呢。”
鍾敬長腿一伸,斜靠在椅子上,“我鍾敬雖然不羈,修道卻是認真的。寶珠山下太清宮裡花了許多年光陰,你當我是沒事兒自己逗自己玩的麼?”
“算出來的就說算出來的,廢什麼話!”龍晏拍拍衣袖站起身來,“我跟你說鍾敬,陳家人既然不收畫也不找人,多半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與其找人代傳,還不如接著找找陳氏遺孀到底哪兒去了。”
“唉,你當我不想麼?我這——”鍾敬一抬頭,龍晏的椅子已經空了。
“嗨,這龍晏還真當我鍾敬好欺負的麼?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老子——”
鍾敬話音未落,腦門上就被人敲了一下。鍾敬摸摸痛處,正待看看是誰這般無禮,就見一片衣角飄出了門去,不是龍晏的又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