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有把柄在侯寧手上,兩人並非賭的錢財,而是性命。”
“你可看得準麼?”龍晏笑道,“一個裝裱師傅能與人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拼上性命?”
鍾敬的神色一下鄭重起來,一把拉住龍晏,“快走!”
在一座簡樸的磚房前,掛著個小小的牌子“墨妙齋”。鍾敬一把推開房門,“就是這裡了!”
龍晏探頭一看,屋裡一張大案,擺滿了畫芯、裱件,旁邊兩個大架子,一個放滿了紙張、膠膜、漿糊等,一個則都是擺的鑲料綾子。
“謝師傅在麼?”龍晏讓鍾敬撤去結界後,才開口問道。
問了三遍,沒人回答。兩人邁腳進屋,卻見熨燙鑲料綾子的熨斗還正在加熱,這說明人只是暫時離開。
“謝師傅?謝師傅在麼?”龍晏又走進最裡面一間。這應該是個臥房,東西很少,收拾的整整齊齊。
“好奇怪,熨斗還熱著,人不是應該就在附近麼?”龍晏問道。
鍾敬走過來看看室內,眼神定在了窗邊的櫃子,他三步兩步走了過去,邊走邊喊 “糟糕!”
龍晏看他一把將櫃子開啟,卻站在櫃邊不說話,便也走了過去,一看也嚇了一跳。
櫃子中塞著一箇中年男子,人臥在裡面卻是一動不動。
龍晏用手指摸了下那人的頸脈,“還活著!快搬出來!”
鍾敬一揮衣袖,男子平躺到了床上。龍晏自袖中掏出一個小瓶,將其中藥液全數灌進了男子口中。
男子猛咳一陣,悠悠轉醒,一看床前立著的兩人,掙扎著就要起來,“快!快!侯寧拿走了印章!”
鍾敬一聽,點足飛掠而去。
男子頹倒在床上,向裡一翻身,嗚咽起來。
“您可是謝師傅?”龍晏輕輕問道。
男子側躺著點點頭。
“丟的印章重要麼?要不請山長幫忙找回來?”
“不能找山長!”龍晏被他的喊聲嚇了一跳。
男子見龍晏畢竟還是個少年,便嘆了口氣,解釋道:“丟的……丟的是陳夫人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