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安與霜月瑤將目光投向了眼前的籠子。
籠中,一隻通體發綠的小蟲正撲騰著翅膀。
“這是什麼?”霜月瑤好奇道,湊近籠子想再觀察得仔細些。
夏吟安看著這小蟲子,撓撓頭,理論課上好像沒介紹過這號生物,他此時也是一頭霧水。
兩人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說它是靈寵吧,好像沒有啥特別的地方;說它是單純的觀賞性寵物吧,它……著實小了些。
最後夏吟安與霜月瑤商量了一下,決定先讓霜月瑤帶著,兩人回去再收集關於這蟲子的情報。
隨後,兩人便又手牽著手在寶華街上逛了起來。
忽然,夏吟安的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往側後方看去,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正用邪魅的目光盯著他。
察覺夏吟安注意到了自己,他咧嘴一笑,轉身向後走去。
夏吟安急忙追過去,一旁的霜月瑤見狀,雖然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但是也緊跟了上去。
黑衣人行動鬼魅,步伐極快,還時不時回下頭,似是在嘲諷兩人。
夏吟安死死盯著那黑色的身影,見黑衣人閃進了一扇門內,他沒有絲毫猶豫,也跟了進去。
霜月瑤緊隨其後,兩人前後腳進入了一座樓中。
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夏吟安環顧四周,想要找尋黑衣人的蹤跡,映入眼簾的卻是許多花枝招展的姑娘。
難道這地方是……
夏吟安剛剛反應過來,一位穿著豔麗的女子婀娜著腰肢便貼了上來。
她對著夏吟安嫵媚地說道:“這位公子長得好生俊俏,來此地可是要消遣一番,我們醉花樓的姑娘可是個個水靈,包公子滿意。”
夏吟安剛想出聲拒絕,一旁的霜月瑤卻忽地抽出落雪鞭,冷冷地說道:“你再跟他說句話試試。”
那女子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道:“救……救命啊,有人在醉花樓裡撒野。”
四周頓時寂靜了下來,此時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厲聲問道:“出什麼事了,大呼小叫什麼。”
那女子用手指著夏吟安和霜月瑤說道:“他們,他們兩人想在醉花樓裡動手,刀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刀哥面向兩人,用不善的語氣說道:“你們倆好大的膽子,敢在天都最大的風月場所撒野,你可知道這是黎家的產業,今日誰來都保不住你們兩個。”
夏吟安看著這人,發現他左臉上有一個醒目的刀疤,看起來有些瘮人。
只是這刀疤,好像在哪見過……
刀哥看著身前這兩人,心裡覺著有些不對勁,這女子容顏絕美卻一臉清冷,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
而這男子,刀哥越看越覺得眼熟,直到看到夏吟安腰間那塊刻著夏字的令牌,他腦袋“嗡”的一聲,撲通一下便跪了下來。
周圍人包括霜月瑤都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卻聽見刀哥痛哭流涕道:“恩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恕我剛剛沒認出您來,我罪該萬死。”
說罷,刀哥竟然開始扇自己的巴掌,一邊扇一邊罵著自己。
在刀哥斷斷續續地講述中,眾人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刀哥的父母早逝,身邊只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弟弟。五年前,因為好賭,刀哥將自己身上的錢全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兜裡空空如也的他被賭場的人趕了出來,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刀哥恨透了自己,覺得對不起父母和弟弟,萬念俱灰的他想要自我了斷。
此時,債主找了上來,帶著一幫人將他拖進了一條小巷中,對著他拳打腳踢。
刀哥沒有反抗,他內心覺得,就這麼一直被打到死也不錯。
這時,夏吟安出現了,他拔出劍,亮了亮自己的令牌,大聲說道:“若你們還想活命,現在就給我離開此地,否則休怪夏家對你們不客氣。”
夏家的名頭在天都無人不曉,一行人急急逃離了現場。
夏吟安上前扶起刀哥,問清了原委,給了他一些銀兩,並對他說道:“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你以後要是再遇到困難,就來夏家找我。”
說完夏吟安就拍了拍刀哥的肩,離開了小巷。
刀哥手裡捧著銀子,原本麻木的內心在此刻決堤,崩潰地哭了出來。
從那以後,刀哥重拾了對生活的信心,憑著自己身上有些武藝,順利進入醉花樓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