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飛火的莊菲託人送了盤錄音給我。魏二和許聞意是契約戀愛,這件事您……”
“契約?她們膽子還真大…莊總這次想要什麼?”
“莊總留許聞意另有用處,不希望她去未來影視。”
“借刀殺人麼,她許諾了多少好處?”
錢三少笑了笑,說:“這次確實大手筆,而且有意外之喜。錄音裡有謝思文,就是那個攝影師女兒,她還在調查當年的事。”
“沒證據就別橫生枝節,繼續盯著就是。”
“是,但爸前段時間說要親自負責這件事,那個攝影師的丈夫出事了…”
“阿業,我讓你看著你爸別讓他亂來。”
在外總是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錢三少此刻端坐辦公桌前,大氣不敢出,像極了做錯事的熊孩子。
錢父雖然無心家業,早早放權給他,但好歹是明面上的家主,手底下不可能沒人。
這些年他沒怎麼管過攝影師的事,只定期檢視眼線的調查報告而已。
直到錢父前段時間接手這件事,查到攝影師的女兒三年前突然出國,疑心大作。
他託私人關係查了謝思文的所有個人賬號,在她的電腦裡發現攝影師的硬碟影印件,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想。
說實話,錢三少自己也大吃一驚,心臟狂跳。
如果讓錢父聽到錄音內容,恐怕會直接動手滅口。
“媽,你也知道爸的脾氣,他就喜歡疑神疑鬼,不讓他親自弄清楚更麻煩。”
“他幹了什麼?把事情跟我說清楚。”
錢三少眼底劃過一絲喜悅,道:“爸查到攝影師丈夫在外又找了一個,把這事透給他老婆兒子。沒想到攝影師這個丈夫膽兒這麼小,出門跨欄被車撞飛,人估計是不行了。”
“她老婆知道嗎?”
“不知道,我安排傳訊息的人出國避風頭了。謝思文趕回老家處理這件事,爸想——”
“不行!”電話那頭的聲音陡然拔高,疾聲厲色道:“她在劇組幹活,一個大活人突然失蹤,你當那些人眼瞎嗎?!”
錢三少沉默片刻,問:“如果謝思文查到什麼也放任不管?她認識魏二。”
“……盯住她,一有異常把人扣下銷燬證據,季家這張牌好好用。至於契約的事,先放一邊。”
錢三少嘴角噙笑,道:“明白,我明天就讓爸去季家說親,把刀磨鋒利點。”
“前段時間,怎麼受傷了?”
“……媽,您為什麼要把我的隱疾告訴魏二?”
“?我沒說,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往外說!?她怎麼知道的?”
“真不用,你安心工作,我是三歲小孩的時候還沒你呢。”
小區的林蔭大道上,謝思文拖著行李箱往單元樓走,耳機裡是好友的關心。
“律師聯絡了,剛在高鐵聯絡上了,她明天到,你放心吧,我就回家打個官司還能丟了?”
“跟你說,我打算一會進門就開始哭,把她和我爸那些髒事全給它捅出去,我就不信了她還能有臉佔著房不給。”
“行,好,我知道了許老師。你今天怎麼婆婆媽媽的…好了好了,不說了,我醞釀一下感情,準備隆重出場。”
謝思文結束通話電話,摘下耳機和墨鏡,做一個敢於仰頭直視太陽的大女人。
三秒後,大女人痛苦捂臉。
“這個方法不行,要瞎了要瞎了。”
謝思文抓住機會醞釀哭意。
太陽真的很刺眼,對視一秒都難受。但她一想到渣爹快不行了、繼母2+1上位又遇同行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老許她們拍戲的時候都怎麼憋住不笑的?
謝思文狠下心來掐大腿,越掐越想笑。
垃圾桶旁傳出銀鈴般的笑聲,嚇得小朋友哇哇大哭。
“媽媽,那邊有個阿姨笑得好醜嗚嗚嗚”
“噓!別讓怪阿姨聽見,我們快回家躲起來。”
謝思文:“……”
怪阿姨笑不出來了,甚至有點難受。
她一不做二不休滴上幾滴眼藥水,學小朋友“哇”一聲邊哭邊上樓。
本來想當實力派,奈何實力不允許,只能上道具。
工作日這個點在家的都是老人和不上學的小孩,聽到樓道里的動靜,紛紛透過貓眼觀察。
“咦,這丫頭又長高了。”
“老張啊,快回家快回家,別玩你那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