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善聽後,手緊緊握住磨好的刀,內心一陣掙扎,殺意在胸中翻湧。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將刀緩緩收入鞘中。他凝視著老將軍,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然後才開口說道:“既然將軍您都如此決定了,那我便暫不殺他們。就按林夜的想法來吧。”
林夜微微頷首,將磨刀石輕輕放回一旁的櫃子裡。
“既然此事已了,我也得瞧瞧周公子他們在籌劃何事了。”言罷,他隨手朝著熒幕一指,看守所的畫面立刻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此時周公子他們仗著背後的關係,沒過多久就從獄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他們換上手下早已準備好的西服,整理了一下衣襟,用充滿蔑視的眼神看了一眼獄警,便揚長而去。
殺手聽聞周公子父子已經離開,心中一陣慌亂,他急忙轉向一旁的獄警,急切地問道:“快告訴我,他們到底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會被判刑?”獄警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說道:“你說那個姓周的父子啊,他們可真是作惡多端。先是蓄意謀殺他人,然後藏匿屍體企圖掩蓋罪行,最後還大肆行賄以逃脫法律制裁。如此種種罪行加起來,數罪併罰,判處死刑也算是罪有應得。”
殺手聽完獄警的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顫抖著聲音追問:“什……什麼?死刑!你確定沒搞錯嗎?這怎麼可能?”獄警不屑地哼了一聲,回答道:“我騙你有什麼好處?能當飯吃還是能發財?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你既然選擇替他們頂罪,那就只能認命了。好好珍惜接下來不多的日子吧,也許還能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說完,獄警便轉身走開,留下殺手一個人呆立當場,心如死灰。”
殺手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錯了”他喃喃自語道,滿臉都是絕望。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眼睛裡閃過一絲決絕。
“不管怎樣,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我要想辦法逃出去”
他緩緩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那張神秘的卡片。卡片彷彿承載著無盡的秘密,令他陷入沉思之中。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毅然決然地讓獄警與夏侯傑取得聯絡。
收到訊息後的夏侯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不緊不慢地拿上冰冷的手銬,然後若有所思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精緻的錄音筆。
"林夜啊,你的計劃終於成功了。接下來,就輪到我去完成這最後一步,給那兩個傢伙送上他們應得的審判!"
說完這些話,夏侯傑輕輕按下錄音筆的開關,似乎想要將此刻的心情永遠記錄下來。隨後,他又小心翼翼地將錄音筆放回自己貼身的內襯口袋裡。一切準備就緒,夏侯傑毫不猶豫地鑽進汽車,向著看守所疾馳而去。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掠過,夏侯傑的心中卻異常平靜。他深知這次任務的重要性,隨著距離看守所越來越近,夏侯傑逐漸恢復成冷靜的樣子。
經過一番艱難的交涉之後,夏侯傑終於見到了那個神秘的殺手。殺手的面容憔悴不堪,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彷彿是因為頂罪而感到深深地懊悔和自責。
"警官,您終於來了。"殺手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基德說得對,我完全就是被周公子那幫人算計了!"
夏侯傑緊緊盯著殺手,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現在才知道後悔嗎?你所頂下的可是死罪,但目前還有那麼一點點轉圜的餘地。"
聽到這話,殺手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生機,他瞪大眼睛,滿懷希望地望著夏侯傑,急切地期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腳上纏著的繃帶裡藏著一張卡片,那其實是基德留下來的竊聽器。我們已經拿到這至關重要的錄音證據,很快就可以將周公子等人繩之以法!"夏侯傑的語氣堅定而自信。
殺手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那張已經被汗水浸溼得幾乎透明的卡片,彷彿它是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珍貴無比。他用顫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卡片表面,然後用尖銳的指甲在上面劃過幾次,以確保其真實性。
與此同時,夏侯傑則在內襯口袋裡摸索出一支小巧玲瓏的錄音筆。殺手接過這支關鍵證據——記錄著與周公子私下交易的語音的錄音筆後,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聲音都有些發顫:"太好了!真沒想到這張基德暗藏的卡片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作用……我之前居然還想殺掉他來奪取錢財,我真是個混蛋啊!"
殺手越說越懊悔,忍不住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