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想到老子會在這個時候閃開。
但他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質問老子了。
面對近在咫尺的歸湮劍芒，他也只能催動起所剩無幾的法力，佈下一道極其微弱的防禦。
但無論是他的防禦，還是老子的防禦，在這蘊有一抹劍之法則的歸湮靈劍術面前，又有何用？
歸湮劍芒一閃而過。
老子和元始二人所佈下的法力防禦皆是被瞬間斬滅。
這一道劍芒從元始的身上斬過，而後落在最後方陣法壁壘之上。
只不過無論是元始還是老子，都無暇去看陣法什麼的。
此刻的元始身首分離，整個人被一分為二，一同向下方墜去。
其所剩無幾的生機，被入侵體內的劍之法則不斷摧毀。
感受到那不斷流逝的生機，元始的眼中滿是茫然。
他堂堂玉清聖人，竟然被陸塵斬了？
雖說天道聖人可借天道重生，但連西方二聖都沒有死過，他元始卻成了洪荒間第一個隕落的天道聖人。
更別說，他還是折在陸塵的手上。
這是何等的恥辱！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看向老子，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眸中盡是質問。
如果不是老子關鍵時刻躲了一下，他不會死！
可老子卻是好像沒看見元始一般，眼中沒有半點愧疚可言。
剛剛那一劍，他躲的心安理得。
雖說他的修為比元始高一點，接陸塵那一劍可能不會死。
但也只是可能。
他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賭那一劍。
當然了，更重要的一點是。
他憑什麼要幫元始去擋。
就算不死，那也是重傷。
而這種時候，重傷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物極必反的這個道理誰都懂。
陸塵之前的歸湮靈劍術很強，神霄雷龍矢更是令人膽顫。
但只要熬過陸塵的巔峰之時，撐到陸塵秘法時間結束，便是取勝之時。
那個時候，如果他傷的比元始重，試問元始會將拿下陸塵的戰利品與他平分麼？
答案很明顯。
未必。
若是元始真的死了，那這一戰獲勝之後的所有東西皆歸他所有。
總之，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不幫元始擋這一劍，都是最好的選擇。
老子的這般無視令元始格外火大。
他剛要開口，耳邊又傳來了陸塵的聲音。
“看來我估算的不錯，你最多就只能接我三招。”
元始的目光又轉移到陸塵身上。
他張了張嘴，但最後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咚的一聲，元始的腦袋砸落在地上，雙眸之中的最後一抹生機也徹底消散。
玉清聖人，隕！
斬殺元始之後，陸塵的目光看向老子。
老子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
“陸塵，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四聖聯手拿陸塵，結果現在西方二聖重傷昏迷，元始被斬，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現在才知道，未免有些晚了。”
“我斬元始用了三招，不知斬你要用幾招。”
陸塵淡淡地道。
老子剛要開口，周遭突然傳來了一陣異樣的聲響。
他定睛一看，瞬間瞳孔一縮。
就見陣法邊緣的壁壘之上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網一般飛速蔓延。
這座集四聖之力聯手所佈的陣法，終究還是到了極限。
砰的一聲，陣法崩碎。
……
巫妖戰場。
巫妖兩族皆是緊張的抬頭看著穹頂。
穹頂之上，東皇太一與帝江二人正在激鬥。
在女媧被封、陸塵被困的情況之下，巫妖兩族可以說是回到了同一起跑線。
東皇太一與帝江這一戰，誰能取勝，哪一方便能在這巫妖決戰之中佔據上風。
可東皇太一與帝江二人的心思卻是全都在那金光大陣之中。
他們很清楚，巫妖兩族的結果不在他二人身上，而在陸塵。
雖說二人對陸塵的實力頗為了解。
但現在看不到陣法之中的情況，二人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慌。
突然間，帝江和東皇太一二人猛地看向陣法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