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文
卡爾文森身姿筆挺地佇立在潛艇之上,海風呼嘯,吹亂了他斑白的鬢髮。他戎馬一生,如今貴為三星上將,胸前的勳章在陽光下閃耀著過往的榮耀。然而,此刻的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從未有過的疲憊與無力,內心被沉重的壓力攪得翻江倒海。這壓力如同洶湧的暗流,讓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麼叫力不從心。
自白房子那邊結束通話電話後,卡爾文森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時間彷彿凝固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地敲一下。他覺得,再這麼等下去,自己怕是要被這無盡的煎熬給吞噬了,甚至荒唐地想著,或許只有縱身躍入冰冷的海水,讓那刺骨的寒意清醒一下混沌的頭腦。
從接到那該死至極的訊息起,卡爾文森就覺得自己彷彿被一隻無形卻又強大無比的手操控著,命運全然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就在他滿心煎熬、幾近崩潰之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卡爾文森拿起聽筒,聽著電話那頭傳來不容置疑的指令,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他在心裡怒吼:這怎麼可能!讓他按照白房子的意思去做,這簡直是對他軍人尊嚴的踐踏。那幫政客貪生怕死,只想著自保,可他卡爾文森,這身軍裝所承載的榮譽與責任,絕不允許他向這份屈辱低頭。
副官一直密切關注著卡爾文森,眼見他接了電話後,面部表情風雲變幻,先是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似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訊息,緊接著憤怒讓他的鼻翼都微微扇動,眼眶泛紅;隨後,失望如潮水般將他淹沒,眼神漸漸黯淡下去;到最後,只剩一臉的麻木,彷彿靈魂都被抽離。只見卡爾文森將電話遞給副官,聲音低沉而決絕:“從現在開始,第七艦隊交由你指揮,我不再擔任指揮官一職。” 那語氣裡,透著無盡的悲涼與疲憊。
副官驚愕地接過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見卡爾文森迅速地脫掉身上那件象徵著無上榮耀的軍裝,雙手顫抖著遞到自己面前,而後毅然轉身,邁著沉重卻又堅定的步伐離去。
副官聽見電話裡還在有人聲,將電話湊近耳邊,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呼喊:“卡爾,卡爾!” 副官穩了穩心神,對著話筒說道:“先生,卡爾將軍已經走了。”
“走了?他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幾分憤怒。
“我不知道。” 副官如實回答,聲音裡透著一絲迷茫。
“你是誰?”
“我,我是現任第七艦隊指揮官。” 副官挺直了腰桿,儘管內心五味雜陳,但此刻職責在肩,容不得半點退縮。
“哦,這樣,看來卡爾真走了。現在我命令你,答應對方一切要求,我們的戰略力量無法升空,我們已經輸了,明白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滿是無奈與頹喪。
“明白,先生,我馬上執行。” 副官應道,此刻他終於明白,卡爾將軍為何會心灰意冷地離開。這背後的權謀較量、利益權衡,已然將軍人的熱血與理想碾壓得粉碎。
副官結束通話電話,對著面露驚愕的阿福說道:“我們答應你的一切條件,還請給我時間轉移士兵。”
阿福聽聞,臉上瞬間綻放出興奮的光芒,那笑容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沒事,有的是時間,我們劉將軍很樂意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他會慢慢接收他的戰利品。不過這之中,你們要做一件事。”
此時,原則劉將軍內心可謂是驚濤駭浪。聽到阿福還有要求,他在心裡驚恐地大喊:祖宗啊,千萬別太過分了,真要是惹毛了他們,幹起仗來,我可收拾不了這爛攤子啊!
只聽阿福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向太平洋司令部下令,承認一個華國原則,無條件支援華國今天收復海北島。
副官一聽,心中苦笑:艦隊都交出去一半了,遠東十幾個海軍基地也都毀於一旦,如今能動用的,恐怕就只剩自己的第七艦隊和半島附近的第九艦隊了。再者,這本就是人家的家事,上頭那幫政客都認輸了,自己還操什麼心呢?想到這兒,副官無奈地應道:“這個是小事,我回去就以我的名義釋出。”
阿福滿意地點點頭:“你態度很好,這下面還有很多你們的人,你下去把他們帶走吧。”
副官聽著這話,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潛艇,緩緩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自嘲與悲涼,心中輕嘆:算了……這潛艇肯定也是要不回來的了!
阿福終於起身,走到劉將軍面前說道:“劉將軍,後面的事就全交給你了,不過你還是讓你的人準備好,海北島可是等著你去收復呢,我就在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