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燈光有些昏暗的屋子裡,幾個人圍坐在手機前,眼睛死死地盯著螢幕,嘴裡不停地嘟囔著。
“看嘛,這網路卡得,畫面都不動了,騙流量的!” 其中一個年輕人皺著眉頭,臉上滿是懊惱,手指不停地戳著螢幕,彷彿這樣就能讓畫面流暢起來。他身旁的哥們也是一臉無奈,兩人對著手機螢幕罵罵咧咧,可誰也捨不得退出去。畢竟大家都敏銳地察覺到,主播那邊似乎也出狀況了 —— 畫面雖然卡住,但直播並沒有關停。
“等會兒,說不定馬上就好了。” 有人滿懷期待地小聲說道。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畫面流暢了起來。就見兄弟,也就是那位主播,滿臉歉意,大聲道歉著:“對不起啊,兄弟們!剛才我在地下室,那訊號差得要命,現在我已經上路了,沒問題了,放心吧!”
這時,彈幕裡有人發言道:“兄弟,你這兩個小時開過去,再‘牛馬’的快遞點也下班了啊!” 這話一出來,眾人紛紛附和,螢幕上的文字滾動得飛快。
緊接著,又有人急切地喊道:“快發出來,你那個代收點,日,看看有近的兄弟先去穩住,這可是全球首夢中情機,我滴個老天爺,都五十萬加觀看了,兄弟,你火了,你這回是真的火了!” 這人激動得臉都漲紅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在螢幕上快速地敲打著,傳送完這條彈幕,還興奮地拍了下大腿。
主播看著螢幕上瘋狂滾動的彈幕,看著蹭蹭上漲的觀看人數,微微揚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兄弟些,看個熱鬧就行,話不必多說,咱們趕路要緊。” 他邊說邊用手整理了下頭髮,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專注地開著車。
話說某快遞點,夜色漸深,昏黃的路燈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最後一輛車緩緩駛進站點,完成了快遞的攬收工作。老闆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走進屋裡,開始清點第二天要發走的包裹。他抬手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眼看時間就要過九點半了,心裡琢磨著也差不多該關門了。正待他要伸手拉門,只聽見從不同方向傳來一聲高喊:“不要關門!”
老闆聞聲,驚訝地轉過頭,就看見幾個人影朝著他飛奔而來。他心裡不禁 “咯噔” 一下,暗暗罵道:“這他媽是趕末班車呢?” 臉上隨即浮現出不耐煩的神情。
等幾個人氣喘吁吁地跑到跟前,老闆帶著明顯的不悅,提高了音量說道:“搞快點,我要關門了!” 這幾個人一路狂奔,此刻到了站點門前,個個累得彎腰喘氣,胸膛劇烈起伏著。但當他們彼此對視,看到對方狼狽又急切的模樣,突然就 “撲哧” 一聲笑了出來。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心照不宣 —— 這可都是 “同道中人” 啊。
老闆看著他們這突如其來的反應,一臉懵逼,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語氣生硬地問道:“我說,你們要拿快遞不?” 聲音中滿是疲憊與不悅,眉頭緊緊皺成一個 “川” 字。
可當他聽到幾人的回答後,差點氣炸了,血壓 “噌” 地一下就上來了。只聽幾人道:“不拿。”
老闆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扯著嗓子吼道:“我操,不拿你們叫我不要關門,鬧著我玩呢?” 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以宣洩心中的怒火。
這時,一人趕忙從兜裡摸出煙,滿臉堆笑,手腳麻利地散著煙,還特意把煙遞到老闆面前,隨後又貼心地幫著點上。老闆見幾人態度誠懇,心裡的火也不好再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煙,抽了一口,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兄弟幾個,家裡人還等著我回去呢。” 他吐出一口煙,眼神中透著無奈。
這時,終於有人不緊不慢地摸出手機,開啟直播間,指著主播上傳的取件圖,客客氣氣地問道:“老闆,這是不是你家快遞點?” 這人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瞟向老闆,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老闆湊近仔細瞧了瞧,微微點頭:“是啊,才攬過來的,準備明早發走。”
那人一聽,連忙擺手,語氣急促地說道:“不用發了,這人來取了,這開直播的就是來取快遞的,還有一個小時就到。” 他邊說邊用手指了指手機螢幕,眼神中透著興奮與期待。
老闆再次仔細端詳手機螢幕,不禁咋舌:“我去,五十萬加了,這年頭取快遞都有這麼多人看?” 他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微張開,臉上滿是驚訝。
那人趕緊解釋道:“老闆,這可是全球首臺啊,我們幾個來這兒,就是想讓你晚點關門,等下這個傢伙。” 說著,他還興奮地拍了拍身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