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此刻,阿福與哈羅置身於車庫之中。阿福就像個頑皮的孩子發現了新樂趣,正對著一個老式鬧鐘釋放著電弧。在他身後,一根電線蜿蜒而出,宛如一條靈動的蛇,連線著小型變壓器。每當阿福雙手的電弧耗盡,無法繼續釋放時,他便會緊緊握住那根電線,稍作停歇,待感覺恢復後,又繼續對著鬧鐘放電,那專注的模樣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他和這個鬧鐘。就這樣,阿福一直忙碌到晚飯時分,匆匆扒拉了幾口飯,又馬不停蹄地開始嘗試。然而,儘管他如此努力,一次又一次地重試,可那鬧鐘就像個頑固的堡壘,任憑他如何放電,就是紋絲不動,怎麼也拆不開。
“哎喲,我去…… 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了!” 阿福累得氣喘吁吁,額頭上掛滿了汗珠,他抬起頭,滿臉通紅地衝著哈羅喊道,“哈羅,你說,這是第幾次了?哎,我說了多少遍了,在你用電弧將要分拆的東西全身佈滿後那一瞬間,你就要加大電弧,加大多少,就是你用來佈滿將要分拆的東西電弧的三倍,那樣你就可以一瞬間將東西分拆開了。你說得倒輕巧,我怎麼做起來就這麼難呢!”
阿福一邊抱怨,一邊又想起了昨晚夢中見到的那幾個人,心裡一陣酸澀:“唉,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我的親人,我從小在這垃圾堆里長大,要不是老王頭收養我,給了我一個家,我早就餓死街頭了。我這名字,得福,得福,我哪裡有福了?” 想著想著,阿福的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不過,阿福骨子裡就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沒讓自己沉浸在悲傷中太久。他暗暗給自己打氣:“只要不斷開發自己的大腦,就有可能想起小時候的事兒,不就能知道那幾個人是誰了嗎?” 也許是這份信念激勵了他,也許是老天爺都被他這幾百次的重試感動了。這一次,阿福對著鬧鐘進行分拆時,只聽 “咔嚓” 一聲,鬧鐘應聲變成了一堆零件。
“成功了!” 阿福興奮得跳了起來,一把抱住哈羅,像個瘋子似的狂跳不止,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燦爛。一陣興奮過後,阿福又像個不知疲倦的陀螺,開始用其他的小東西進行試驗,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把回收站能找到的小家電都拆了個遍,看著眼前堆成小山似的零件,阿福這才感到一陣疲憊襲來。期間,他也充了不知多少次電,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心裡想著:“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先歇歇,明天再繼續。” 於是,簡單洗漱後,倒頭便睡。
而此時的阿福並不知道,在遠處的三層小樓裡,有三個人正因為他而興奮得難以入眠。黃美麗此刻就像一隻即將爆發的小火山,她緊握著拳頭,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臉上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心裡直癢癢,真想對著夜空大叫三聲,把心中的激動全都宣洩出來。可她又不敢,一方面怕暴露自己的行蹤,另一方面也怕招來別人的責罵,大半夜的,鬼叫什麼呢。
“tmd,老孃來這裡這麼多天了,今天終於有收穫了!” 黃美麗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道,“要不是爺爺還不同意讓我去接觸那小子,我現在就想親自上去好好修理他一頓,以解我這幾天的心頭之恨。” 一想到這幾天的遭遇,黃美麗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被阿福耍得團團轉,吃了一路的灰,餓了一早上肚子,還因為那碗雙加酸辣粉鬧了半天肚子,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她把賬全算在了阿福頭上。
不過,今天總歸是有了重大發現,黃美麗還是很高興的。一方面,終於可以向爺爺交差了;另一方面,爺爺答應只要證實東西在阿福手中,他們就可以以華國國安的身份去和阿福接觸。到時候,那小子還不是任她拿捏?黃美麗越想越帶勁,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得意的笑容。
“貓頭鷹,你去買燒烤的東西和啤酒,多買點。” 黃美麗衝著坐在一旁的貓頭鷹喊道。
貓頭鷹一臉為難地抬起頭,看著黃美麗,苦著臉說:“美麗姐,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我去哪兒買呀?”
黃美麗柳眉一豎,瞪著貓頭鷹說道:“難道你不會開車嗎?現在才剛三點過點,城裡有二十四小時不關門的超市,還有路邊燒烤店,反正你自己想辦法,一個半小時、不,一個小時你得給我把東西搞回來,老孃今晚要不醉不休。”
“看家鼠,你趕快把燒烤的東西準備好,等貓頭鷹一回來我們就開喝。” 黃美麗又轉頭對另一個人說道。
“好的,美麗姐。” 看家鼠應了一聲,心裡卻滿是委屈。本來看家鼠是想跟貓頭鷹一起去城裡的,來這裡一個星期了,整天就窩在這棟三層小樓裡,哪兒也沒去過,什麼事兒都是貓頭鷹去做,自己都快成真的看家鼠了。可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