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收站的空地上,一張大桌被擺放得滿滿當當,各類菜餚琳琅滿目,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老王穩穩地坐在上首位置,他面容沉穩,眼神中透著幾分歷經歲月後的淡然,彷彿這熱鬧喧囂中的定海神針。老鷹則在一旁安靜就座,身姿筆挺,目光時不時掃向廚房方向,似在期待著什麼。其他人也依次有序地坐好,大家歡聲笑語,讓這原本有些破舊的回收站充滿了煙火氣。
黃美麗手握筷子,心中彷彿有隻調皮的小猴子在不停地撓癢癢,那股躍躍欲試的勁兒簡直難以抑制。她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對美食的渴望,可一想到家教的約束,眼神瞬間黯淡了幾分,貝齒輕咬下唇,還是強忍著將衝動壓了下去。沒辦法,誰讓阿福還在廚房烹製最後一道菜餚呢!原本她是想在廚房等候的,然而一想到兩人尚未和好,早上阿福對她大聲吼叫的場景又浮現在腦海,她心裡便泛起一陣委屈,只能先行出來,找了個角落坐下,悶聲不響。
黃美麗此刻心裡正憋著一股悶氣,這股氣源自於今早阿福對她的那一番大聲吼叫。她眼眶微紅,緊攥著衣角,滿心委屈:明明自己沒做錯什麼,阿福憑什麼衝她發脾氣?而另一邊的阿福其實也察覺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過分了,畢竟對方是個女孩子。他在廚房忙碌的間隙,偶爾會停下手中動作,面露懊悔之色,抬手撓撓頭,暗自懊惱:通常而言,女孩子總是期望男孩子能夠率先主動開口,哪怕並非是誠心誠意地道歉,只要能率先打破沉默,朝著和好的方向邁出第一步就足夠了。然而對於像他這樣連初中高中都未曾上過、幾乎毫無與女孩子相處經驗的人來說,要讓他主動去求和示好,簡直比攀登登天還難!他雖然心裡明白這次確實是自己不對,但真要他放下架子去跟黃美麗說話,那可真是難如登天。
就在阿福滿臉笑容,那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暖陽般,端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菜餚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菜齊嘍!大家趕緊過來吃飯啦!” 隨著他這一聲呼喊,坐著的眾人紛紛舉起筷子,端起碗來,一時間熱鬧非凡,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強烈的車光驟然照射進來,眾人都好奇地轉頭望去,只見一輛豪華轎車緩緩停在了門口。緊接著,車門開啟,一名男子從車上走下。來人正是黃大少,只見他懷中抱著幾瓶酒,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帶著幾分不羈與豪爽,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哈哈,我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黃大少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笑聲爽朗,迴盪在院子上空。阿福見狀,忍不住打趣道,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喲呵,黃大少您這是掐著點兒來的吧?我們做菜的時候不見您人影兒,這菜剛齊您就到了,難不成您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面對阿福的調侃,黃大少連忙擺手解釋道,雙手在空中慌亂地擺動:“哪能啊!我這不是去給大夥兒買酒嘛,跑了好幾家店才終於找到了正品的好酒呢!” 說罷,他將雙手提著的袋子輕輕放在餐桌上,然後解開袋口,露出裡面的酒瓶,一臉得意,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哇塞!竟然是四瓶正宗的毛子酒!黃大少您可真是大手筆啊!” 阿福驚歎道,眼中滿是羨慕之色,嘴巴張得老大,彷彿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周圍的人們也跟著鬨堂大笑起來,有人開玩笑地說道:“黃大少,您這是打算把我們全都喝趴下呀!” 一時間,院裡充滿了歡聲笑語,氣氛變得異常熱烈,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阿福首先舉杯向老爹敬酒,他站起身來,身姿挺拔,臉上帶著敬重與感恩,聲音微微顫抖:“老爹,感謝您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接著,大家也紛紛向老王頭敬酒,敬重他這位老英雄。老頭心情愉悅,幾杯酒下肚後,不勝酒力,面色泛紅,便回屋休息了。
老鷹他們平時不喝酒,不過還是喝了一小杯敬老王的那杯酒,動作略顯拘謹。倒是黃家二兄妹,拉著阿福和看家鼠貓頭鷹一同暢飲起來,笑聲、碰杯聲交織在一起。
喝著喝著,眾人都沒注意到老鷹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深夜,阿福叫來老鷹,他腳步虛浮,說話都帶著幾分醉意:“老鷹,麻煩把他們送回三層波樓。” 隨後自己也暈暈乎乎地回到了房間。
躺在床上,阿福感到難受極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想要嘔吐卻又吐不出來,那種感覺十分煎熬,難受得他忍不住大聲叫嚷,雙手緊緊揪住被子,眉頭擰成了麻花。
這時,哈囉飛了過來,對著阿福說道,聲音平靜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你可以試著將曜弧佈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