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文,
阿福幾人吃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差點就要吆喝著來幾瓶冰啤酒了,幸好腦袋裡還有根弦繃著,想著待會兒還得開車,這才強忍著酒癮沒要。酒足飯飽,結束用餐後,阿福像個貼心的老大哥一樣,依次送幾人去取車。當五臺車排成一串,威風凜凜地行駛在路上時,街邊的路燈已然一盞盞亮起,昏黃的燈光灑在車身上,拉出一道道長長的影子。
打頭的那輛銀色車身,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宛如一頭即將奔赴戰場的猛獸。兩聲清脆響亮的鳴笛驟然響起,瞬間劃破夜空,幾兄弟之間這場充滿激情的上坡賽就此轟轟烈烈地拉開帷幕。幾臺車如同離弦之箭,你追我趕,發動機的轟鳴聲震得人耳膜生疼。最終,阿福憑藉精湛的車技,又一次風風光光地贏得了比賽,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又略帶得意的笑容。
五臺車浩浩蕩蕩地抵達山頂時,燒烤攤前的黃美麗正吃得眉飛色舞,一個勁兒地誇讚面前的砂鍋粉。她眼睛放光,嘴裡塞得滿滿當當,含糊不清地說道:“這食材可太新鮮了,粉絲也勁道得很,尤其是這湯,嘖嘖嘖,堪稱一絕啊,我都恨不得把碗給舔乾淨咯。” 一旁的貓頭鷹也吃得狼吞虎嚥,腮幫子裡像是藏了兩個小鼓包。
吃完後的黃美麗一抹嘴,意猶未盡地說道:“看家鼠這一個多月都沒來這兒買過嗎?真是差勁透頂,害我這麼晚才吃到這麼美味的砂鍋粉。” 言語間,滿是嗔怪,眉頭還微微皺著,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
貓頭鷹一聽,急得直撓頭,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趕忙替看家鼠解釋道:“美麗姐,您可不知道,這地兒離我們那兒可遠著呢,看家鼠也是就近採購,沒辦法呀。” 他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黃美麗,就盼著她能消消氣。
黃美麗難得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算是認可了貓頭鷹的話,這讓貓頭鷹悄悄鬆了口氣。
北山山頂,此刻宛如一個熱鬧非凡的賽車大舞臺,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車技表演紛紛登場,下山表演賽更是一組接著一組,看得人熱血沸騰。
阿福幾人扎堆聚在一起,大頭一臉憤慨,伸出粗壯的手指,指著對面一群豪車旁的人,對阿福說:“那幫人就是城南的,囂張得很,前幾天我們這邊的富二代跟他們賽車,輸了幾臺車後,現在都沒人敢搭話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說著,臉頰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
阿福微微皺眉,一臉的不理解,疑惑地問道:“賽車本就是愛好和玩樂,這跟敢不敢搭話有啥關係啊?” 他眼神中透著單純與不解,像是個闖入複雜世界的懵懂少年。
這時,菜牙清了清嗓子,接過話茬:“阿福,咱們這地方小,說句不好聽的,在那些人眼裡,我們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土狗。人家玩賽車,可不像咱們這兒,大家隨便玩玩,比比誰的車好看,比比誰又改裝了啥新東西,再深入點就是討論改車技術。可人家下場比賽賭注都是十萬起步,我去過好多地下賽車場地,還有專業坐莊的,那些沒錢還想單車變摩托的,就直接賭車。” 他說得繪聲繪色,臉上帶著些許無奈與自嘲,眼神裡透著對這種 “高階玩法” 的複雜情緒。
聽了菜牙的話,阿福不禁想起自己和黃大少去比賽的地方,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緊張又刺激的場景,暗自思忖:就是因為黃大少買了外圍,才贏了三百萬嗎?不然,福利院可能都保不住了,雖說給出去兩百多萬讓阿福心疼得直抽抽,但誰叫自己還有三百多億呢,這麼一想,心裡又稍稍寬慰了些。
這時,大頭一聽菜牙的話,心裡那股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來了,瞪大了眼睛,衝著菜牙嚷道:“就你見過世面,說我們都是土狗,你這是在罵誰呢?” 他氣得雙手握拳,身子微微顫抖,脖子上的青筋都隱隱暴起。
菜牙被噎得一愣,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話來,最後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撇了撇嘴,滿臉的委屈與不甘。
阿福見狀,連忙擺了擺手,神色平靜又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說:“沒關係,你們瞅瞅人家開的車,轉子、GtR,還有 m4,這幫傢伙就差把頂級跑車開來了,今晚這局面,咱們最好別湊上去,咱和他們壓根不是一個量級的。”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像是給大家吃了一顆定心丸。
大頭雖然心裡還是憋著一股氣,但也明白阿福說得在理,只能咬著牙,悶聲悶氣地表示理解,可又忍不住抱怨:“我懂這個道理,可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得意忘形的樣子,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倔強與不甘,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