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上後花園。
“舅舅的意思是,陸羽現在已經開始插手朝堂之事了?”
景淮懷中抱著一隻貓把玩著,純白的毛髮如同冬天的雪花一樣無瑕,摸起來柔軟舒適。
在他的右邊,放著一隻用黑布蓋著的大籠子,足足有兩米長。
肖正澤面色凝重,“我懷疑,他突然出手,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當年那件事牽扯的人眾多,他就算察覺到什麼,應該也沒那麼快能找到我們頭上。”景淮慢條斯理道,“或許舅舅可以回想一下,近期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他。”
肖正澤想了想,“或許,是淑妃?”
景淮給小貓餵食的動作頓了頓,“母妃?”
“前些日子,母妃確實來了信,說陸羽有意往後宮安插人……難不成,是因為母妃?”
想著,景淮忽而笑了一下,“這陸羽,還真是記仇。”
肖正澤倒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因為當年的事,一切都好說。那件事牽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若是被翻出來,對我們來說,將是滅頂之災。”
“舅舅不必如此憂心,當年的事痕跡已經掃乾淨了,就算陸羽察覺到,也拿不出證據。”景淮說道,“不過,禁衛軍已經不在我們手裡了,舅舅要長個記性了,管好肖堂。要是他再犯蠢……”
景淮一邊說著,掀開黑布一角,開啟籠子,將手裡的貓扔了進去。
巴掌大的蛇口忽然從黑暗中竄出,一口咬在貓身上,手臂粗的蛇身體瞬間纏了上來。
籠子裡響起了淒厲的貓叫聲,很快又歸於沉寂。
肖正澤皺了皺眉。
景淮用手帕擦了擦手,扔到一邊,“屆時我親自出手,那舅舅可別怪我不顧表兄弟情分了。”
“知道了,回去我會好好看管他。再出現這樣的事,不用你出手,我親自解決他。”肖正澤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
景淮頓了頓,忽然又問道:“那秦照最近如何?”
想起那個人,肖正澤語氣中都透露著一絲不屑,“不如何,自南疆回來,挨罰了三十軍棍,便一直在家養傷,連面都沒露,殿下怎麼問起他來了?”
看著籠子裡的貓被蛇吞入腹中,景淮勾了勾唇角,“這倒是把能用的刀。”
“刀?”肖正澤輕笑一聲,“一個草包而已,也配稱之為刀?”
景淮笑笑,“舅舅此言差矣,莫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殿下的意思是?”
“舅舅不妨想想,目前在這京城之中,對陸羽最恨之入骨的人,除了秦照,還能有誰?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肖正澤微微頷首,“這倒也是,那殿下是打算拉攏這個秦照為我們所用?”
景淮看著黑蛇重新引入黑暗之中,緩緩將黑布蓋上。
“倒是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就看他識不識趣了。”
……
王府花園裡,陸羽和御風正在對打。
兩人出手又快又狠,拳風凜冽,呼呼作響。
阿才在一旁看得眼都花了。
光是聽著那聲音,他就覺得肉疼!
“打多久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阿才嚇了一大跳。
“雲姑娘,你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走路都不帶聲音的,習武之人都是這樣嗎?
“也就一刻鐘。”
雲裳也在旁邊坐了下來,“好吧,那我就再等等。”
“雲姑娘有急事找王爺?要不要把他們叫停?”阿才問。
雲裳擺了擺手,“不急,等他們打完再說。”
又過了十幾招,“砰”的一聲,兩拳相對,陸羽和御風同時後退了數步,停了下來。
雲裳朝他招了招手,陸羽頓了頓,抬腿朝她走了過來。
“怎麼了?”
“有訊息要告訴你,攬月樓。”
關於李德全的訊息?
陸羽點點頭,“換個地方說話。”
書房裡。
雲裳將自己收到的密信拿了出來,是一張空白紙。
陸羽有些疑惑,“這是?”
“馬上就好。”
雲裳又拿出一個小瓶子,將裡面的東西塗抹在信紙上。
“這是天機閣特有的保密手段。”
陸羽看著,很快,紙上那一行行小字便顯現了出來。
訊息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