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
“什麼?”
青山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前來報信的人,咬牙切齒問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青、青山大人,我們大當家的、今日出去之後,到、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聽到這話,青山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都已經過去一天了,還沒有回來,必定是出了狀況。
這個田陸……
他臨走之前,自己是怎麼跟他說的?
讓他出去查探情況,有什麼問題立馬回來報告,結果他們倒好,直接一去不復返了!
想都不用想。
要麼是他們自己蠢,剛一靠近就被人發現了,要麼,就是他忘了自己的話,擅自出手!
田陸這個人,相處了這麼長一段時間,自己早就摸清楚了他的脾性。
表面上看,他是挺硬漢的,也很講義氣。
可一旦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什麼都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換言之,田陸這個人,惜命得很!
只要他被抓了,基本上不用想,他應該是把關於黑風寨的事都招了出去。
想到這裡,青山氣得一掌狠狠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頃刻間,桌子四分五裂!
前來報信的山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若是這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
青山看了眼被嚇得癱倒在地上山匪,面露輕蔑之色,不屑地哼了一聲。
這些人,也就只敢在普通老百姓面前耍耍威風了。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踩低捧高的狗東西!
青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微冷。
現在,他不出去一趟,還真是不行了。
不管怎麼樣,都要把外面那群人解決掉,連帶著田陸那個沒用東西一起。
“叫上黑一他們八個,跟我出去一趟。”
“是……”
……
陸羽已經修書一封,派人帶著信物,快馬加鞭去了一趟峪州。
峪州駐軍統領鍾勝,是他父親舊部,也曾是他手下得力干將之一。
看到信物,他就會帶人過來。
神鷹軍被分散之後,鍾勝便被派去了峪州。
要調動峪州兵馬,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這裡地處峪州邊境,出現了山匪,他也有責任。
田陸已經被綁了起來,有專人看守著。
到時候鍾勝來了,把山匪的事解決,再由他押送京城。
就是有一點……
宣王在山匪窩裡養兵,自己帶著人把他的人一鍋端了,他必定會氣急敗壞,胡亂攀咬。
不過,他也鬧不出什麼動靜。
如果他不蠢的話,就應該知道,皇上現在已經注意到他了。
他再不低調一些,韜光養晦……就連皇上也容不下他。
到時候,他就只能去封地了。
不過,今天應該不會太平。
陸羽沒有刻意在那裡等著,而是帶著人繼續趕路。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得知田陸被俘之後,青山應該肯定要出來殺了他們滅口,以防黑風寨的事暴露出去。
只要把黑風寨真正主事的抓了,群龍無首,其他人就好處理了。
所以,陸羽等的,就是青山。
陸羽跟御風騎著馬,一人在前,一人斷後,雲裳則待在中間的馬車裡。
不管青山從哪裡出現,他們都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車隊走著走著,剛過拐角,前面忽然出現了一行攔路的人。
陸羽勒緊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青山看到陸羽的一瞬間,臉色也變了變。
陸羽,他認得。
雖然這幾年他一直待在黑風寨,但是京城的事他也瞭解一些。
這陸羽,可沒少跟宣王殿下作對。
前幾天剛收到訊息,他也得知了,高丞相和靖遠侯就是栽在了陸羽手裡。
不過,他沒搞懂,陸羽不好好在京城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碰上了陸羽,田陸被俘,也就不奇怪了。
青山神色漠然,朝陸羽拱了拱手。
“見過定北王。”
對於他認識自己,陸羽並不奇怪。
畢竟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