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傳來鐵匠打鐵的叮噹聲、小販的叫賣聲和人群的爭吵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混亂而又充滿生機的交響樂。
我站在一家酒館的櫃檯前,目光堅定地看著酒館小廝。我的心裡很清楚,在尼西亞這樣的城市,貨幣就是通行證,也是獲取資源的關鍵。
我拿出那九枚銀幣,一枚一枚地排列在櫃檯上,銀幣正面查士丁尼的頭像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古老的光澤。我希望這足夠的銀幣能夠讓我順利得到一間客房,雖然有些心疼這些來之不易的財富,但我更需要一個安全的休息之處。
我看著小廝的眼睛,等待著他的回應,同時也在警惕著是否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畢竟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誰也不能保證交易就會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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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裡瀰漫著淡淡的酒氣和陳舊的木頭味道。我站在櫃檯前,櫃檯是用厚實的深色木頭打造而成的,上面有著多年使用留下的劃痕和酒漬。
酒館小廝站在櫃檯的另一側,他穿著一件略顯破舊的亞麻布衣服,繫著一個髒兮兮的圍裙。他的眼睛盯著我放在櫃檯上的銀幣,那九枚銀幣整齊地排列著,正面查士丁尼頭像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古老的歷史。
銀幣反面的雙頭鷹圖案在燈光下也清晰可見,彷彿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櫃檯後面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壺和酒杯,有些還在往下滴著殘酒,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安靜的交易瞬間格外清晰。
周圍的桌子上坐著一些形形色色的人,有喝得醉醺醺的酒鬼,也有看似在密謀著什麼的神秘人,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地朝這邊掃過來,讓這個原本普通的交易場景多了幾分緊張的氣氛。
我走進這家小酒館租下的小房間,看著那簡樸的設施,心裡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對於我這樣一個傭兵來說,經歷過太多的風餐露宿,這樣一個小小的避風港已經足夠。在這動盪的生活裡,有一個能遮風擋雨、讓我在疲憊時可以安心躺下的地方就如同沙漠中的綠洲般珍貴。
我知道自己的重心不在於享受奢華的居住條件,而是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任務。這個小房間更像是一個臨時的據點,它的簡樸反而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彷彿這樣就不會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意。每一件簡陋的傢俱都像是在提醒我,我的生活是充滿挑戰和不確定性的,不能被物質的舒適所迷惑。
小房間裡的空間十分有限,一張窄小的床緊靠著牆角,床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鋪著簡單的被褥,雖然不華麗,但卻散發著一種乾淨的氣息。
床邊有一個破舊的小桌子,桌面坑窪不平,桌腿也有些搖晃,彷彿在訴說著它經歷過的漫長歲月。桌子上擺放著一盞簡陋的油燈,燈芯微微發黃,那是多次燃燒後的痕跡。
房間裡唯一的窗戶很小,窗框上的木頭已經有些腐朽,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喧鬧的街道,但窗戶上那模糊不清的玻璃卻又將我與外界的喧囂隔離開來。
牆壁是粗糙的石頭砌成的,偶爾還能看到一些青苔在牆角頑強地生長著。地板也是木製的,走在上面會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像是在演奏一首古老而又簡單的曲子。整個房間雖然簡樸,卻有一種獨特的寧靜氛圍,讓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中找到了一絲慰藉。
我拖著好似灌了鉛般略顯疲憊的身軀,緩緩走下那陳舊的木質樓梯。每走一步,樓梯就會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彷彿是一位老者在低沉地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在這個危機四伏、充滿了無盡變數的尼西亞,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片在狂風巨浪中漂泊的孤舟,一刻也不得安寧。每日每夜,我都在緊張與忙碌中度過,不是在應對那些潛藏在暗處的危險,就是在為了下一次未知的行程做準備。
而此刻,我心中滿是對放鬆的急切渴望,這種渴望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我的內心深處猛烈地跳動著。橡木桶泡澡和享用烈酒的念頭就像兩個迷人的精靈,一直在我腦海中歡快地飛舞、不斷地盤旋著,這對於我來說,就像是黑暗中突然出現的一道璀璨的曙光,給予我暫時忘卻所有煩惱的希望,讓我能夠在這無盡的疲憊和壓力之中,尋找到一絲慰藉的縫隙。
來到樓下的大廳,這裡就像是一個被煮沸的大鍋,熱鬧非凡且一片嘈雜。桌椅毫無秩序地七零八落地散放著,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爭或是一場狂歡的盛宴。
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圍坐在一張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的桌子旁,他們的臉龐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眼睛裡透著濃濃的醉意和難以抑制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