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腦子還清醒的人都知道是你殺的,關鍵是為什麼?”萊埃澤爾很是不解,自己的領隊大半夜沒事做爬起來把一個沒有任何戰鬥力的吟遊詩人給殺了?為什麼?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這是他的本意嗎?還是他被奪心魔蝌蚪控制了?
萊埃澤爾回想著族中教官告知他們的知識,當轉化開始後,你能感覺到它在你的體內蠕動,卷鬚在你的胸膛中翻卷,握住你的心臟,穿透你的肚腹。你能感覺你的骨骼崩斷,血肉膨脹!
開始了嗎?他們失敗了嗎?
萊埃澤爾握住腰間的長劍,如果真的如此,她的劍會很快的。
伊蒙將會是第一個,之後是其他人,最後是她自己。
她絕不允許自己成為奪心魔的奴隸!
伊蒙像是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沉重的表情似的,自顧自蹲在阿爾菲拉的屍體邊上,仔細觀察著身上的傷口,像是希望能從中再看出些什麼,聽到萊埃澤爾的問話,也是頗為苦惱,“我不清楚。我突從夢中驚醒,然後就發現我把她殺了。”
“這一定是奪心魔蝌蚪的傑作,我就不該感到好奇,呸。”萊埃澤爾已經擺出了要攻擊的架勢,只要伊蒙再顯露出一丁點要被轉化的趨勢,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是這樣嗎?伊蒙不是很贊同萊埃澤爾的猜測,他腦中的奪心魔蝌蚪很安穩很平靜,他覺得應該是某種更加深入、更加飢渴的存在,“我不知道,大概是吧。”
一把攔住就要動手的萊埃澤爾,影心皺著眉說道,“伊蒙,你不能就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們一覺醒來就發現一個死去的吟遊詩人,我恐怕所有人都沒法安心入睡,你至少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你一句話都不為自己辯解的話,今天晚上我們誰都不用睡了。”直接打一架得了。
對於這位和自己相伴時間最長的半精靈夥伴,伊蒙態度還是挺好的,他託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反而問了影心一個問題,“你還記得我在墜落螺殼艦之後和你討論的那個問題嗎?”
看著其他人都是一臉疑惑的樣子,伊蒙這才意識到他們這個小群體除了影心是個有秘密的,自己也是沒怎麼細說過,只不過因為他這個領隊的身份加上大家都不是什麼多事的性子,自然也不會有人來問他。
伊蒙接過阿斯代倫遞過來的水洗了洗手和臉,搓了搓自己的臉頰,“你們應該也從之前幾次連線的時候看到過,我幾乎沒有在螺殼艦上醒來之前的記憶。但是除此以外,我的腦中充滿著暴力的念頭。在將蓋爾從傳送門中拉出來的時候,我其實幻想過砍下他的手(蓋爾:什麼?!)在木屋的時候我曾經考慮過要不要直接扭斷潘蒂娜的脖子(阿斯代倫:哇哦~其實當時可以嘗試一下的--我閉嘴。)在瑰晨修道院的時候,我想過要不要直接拿走洛山達之血,這樣就會觸發陷阱了。”
“當時不是隻有你和阿斯代倫在裡面嗎?你要帶著他一起死?”卡菈克有些不解地問道。
伊蒙側過頭去,“不,那個陷阱是讓瑰晨修道院立刻坍塌。”
所以不是他和阿斯代倫一起死,是所有人一起陪葬。
“你瘋了吧?!”就連威爾都忍不住大聲說道,滿臉都是問號,不是,這為什麼啊?這簡直令人費解啊,“你要拽著我們所有人去死?你圖什麼啊?”
其實如果不是那個地方禁魔他和阿斯代倫跑不掉,他還真想試試。
伊蒙和阿斯代倫對視一眼,兩個人明智地沒有多話,因為真的可能會引來群毆。
“這就是我想要告訴你們的,就好像有一種感覺,佔據了我的內心深處,它在低語著謀殺的渴望,反反覆覆。還有之前在面對卡哈的時候,我其實有點想讓那條毒蛇咬一下那個女孩試試,只不過沒成功罷了。”伊蒙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這種感覺就像是有別人潛伏在自己的身體中,當他失去身體控制權後,那個傢伙就要出來殺人了--這讓伊蒙很不爽,他討厭失控。
“通常的做法是把那些骯髒的思想留在心裡,親愛的。”眼看著伊蒙又陷入自己的思緒,阿斯代倫趁機摸了一把他的黑髮,嘖,扎手,不如他自己的舒服,“不過你這聽起來像是被趕鴨子上架,要我說,你就跟他玩玩,不管怎麼樣,玩就對了。沒有人應該否認自己的真實本性。”
“別添亂阿斯代倫,”蓋爾阻止了阿斯代倫的拱火行為,走近伊蒙,探查的魔法籠罩他的身體,卻並沒有任何異常,看著苦惱的伊蒙,蓋爾還是忍不住寬慰,“我們都時常會有那種想法,我曾經希望一位同僚死相難看,因為他買走了最後一本艾瑟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