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在伊蒙身上掃視,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伊蒙很不喜歡那種眼神,像是把自己看成了什麼試驗品似的。
“來吧,伸出你的胳膊,讓我在你的肉體上留下標記。”她轉身從火盆中拿出那被燒的通紅的鐵塊。樣式非常眼熟,就是之前在那幾個地精身上見到過。
“我為什麼要被你打上標記?”伊蒙看著那塊通紅的烙鐵,在這漆黑的環境中是那麼的刺眼。
“你們不是來尋求女神的信仰嗎?打上烙印之後信徒們就能快速相認,如此一來,沒有人會再找你麻煩的。”祭司粗長的手指在烙鐵上揮了揮,“而且這個印記還有魔法效果,普通人是無法看見的,只有我們這些追隨至上真神的人才能看見。”
伊蒙瞭然,怪不得地精們都對真魂者不敢有絲毫違抗,並且他也隱約猜到自己身上的奪心魔蝌蚪很有可能也被施展了未知的魔法,這才使得他們的轉化停止了。
“準備好了嗎孩子,可能會有點刺痛,不過勇敢一些,女神會喜歡勇敢的信徒的。”
伊蒙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他的慣用手是右手,一般都會拿著武器,還是印在左手上好了。
他伸出左手,卻被阿斯代倫按住了小臂,伊蒙有些驚訝他居然在微微顫抖,低垂著腦袋,手上的動作卻是異常堅決,“親愛的,怎麼了?”
阿斯代倫沒有回話,只是扯著他的手沒有放開。
“好吧好吧,看起來我的小傢伙有點被你們嚇到了,他不願意看到我受傷,所以烙印還是延後吧,總之我們還會在這裡多待一會兒,不著急。”伊蒙摸了摸他柔軟的白髮,在火光中髮尾比染上一點其他顏色。
“真可惜,你錯過一個大好機會。不過你也沒有特別需要這個烙印,畢竟你是特別的對嗎?就像我一樣。”祭司嗤笑一聲,將烙鐵放回原位,那股熟悉的感覺出現在腦海,她在探測自己的大腦,將伊蒙的思維、記憶與她的糾纏在一起--她身上也有一隻奪心魔蝌蚪。
在祭司探查伊蒙記憶的同時,伊蒙也從她的腦海中獲取畫面,神殿逐漸被黑暗吞沒,地精女祭司正在一個年輕男子身前聽取指示--是那個人,在幻境中的選民。
她心中的信仰充滿著讓人心醉神迷的狂潮,蝌蚪就藏在她的腦子裡,卻因為她對至上真神的信仰而對其充耳不聞,蝌蚪變得安全且隱蔽。
“不禮貌的傢伙,”祭司斷開連結,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感覺到你在我的腦子裡四處探索,這可不好,不過這種能力是雙向的,我剛剛也在你的腦子裡看到了一些古怪的陰影在遊動,看起來你需要幫助,同為真魂者,我可以幫幫你。”她好像真的很熱心。
會嗎?地精,會因為同一個信仰就對別的信徒如此熱情嗎?伊蒙可不相信。
“事實上我就是來這裡求醫的,薩扎說您對治療很有一套。”伊蒙倒想看看這位女祭司要搞什麼名堂。
“哈,那你可找對地方了,有了至上真神的意志,我什麼都能治好。”她的視線掃過一直跟在伊蒙身邊不說話的阿斯代倫和影心,“不過你得跟我一起去禮拜堂,我們需要一個私密空間,我可不想讓這幫人妨礙真魂者之間的事務。”
“親愛的,你不會真的打算跟著這個傢伙去吧?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嗎?”他藏在伊蒙身後,眼神躲閃著不敢去看女祭司。
祭司迦特皺眉,隨後有些嘲弄地說道,“看樣子你真的該管管你的婊子了,他管的太多了,如果你想要更好的,我們隨時可以給你抓到新的。”
伊蒙本來以為阿斯代倫會生氣,可是他卻好像是沒聽到一般,只是拽著伊蒙的衣袖,很是不捨的模樣。
“是養的有些嬌氣了,不過我還挺喜歡的,”親暱地揉了揉他的臉頰,親親他泛紅的眼角,低聲說道,“和影心去右面的房間裡看看,去找蓋爾他們匯合,這邊我自己搞定。”
隨後對影心偏了偏頭,“你帶他出去轉轉吧,我馬上回來。”
伊蒙跟著祭司迦特前往左邊的原禮拜堂,不過現在已經是祭司自己的私人休息室了。
為了體現她祭司的獨特地位,整片禮拜堂都是她一個人的,安靜、巨大、隱私性好,非常適合殺人藏屍。
不過伊蒙還沒打算那麼早就跟地精們開戰,所以當祭司讓自己把大門關上時,也是非常配合的照做了。
現在這個房間只有他們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