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夫洛從伊蒙那裡知道了卡哈的死訊,心情有些複雜,但還是為了他的族人能夠多得到一份庇護而鬆了口氣,讓自己的下屬去通知族人好訊息。
然而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依舊高懸,盤踞在廢棄塞倫涅聖所地精依舊對他們虎視眈眈,他在行軍圖上繪製著標記,思考著該如何從這片地精包圍圈中突圍出去。
伊蒙沒有多逗留,轉身就出了他的休息間,只不過他不是空手回來的,賽夫洛給了他一副銀製的手套,指節處鋒利的溝槽能在戰鬥中讓敵人防不勝防——據說是這位領隊參軍時的常用工具。
不過有些沉,他穿著不太方便,可以讓那個叫戴摩的鐵匠改的小一些給萊埃澤爾。
真可惜他沒能在提夫林那裡買到什麼漂亮的飾品,不過在讓戴摩幫他修改手套大小的時候他看中了剛剛打造好的兩把手弩,非常的輕便,搭配短箭,還可以在箭頭上面抹上毒藥,精巧別緻,很適合阿斯代倫,適合那雙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
“非常感謝你戴摩,這簡直是藝術品。”伊蒙毫不掩飾讚歎。
“謝謝你的誇獎,”別人能欣賞自己作品這讓這個有些靦腆的提夫林鐵匠非常高興,他最後調整了一下手套的綁帶,雙手遞給伊蒙,“可惜我的大部分工具都丟在艾爾託瑞爾了,不然我能做出更好的。”
“聽起來你還留了一手?”伊蒙有些好奇地問道。
“想必你也知道艾爾託瑞爾沉入地獄的事情,身處地獄的那段時光我也學了不少東西,雖然大部分我都想忘掉就是了,但我不得不承認,地獄機器的強大力量對所有位面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
伊蒙點頭,如果不是鍛造需要地獄鐵,他們也不會那麼頻繁的和地獄的魔鬼做交易。
伊蒙往回走的動作頓了頓,隨後無奈地抬了口氣,這些過往的經歷在觸發一些特殊的詞語後總會時不時地冒出來,然而總是如同火花般一閃而過,有時候是一句話、一個片段更甚者只是無意義地嘶吼,伊蒙沒法對每一個都較真,最終只能是暫時擱置到一邊。
他重新回到了密道,之前那個只剩半條命的德魯伊被蓋爾灌了好幾口補血藥劑後放走了,從他口中得知了這是他們自己人才會知道的一條通道,他逃命歸來的時候被地精尾隨了,要不是蓋爾,他就沒命了。所以很感激蓋爾,保證不會多話。
伊蒙不甚在意,總之他們也不會在這條密道待太久,等所有人都休息好,他們將立刻用法陣傳送至庇所,將那裡作為暫時休息點,直至晚間再去探地精營地。
薩扎那頭鮮豔的紅毛有些萎靡地縮在萊埃澤爾的腳邊,堅韌的吉斯洋基戰士打磨著自己的長劍,隨時關注著地精的狀態,以便在她快醒的時候補上一個手刀,讓她再次物理沉睡。
匆匆回來的伊蒙還沒放下揹包,影心就開口說道,“那個提夫林已經治好了,希望下次你能多關注一下自己的健康狀況好嗎?”
依舊是屬於影心式的關心,伊蒙笑著點點頭,隨後就見蓋爾招呼他坐到那邊的椅子上去。
“怎麼了嗎?”伊蒙奇怪。
“剛剛影心告訴我你們在和地精打交道的時候你好幾次動用了腦子裡的奪心魔蝌蚪,為了以防萬一,我需要給你做個檢查。”蓋爾有些憂心忡忡。“快過來坐下。”
伊蒙聽話地坐到蓋爾身前,只是有些不樂意地抱怨,“為什麼你和影心說話的口吻總讓我覺得你們在哄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大概因為你總是做出一些讓影心都表情失控的事情。”蓋爾笑著將伊蒙的包裹取下,隨後開始做一些基礎檢查,“雖然內蒂說我們的蝌蚪可能因為莫名的原因而開始不再繼續變化,可這並不是你濫用能力的理由,萬一過度的使用再度催化了它們可怎麼辦?張嘴,讓我看看舌苔--你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吧?沒有發燒,沒有骨頭疼?”
“還好,除了對我的過去一無所以外,我沒感覺到有別的不適。”
“通常來說,蛻變的跡象裡面並不包括失憶,如果包括,那就是他們忘記寫進我讀過的那些文字資料裡了,”看樣子伊蒙確實健康的很,蓋爾一邊檢查還一邊在和他開玩笑,“也許那種造成奪心魔蝌蚪停滯生長的原因也對你的記憶造成了影響,不過目前來說你還算健康,側過頭。”
伊蒙聽話地偏過頭去,視線中另外三個隊友正在閉目養神,阿斯代倫披著那個拿回來的毯子縮在角落裡、萊埃澤爾抱著她的劍、影心跪坐祈禱...只不過兩位女士你們離的是不是太遠了?
而這個時候他也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