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篤扒拉著袋子中的金幣。
發放的四千金幣獎勵是用一個小袋子裝的。
正當他就要算完該交多少金幣時,眼鏡男卻一把將他整個袋子都搶去。
嘩啦…
金幣如水一般流下。
眼鏡男直接把陳篤的金幣袋子往自己的袋子裡倒。
也不看倒了多少。
“行了,就這樣。”眼鏡男將倒了一半多金幣的袋子丟給陳篤。
啪嘰。
袋子掉在了地上。
陳篤雙眼無神,對方如此明目張膽的剝削他都不敢吱聲。
人一般遭受重大打擊會陷入兩個極端。
要麼爆發壓抑的一切,要麼徹底斷掉脊樑。
陳篤顯然是後者。
雖然他一蹶不振,但生存的本能還是促使他撿起地上的錢袋。
這可是生活的根基。
沒錢飯都吃不上。
陳篤撿起錢袋呆愣原地,突然他周圍的人群全都朝一個地方湧去。
只見主城前門又出現一個光門。
這個光門沒有活動光門大,但模樣卻是沒什麼不同。
“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十幾名爆蜓公會成員圍在光門前,用身體組成一個防護圈。
想要進秘境的人一個個都排好隊在光門前交錢交物資。
但人怎麼可能就這麼乖呢?
沒有暴力的壓制下,幾個普普通通的公會成員就想制住一大群如狼似虎的人。
這簡直是痴心妄想。
局面很快發生變化,一開始大部分都在排隊。
但隨著有幾個不守規矩的人強行突破包圍進入到光門之後。
一切都亂套了。
“不準過去!”
“都給我交錢!”
有人開頭就有人跟隨。
從那幾個人進去之後,後面的人見到還能這樣,那他們也不管什麼規矩了。
衝!衝!衝!
人群如巨浪般打向公會成員圍成的包圍圈。
這幾個人怎麼可能是人群的對手,只是眨眼間就被人群吞沒。
十幾名公會成員皆被被人群裹挾著進入了光門。
“媽的。”許暮悠叫罵一聲,也進入光門。
本來他還想著維護一下規矩,但變化來的太快,直接就把現有的局面打亂的面目全非,他想要維護也是有心無力。
爆蜓公會算不上什麼大公會,許暮悠之前召集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為的就是專門收他們的門票。
他心中也清楚,肯定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
畢竟他的公會不是獵人這種龐然大物,要做到維護規矩如鐵板一樣根本不可能。
所以許暮悠把重心放在了這些大頭身上。
只要這些有頭有臉的人交一筆門票,那麼其餘人免費進也無所謂。
反正他賺到了。
但現在這種情況可以說是最不理想的情況了。
啥都沒賺到,全給人白嫖。
當下唯一能找回點補償的辦法就是秘境裡多撈點好東西。
陳篤看著瘋狂朝一個方向奔去的人群不為所動。
他失去方向了。
人一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那就會陷入宕機的狀態。
前路渺茫,後路無望。
這種情況最是難受。
“快點啊!”青年抓住同伴的手,使勁往前擠。
“這麼多人,我們進去能撈到啥嗎?”青年同伴有些膽怯。
見同伴這個樣子,青年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活在這裡不就是全靠搏一搏嗎!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活在世上不拼搏,那不如死了!”
青年說罷,拽著同伴就鑽入人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咕咕咕…
陳篤的肚子又叫起來。
青年的話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的耳中。
彷彿是命運的安排一般。
活生生的飢餓感受,勵志的言語振奮。
這二者加在一起,陳篤的雙眼開始閃耀光芒。
“對啊,活著就是要拼盡全力。”
“之前的生存方式已經過時了,那是在安穩的世界。”
“而現在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就該有新的生存方式。”
“在這個世界就是要拼!就是要奪!就是要狠!”
想明白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