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坐下，像個老朋友道別一樣：“死之前不想問點什麼嗎？好歹你也伺候了我那麼多天，有什麼心願跟我說說。”
小燕抬起頭，狼狽不堪：“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般來說呢，敢偷聽我和師父談話的下人是沒有的，你居然連我先祖殷子嫻都知道了，能讓我不懷疑嗎？”
小燕絕望一笑，棋差一招滿盤皆輸：“你很聰明。”
“謝謝誇獎，還有什麼心願嗎？”
“有啊，你和別人不一樣，下輩子我希望真正做你的侍女。”
葉君威遞給她一瓶毒藥：“吃了會死，但不痛。”
小燕開啟瓶蓋，一飲而盡。
葉君威重重嘆了一口氣，何苦呢？
看著她倒下，葉君威閉上眼睛，道：“來人，把她厚葬。”
如果是以前，憑小燕那幾句話，肯定能讓葉君威心軟放了她。但是李曉蘭拿自己的命教會了他殺伐果斷，該心狠的時候，他不會手軟了。
東君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還坐在地上？”
“我殺了一個身不由己的人。”
“可是她要害你。”
“所以我殺了她。”
“你覺得她是無辜的？”
“不無辜，她是真心實意照顧我的，也是真心實意要下毒的。”
葉君威不想問是誰派她來的，她不會說，也不能說。作為她的朋友，葉君威沒有讓她為難。
“師父，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東君點點頭：“我還想用她做餌引出背後要對付鳳優樓的人，沒想到你什麼都沒問就讓她死了。小心！”
葉君威目光一凝，回身揮出一劍，居然還是被小燕擊退了兩步。
小燕眼中閃動著戰鬥的光芒，剛剛把她帶下去的侍衛已經被她殺了。
她已經不是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