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衣冠齊楚、神采奕奕青年瞅了他一眼,很是不喜:“你以為誰都能稱為奇才嗎?簡直不知所謂。”
面具強者委屈道:“他這麼年輕就能隨手擊發劍意,應該算奇異之人吧?”
“什麼?”眾人大吃一驚,青年樂得合不攏嘴:“林風,你說的當真?”
夏林風回道:“這小子即使不及胡大小姐說過的奇才,也是一位難得的武道天才。”
他轉過頭問:“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映天雖然不樂意,但仍然回道:“我叫任天翔,與幾位朋友一道去合州遊玩。”
他此時謊稱的姓名也是曾用名,在水藍星上多次使用過。
另一位強者嘿嘿一笑:“乖乖,這裡是去慶州的大道,你們走岔路了吧?”
映天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我們出遊玩耍,不急著趕路。”
這位強者對公子耳語了幾句,青年遽然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他雙手放在背後,圍繞著映天來回踱步,面色卻越來越嚴肅。
突然,他抬頭喝道:“唐映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糊弄我!”
映天驚詫不已,只見其他幾位強者將自己包圍了起來。
公子又問:“你是否去過代地?去那裡的目的是什麼?”
映天恍然大悟,裝著一副害怕的樣子:“請問公子是?”
夏林風喝道:“小兔崽子,這是你能打聽的嗎?”
公子瞪了他一眼,轉頭催促:“唐映天,你說。”
映天老實“交待”:“我一月前去過聊縣,在武德將軍府外碰見一位熟人。”
“張家青年非常熱情,邀請我在守備府上待了兩天而已。”
公子又問:“你在那裡還遇見了誰?又做過什麼事?”
映天說:“我遇到楊總旗,與他切磋過一次。”
公子呵呵一笑:“只有楊總旗嗎?是否還有其他人?”
映天裝起傻來:“其他人啊?就是張守備的母親、妻子和……”
“慢!”公子又問:“是否有張家以外的人?”
映天撓著頭想了半天,才如夢初醒般說道:“我記起來了,還有一位漂亮女子。”
公子的嘴都咧開了:“她是誰?”
映天又嘀咕了一會兒才說:“好像叫什麼……兒吧?”
“哈哈……”公子大笑:“想不到你武道天賦驚人,腦袋卻不怎麼好使。”
映天顯得更加憨實:“公子,大家都誇我實誠,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幾位強者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公子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並沒有責怪他們。
映天裝著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我回答完了,是否可以離開?”
公子好像沒有聽見他說什麼,感嘆道:“繼風,奇才難找,我卻找到了。”
“哈哈……胡大小姐還想把他獻給七妹做護衛,你們說可不可笑?”
夏林風拍上馬屁:“公子哪是蠢小姐可比的。”
青年頓時不喜:“蠢小姐是你能叫的嗎?你倒是越來越順口了,以後再胡言亂語就罰你一年俸祿。”
夏林風吐了吐舌頭:“你這麼護著她,她為何要去輝地?”
公子勃然大怒:“大膽!我做什麼事還用你教嗎?那無根之主算什麼東西,胡小姐要去看看他又有何妨?”
“跪下給公子謝罪!”袁繼風一腳踢在夏林風的腿上,兩人“撲通”一聲齊齊跪地。
“公子,林風向來不會說話,還請你看在他忠心的份上寬宥則個。”袁繼風趕緊求情。
公子擺了擺手:“罷了,你們起來吧,下不為例。”
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純白的方形玉牌遞給映天:“這塊牌子你收下,三個月內到武城的知府衙門找我。”
“如果你小子不來的話,我就叫林風再去把你抓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話,他右手一揮揚長而去。其他幾人也緊緊跟隨,騎著獠驥離開了這裡。
唐映天怔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橋桑方言脫口而出:“三伏天刮西北風,格老子莫名奇妙!”
他正想丟掉手中的玉牌,又遲疑起來:“正路是路,邪路也是路,只要不忘本心利用得當,何愁無路?”
他識人很準,即使看出那位公子不是善與之輩,也毫不畏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