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天和柏瀚也沒有理他,騎著獠驥向前面趕去。
不一會兒,一人一驥從安比懷身邊跑過,他趕緊招呼:“非凡,你要去哪裡?”
唐非凡卻沒有吭聲,只向他搖了搖手就策驥而去。
同為靈獸閣執事,安比懷自然認識非凡。他雖然聽說過九長老,但沒有見過鷹無痕。
唐映天擔心以後會遇到很多兇險,為了家人也為了靈獸閣的安全,不得不處處謹慎。
他向來不怎麼公開露面,主要與閣內的幾位高層相見。擔任低階職務的安比懷難聞其聲,更別說見到真人了。
望著已經跑遠的周雲郅,映天和柏瀚正慢悠悠地騎著獠驥等待非凡。
柏瀚問:“兄長,你適當隱藏自己是對的,剛才的事就是最好的證明。”
映天點了點頭:“看來安比懷有點問題,可能與黑風幫有關係,我們以後要小心此人。”
“你認為周雲郅是忌諱黑風幫,還是裝著不認識安比懷?”
柏瀚說:“他應該不認識此人,卻一直忌諱有人提起黑風幫。對於他這種有抱負的人來說,黑風幫就是汙點。”
映天耐人尋味地說:“有抱負是好事,有野心也能理解。如果沒有底線地去實現自己的野心,此人就危險了。”
柏瀚笑道:“兄長,他不會變得那麼下作吧?”
“但願如此。”映天淡淡地說,又轉頭看向後面:“非凡追上來了。”
唐非凡已經突破到大宗師二層中期的境界,還一直沒有戰鬥的機會。
為了讓他能更好地夯實武道根基,唐映天才讓其跟著自己去獸域歷練。
非凡剛跑過來,映天就問:“看見安比懷了嗎?”
“他向我招手,我沒有理他。”非凡說:“你不是給我們說過,在外面行走最好不要節外生枝嗎?”
映天點了點頭,把剛才的事說了出來,又提醒道:“我們回去後要核實他的情況,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非凡頗為不滿:“安比懷就不是好人,我剛任執事時,他還多次出言嘲諷。”
“黑風幫是我們的仇家,如果此賊真是他們的內應,我非宰了他不可。”
過了一會兒,四個人又聚在一起,邊跑邊聊起來。
柏瀚笑道:“雲郅,你用不著那麼敏感,別人提及黑風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周雲郅恨恨地說:“我又不認識此人,他一見面就說那種話,不是想揭我的傷疤嗎?”
“以後再遇到這種沒頭沒腦的憨貨,老子一刀斬了他。”
映天微微一笑,不便言語。
非凡卻分析起來:“這種人往往驕狂,說話不知輕重,甚至心胸狹隘,就知道冷嘲熱諷。”
映天聽出了他的話外音,跟著暗中打氣:“弱者只會逞強,強者才懂示弱。對於這種逞口舌之快的人,不予理會。”
雲郅大發感慨:“弱肉強食的社會不只是淘汰弱小之人,也要消滅那些無視規則的蠢貨。”
非凡說:“淘汰不一定要消滅啊,別人犯的罪有輕有重嘛。”
雲郅哈哈一笑:“皇暝大陸的人太多了,哪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一一甄別。”
映天說:“如果在亂世,就要用重典。駕……”
雲郅豎起大拇指,像是找到了知音:“還是你理解我啊!”
他不知道的是,唐映天可是甄別整肅的高手,那是他在水藍星的戰場中練就的一門絕活。
四人策驥狂奔,一溜煙地消失在夕陽下的霞光裡。只有柏瀚在默默思考,細細品味兄長的言語。
一天後,他們來到一座城池外。
映天看了看城頭:“這就是輝城吧?”
柏瀚點了點頭:“輝城是輝地的首府,也是這裡最大的城池。”
雲郅說:“這就是五皇子宇文瑄的封地,聽說他大多數時間呆在這裡。”
映天有些疑惑:“五皇子怎麼不住在皇城?那裡才是人族權力的中心嘛。”
雲郅呵呵一笑:“他是唯一一位在皇城沒有宮殿的皇子,大家暗地裡嘲諷他為無根之主。”
非凡也笑了起來:“這不是在罵他嗎?宦官才是無根的人啊。”
雲郅撇了撇著嘴:“不是罵他,是鄙視他。”
映天暗暗心驚,想起了在新州的大道上遇到的那位公子,此人當時還提及過“無根之主”。
他已經確定那位公子就是璇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