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天冷笑道:“堡主大人,我有一件東西你好好看看。”
接著,他將那份契約展示出來,不一會兒就收了回去。
野苼渚和麻衣相視一眼,臉色大變。
加泰爾也明白過來,輕輕地拍了拍手:“年輕人,有魄力。”
映天又說:“堡主大人,可否移步談談?”說著,就向不遠處走去。
野苼渚和麻衣卻暴起發難,想將契約搶奪回來。
映天在他們衝到身前的一剎那,全身激盪起內氣,一股磅礴的內力將他們彈開數米。
伊蓮拉三人手持兵刃正要上前相助,卻被他強大的實力震驚在原地。
加泰爾剛才還因一條魔紋為他感到惋惜,這時卻非常驚異,此子居然擁有與自己相當的實力!
映天其實在故意展示實力,不僅要震懾喪鐘堡的惡棍,還為了與加泰爾談合作。
他跟著左腳踏地,一個側身反轉,“呼”的一下竄至堡主面前,像捉小雞一般將他提到總鎮府大門前。
野苼渚面紅耳赤,正要奮力反抗,卻見小妖孽再次拿出契約:“堡主大人,你看清了。”
野苼渚瞟了兩眼,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你要幹嘛?”
映天裝出可憐的模樣:“我們群比屯人是魔域最善良的群體,無意冒犯堡主大人。”
“你雖然大仁大義,但麻衣不仁不義,無端殘殺我們十多人。大人,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野苼渚冷笑道:“你以為抓住了我們的把柄嗎?這份契約對我們沒有作用。”
“我們已經調查清楚,群比屯窩藏人族丹師,至今也不知悔改,難道還想報仇嗎?”
映天知道弘玉雖然已經暴露,但並無危險,只是野苼渚兩人想立功受獎或敲詐勒索罷了。
他仍然面帶微笑:“丹師既是群比屯的貴人,也是魔族的座上賓,我們一直供著呢,怎麼叫窩藏?”
“我有一件小事希望大人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下發一道公文就行。”
野苼渚睜大了眼睛:“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居然敢向我提要求!”
映天笑得更加燦爛:“大人,我們哪敢冒犯你,卻敢將這份契約直接呈報魔都。”
野苼渚臉色大變,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你……說吧,你們想怎麼辦?”
聽到魔都二字,他不得不投降。
他知道就是將這份契約捅到寒幽地,自己最多會脫掉兩層皮;如果讓魔主知道的話,哪能保住小命。
映天湊了過去,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耳語了幾句。
野苼渚的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想了想後終於低下頭來:“公文可出,但契約必須還我。”
映天爽快地說:“沒有問題,我們全力配合堡主。”
野苼渚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走,回府。”
大家都糊塗了,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麻衣屁顛顛地跟在後面,小聲地說:“堡主,那小子就是在群比屯突破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野苼渚轉過頭來瞪了一眼,便立刻打住,不再吭聲。
修者映天耳聰目明,清楚地聽到麻衣的說話聲,不禁眼神一凝,感覺有一個陰謀正向自己漸漸靠近。
加泰爾走上前來,頗為客氣:“鷹無痕屯長,你們既然路過本府,就進來喝一杯吧。”
映天立馬順杆往上爬:“恭敬不如從命,我們早就想拜訪總鎮大人了。”
伊蓮拉三人沒想到能被加泰爾親自邀請,不僅感到驚喜,還對無痕佩服得五體投地。
幾人來到總鎮府邸的大廳裡,加泰爾招呼手下端來幾盤肉食和瓜果。
他既是一位總鎮境中期的武者,也是一個為數較少的白膚色力魔。
“請坐。”他為映天倒上黃酒:“沒有想到啊,小小的群比屯還有你這樣的天才!”
“大人過獎了。”映天端起骨杯:“今天有幸能拜見總鎮大人是我們的福氣,還望你以後多多照拂。來,我們敬大人一杯!”
接著,他將伊蓮拉、薩金和布里安介紹給總鎮。加泰爾樂呵呵地連飲幾杯,甚是豪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個人邊飲邊談,很是投機。
映天明知故問:“總鎮大人,堡主府的官員不僅在群比屯濫殺無辜,他們還與墨烏嶺強盜沆瀣一氣。這些事情,你知道嗎?”
加泰爾嘆息道:“這些地魔沒有一個好東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