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空遁》的修煉上,唐映天基本掌握“翔空”的第三重,還對新的招式有了一點感悟。
尤其在巫術上更是一日千里,他相信不久後就能晉升為低階巫士。
他還發現巫師的晉升和武道境界也相關,更與自身的真實實力密切相聯。
對於在獸族懸崖下獲得的心法《意》,他始終難進一步,不能真正領悟第一重“束制”的深意。
翌日,映天獨自一人騎著獠驥來到總旗營,開始正式履職。
進入營門,他來到操訓場,只看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勤修苦練,其他的官兵卻不見蹤影。
“徐泰安、柴紹伍……”映天拿著花名冊,大聲地叫著幾位小旗的名字。
除了前兩人在操訓場習武以外,其他三名小旗從營房中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映天眉頭緊皺,待五人到來時一聲怒喝:“半炷香的時間內,召集你們的兵士趕到操訓場,違令者斬!”
四位小旗聽命後陸續離開,汪文彩聳了聳鼻子,不以為然地哼著小調慢慢離去。
他走出百米之外,回頭瞧了一眼身後的年輕總旗,冷哼一聲:“出口言斬,你算哪根蔥?”
不一會兒,官兵們陸陸續續地走向操訓場,像趕集市一般自由散漫。
半炷香的時間已過,十多名官兵從營房外慢吞吞地跑來,小旗汪文彩與一位大宗師有說有笑地走向隊伍。
“你們過來。”映天平靜地說。
汪文彩停住腳步,嘴角一翹,沒有吭聲。
大宗師見小旗這麼硬氣,自己似乎也有了底氣。他嬉笑道:“我們只是晚到一會兒,沒什麼大不了的。”
映天依然心平氣和:“我命令你們站過來。”
汪文彩冷笑一聲,緩緩地邁出步子。
大宗師也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嘀咕道:“什麼玩意兒?竟敢在汪少爺面前擺譜。”
突然,總旗消失不見。眾人只覺得的眼前閃過一道殘影,一道尖銳的破風聲響傳遍全場。
彈指之間,大宗師的人頭滾落地面,身子“嘭”的一聲栽倒下去,頸部斷口處噴出一股股殷紅的鮮血。
汪文彩大驚失色,立馬祭出大刀,卻見身前的人影再次消失。
他抬頭一看,那位年輕的總旗已回到原地,淡然地收劍入鞘。
操訓場上的五百名官兵倒吸一口冷氣,全都站直了身體,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你竟敢濫殺無辜!”汪文彩氣急敗壞,扯著嗓門一聲嘶吼。
映天冷冷地說:“請說出不殺你的理由?”
汪文彩嚇得後退兩步,聲音低了八度:“你難道還想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映天正色道:“我不管你是少爺還是小旗,違反軍令者按律當斬!”
轟的一聲,操訓場上群起騷動。總旗凌厲的眼光掃視全場,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剛才遲到的有十多人,為什麼只有我們兩人該死?”汪文彩聲嘶力竭,很不服氣。
映天大聲地說:“我今天履職,其他人不明軍令還有改過的機會,你們幾位小旗卻不同。”
“在明白了軍令之後,你仍然充耳不聞,逾期不至。其罪悖軍,犯者當斬!”
“剛才那位兵士竟敢對本官汙言穢語,妄為是非。此謂謗軍,犯者當斬!”
他那雙眼睛發出銳利的光芒,嚴厲地盯著汪小旗:“我說的可清楚?”
汪文彩見事態已無挽回的餘地,舉刀上前準備拼命。
映天見狀,怒吼道:“冒犯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當斬!”
只見一道寒光閃過,汪文彩與那位大宗師一樣人頭落地,頓時斃命。
操訓場幾百兵士哪曾見過如此厲害的氣動境武者,居然在一個照面之下將相同境界的小旗斬殺當場!
他們不再是嘻嘻哈哈的散亂模樣,全都整齊劃一地站得規規矩矩,聆聽總旗大人宣佈一條條紀律和禁令。
其中,不僅有對長官的絕對服從和嚴禁私自出入營地的規定,還有對軍容軍貌的嚴令。
映天當即提拔神射手郭琰為小旗,領導一支弓箭部隊。他讓徐泰安、柴紹伍兩位小旗兼任第一和第二副總旗。
他又命令每二十人為一隊,將每個小旗統領的隊伍分成了五個小隊,並選拔出二十五位小隊長。
被提拔的小旗和小隊長們非常感激,無不對這位實力強大、殺伐果斷的長官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