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映天懵了,但很快反應過來,隨即高聲吼道:“他追你,我就去找。”
果然,那個人殺了個回馬槍,向自己快速奔來。
映天雙眼頓時發亮,此人似乎擔心自己找到與他密切相關的東西。
當強者再次逼近時,他準備賭一把。
“刷!”那道劍光正向自己刺來之時,他卻待在原地不動,還深情地說:“芷菡,我是唐映天。”
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小孩的啼哭聲。強者立馬收回長劍,緊張地轉過頭去,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瘋狂奔跑。
映天一愣,想著她剛才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旋即邊追邊喊:“你是不是葉芷菡啊?”
這時,寒冰也跟隨著他們追了過來。
當兄弟倆看見強者蹲在一個池塘邊,從結滿薄冰的池水中提起孩子時,頓時目瞪口呆。
他們發現小孩雖然瘦小,但很有活力,那哭叫的聲音也非常響亮。
只見那人從胸前取出一塊白布,熟練地將男嬰的身體擦拭乾淨,又用另一塊花布緊緊包裹。
現在,唐映天堅信此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他觀察其眼神時,覺得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悲慼。
他的雙眼已變得通紅,胸腔的熱血瞬間湧進口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寒冰大吃一驚,以為他被此人擊傷,旋即提起長槍準備發動進攻。
“別!”映天拉住他的衣角,痛苦地說:“她是你嫂子……”
然而,強者好像無動於衷,對他們沒有任何反應。
下一刻,映天取出那根熟悉的金鋼短笛,吹奏起夫妻倆以前合作的《遠航》樂曲,笛孔裡漫溢位撕心裂肺的血淚旋律。
強者終於緩緩抬頭,淚流滿面地看了過來。
她那長期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身子即刻萎頓,無力地癱坐在池邊。
她雙手穩穩地抱著孩子,沙啞的聲音幽幽悽悽:“我只有……兒子了……”
芷菡泣不成聲,傷心得全身都顫抖起來。
映天痛苦地跪在她的面前,同樣聲淚俱下:“只要你在……比什麼都強。”
他這麼年輕就有了兒子,遠遠沒有適應父親的角色。在他的心裡,芷菡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映天將母子倆抱在一起,任憑眼淚恣意揮灑,滿腔悲憤盡情激發,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痛過哭過之後,他們回到了山洞裡。芷菡卸下臉上的偽裝,露出少女般清秀脫俗的美麗容顏。
映天和寒冰也洗掉臉上的祛寒液,三人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不再有任何置疑,卻難解心頭之痛。
“芷菡,我來晚了。”映天非常自責,雖然一直在打聽她的訊息,但總覺得自己沒有盡力。
葉芷菡比以前更加堅強,面容非常平靜:“不怪你,我的命原本就不好。在水藍星如此,到了這個世界也一樣。”
她轉過頭來,艱難地露出笑臉:“兄弟現在發展多好,已經是一個大勢力的繼承人了。”
寒冰在旁邊打坐,聽見嫂子誇讚,臉上卻無表情:“有什麼好的?你們竟然都比我強。”
映天輕撫芷菡的小手,苦笑道:“你知道他的脾氣,不足為怪。”
接著,兩兄弟聽她講述逃入冰凰峽的遭遇。
半年前,葉芷菡抱著兒子被狼帥尤梅斯率兵追到這裡。她當時無路可逃,只得硬著頭皮向谷內飛奔。
她沒有想到自己即使修煉了冰系功法,也無法抵禦這裡的寒氣,只跑了二十多里就凍得無法動彈。
就在她舉步維艱之時,胸前的那根墨綠色隕石項鍊發出耀眼的光芒。
吊墜上的飛鳥圖案越來越清晰,栩栩如生地似乎要騰飛起來。
隨著峽谷中傳來一聲尖銳啼鳴,一道刺眼的亮光由谷底疾速飛來,徑直鑽入了墜子裡。
剎那間,吊墜崩裂。一隻拖著長尾的飛鳥影子在芷菡的眼前不斷閃爍,又鑽入其體內。
芷菡的身體即刻溫暖起來,周圍十多米內很快融化,不再是冰凍之地。
她繼續向谷底逃跑,所過之處冰雪不存。
奇怪的是,她路過的地方很快降溫,再度變成凍土,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尤梅斯父子哪敢窮追猛打,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冰天雪地裡。
立功心切的幾位狼族強者卻沒有那麼幸運,全都被凍成冰雕,永遠留在峽谷之中。
“映天,實際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