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走遠,黛妮兒輕輕關上房門,快速地跑到床邊將床罩掛了起來。
她在床上看了個遍,卻沒有發現映天的身影,不禁擔心起來:“小阿哥,你在嗎?”
過了一會兒,只見床上那片空間莫名的微微盪漾,一個人影憑空顯現,嚇得她花容失色,差點尖叫起來。
黛妮兒驚恐道:“你是人是鬼?”
映天呵呵一笑:“我當然是人,只不過用了高超的障眼法而已。”
黛妮兒輕拍胸口:“不要騙我,再厲害的障眼法也瞞不了修者。”
映天說:“我知道你是修者,那位金堂主也是嗎?”
黛妮兒不敢正視他:“金堂主是四大金剛之首,名字叫郝金。此人雖是超凡境前期的武者,但不是修者。”
映天問:“郝金是敖家的堂主嗎?他口中的皇子是誰?”
黛妮兒說:“他就是敖家的異姓堂主,也是這個惡霸家族的幫兇。至於皇子,我們不談為好。”
映天嗤笑道:“不就是那個一碰就倒的四皇子嘛,有什麼不敢說的。”
黛妮兒訝然:“你也知道他啊!見過他們嗎?”
映天很敏感:“他們?二皇子也好這口?”
此時此刻,他想到武城知府劉師叔說過的話。原來兩位皇子經常來寧城不是為了幹正事,而是來群芳閣尋花問柳的。
黛妮兒的俏臉氣得通紅:“什麼這口那口的,我雖然是頭牌,但至今未失身。”
“嗯?”映天一愣,啞然失笑:“兩位皇子這麼不靠譜,連一個女流之輩都拿不下嗎?”
黛妮兒不高興了,慍怒道:“我可是堂堂地級狐族妖將,一個閹人豈能拿下我?”
映天問:“誰是閹人?”
黛妮兒譏諷道:“那位瘸了一條腿的四皇子不是閹人又是什麼?”
映天不禁訕笑:“三腿有一缺,你的評價很特別。不過,那位二皇子對你不感興趣嗎?”
根據天鷹殿訊音堂傳來的訊息,四皇子長期沉溺於酒色,幾乎喪失了男人的基本能力。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黛妮兒嗤之以鼻:“小女子花容月貌,不屑斷袖之人的態度。”
映天驚訝不已:“他……不會吧?他如果是玻璃人,就不會追求蠢小姐了。”
黛妮兒不解:“什麼玻璃人?誰是蠢小姐?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有看見他親近過哪位姐妹。”
“那麼,二皇子對蠢小姐示好就另有目的了。”映天暗自猜測,同時敏感地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這裡還有獸族的妖人嗎?”
黛妮兒訝然:“你怎麼知道?”
映天嘿嘿憨笑:“我聽說在妖獸之中,特別是那些強大的妖人很傲嬌,不會與人族互稱兄弟姐妹。”
“咯咯,你知道的還真不少。”黛妮兒笑道,跟著又喟然一嘆:“唉,這些姐妹是近幾年被敖家人抓來的。”
“群芳閣中關有七位女妖人,半數以上還是我們狐族的成員。”
“我在一個月前被囚禁於此,完全是拜被那位該死的敖大都督所賜。”
映天心想,周雲郅那次沒有將真話講出來,原來是這麼一個情況。
大都督敖彪和香主蔡彥奇等人去獸族領地,居然一直在幹這種勾當!
此事涉及兩位皇子,怪不得周雲郅要保密。
映天又問:“妮兒妹妹,左路大都督親自去捉拿你,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啊?”
黛妮兒聽見他溫柔地對自己這麼稱呼,居然害羞起來。
她捂著紅撲撲的小臉:“我以前哪裡見過他,沒想到會遭遇這個狗東西。”
映天冷笑道:“敖彪還為二皇子服務,真是一個牆頭草啊。”
黛妮兒高興地說:“聽說四皇子現在倒了黴,敖彪又想去攀附二皇子嗎?”
映天點了點頭:“要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聽從二皇子的話,與蔡彥奇等人去獸族捕捉妖人。”
“蔡彥奇!”黛妮兒恨得咬牙切齒:“我被他的黑風掌攻擊,直到現在還沒有治癒呢。”
映天心中一凝:“他居然是黑風幫的人,還是其中的高層!”
黛妮兒又說:“我無意中聽他大言不慚地講過,好像還對一位氣動境武者使用這種毒辣掌法。”
“此人真不要臉!以大欺小不說,竟然失手了。他沒有擊中別人,反而傷及另一人。”
映天恍然大悟:“那是在獸域一個懸崖邊發生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