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瑄哈哈大笑,伸出右手與映天擊了一掌,兩人的雙手還緊緊相握。
他心潮澎湃,卻面不改色:“今生今世,我認定你這位兄弟了。”
映天說:“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我誓與兄長坦誠相待,天人共鑑。”
武瑄感慨道:“我們彼此之間雖然不太瞭解,但有一顆赤心足矣。以後,你一定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映天會心一笑,感覺自己與他就像柏瀚那般同心同德。
武瑄好奇地問:“兄弟因何而笑?”
映天說:“兄長勿怪,我想到了一位結義兄弟。”
武瑄又問:“你有幾位結義兄弟?”
映天老老實實地說:“只有一位,他叫張柏瀚。”
武瑄默默頷首:“我聽說過此人,他就是前些日才被任命為隼城同知的那位吧?”
映天點了點頭:“柏瀚很有才學,也有為人族辦實事謀發展的一腔熱血。”
武瑄說:“現在人浮於事,自私自利者太多。此人難得,有機會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映天態度真誠:“沒有問題,我一定帶他來拜會你。”
武瑄又說:“咱們言歸正傳,你知道趙、吳二人被暗殺意味著什麼嗎?”
“暗殺?”映天想到了來慶城的路上遇到的黃、陳二人,他們談及的被害官家就是趙炯和吳通吧?
他隨即說道:“此二人之死必令人皇震怒,他派遣侍衛軍徹查此事就理所當然了。”
文武瑄再問:“你怎麼看提督令和人皇昭書?”
映天已經有了判斷:“因為這二人被害,所以才有了提督令的急緊傳達。”
“侍衛軍雖然命令我們護衛白家周全,他們卻另有打算,還致使白家掉以輕心。”
“在隨後的幾天裡,人皇應該知道了部分或全部的實情,才最終下令覆滅白家。兄長,是否正確?”
武瑄豎起大拇指:“兄弟聰慧,你知道是誰殺了趙陣二人嗎?”
映天不便提及巫師,只能說:“應該是……白家背後的勢力,或者與白家事件有牽連的人。”
武瑄見他有所顧忌,輕聲地說:“據小道訊息,四皇子因白家之事受到人皇責罰,他在慶州的封地已被收回。”
映天不禁苦笑:“從三品副衛使和正五品的監察御史被殺,竟然只有收回一州封地的懲罰,人皇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臣子麼?”
武瑄很無奈:“皇城之事錯綜複雜,我們不便多言。”
他又提醒道:“兄弟,我聽說四皇子還在慶城。你明天要參加比武,一定要小心某些人的手段。”
映天點了點頭:“多謝兄長提醒,我會留意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才依依不捨地抱拳辭別。
映天帶著五驄向一家客棧走去,邊走邊想著心事。
文武瑄現身慶城就是來提供訊息,並提醒自己注意的嗎?
在他面前,映天覺得自己有一種小媳婦的感覺,總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驅使,對其情不自禁地產生敬意。
他赸笑道:“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唉,可能是天意如此吧。”
第二日,他來到人山人海的比武場。
在驗證身份後,映天靜靜站在參賽的人群之中。
根據天鷹殿訊音堂提供的資訊,他注意到坐在點將臺中間那位武官,此人應該是慶州的冉總兵。
其左手位身穿文官服飾的應該是布政使姬尚友,右邊那位正襟危坐的就是黃千總了。
下午申時,映天參加的氣動境第三級選拔賽正式開始。
他了解到參加這個級別的選手共有三十三人,其中大多數是氣動境八層以上的武者。
除了三名七層後期的選手之外,他這個氣動境六層中期的小子的確引人注目。
映天已換上便裝,顯得更加年輕纖瘦。周圍的人無不驚疑,沒想到這樣的弱雞還能參加此級賽事。
一些參賽選手知道他是一位百總軍官,憑著免於海選和初賽的資格才擠了進來,不由得對這位自不量力的小癟三嘲笑起來。
氣動境第三級選拔賽分為五組,每組六人抽籤後兩兩對拼,自然有三人輪空。
讓人詫異的是,這小子居然運氣爆棚,成了首次抽籤輪空的幸運之人。
第二輪二十人抽籤時,大家就想看他的笑話了。果不其然,他抽到一位氣動境八層後期的彪形大漢。
兩人的